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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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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套做的很快。黄色的木头沙发上垫上蓝底紫黄花纹的垫子挺好看,一下子原本空旷的客厅变的温馨文雅。

屋里原来的窗帘都是军绿色,她这回一气将仨窗帘也都换成了自己喜欢的花色。原本冷硬的屋子一下子柔软起来,橙色印花的被子和军绿的被子放在一起,好像她俩一刚一柔温暖和谐。

屋里的地是青砖,她想做个拖布却苦于没有破旧的衣服来剪布条。站在客厅中央不禁感叹过日子还真是破家值万贯,啥都有用。

没拖布那也难不倒人,她用笤帚先扫一遍,然后沾了水后再扫两遍。青砖地被打扫的不染尘埃,小屋窗明几净。

“媳妇我回来了。”

门外男人披着霞光从走道进来,高大的身躯威武又温情。手里提着只兔子,看那样儿刚断气不久。看她从门口迎出来,他笑笑提起手中的兔子给她看。

“晚上吃麻辣兔子怎么样?”

萧雨点头:“哪儿来的兔子?”

“今儿下连队了,路上碰到的。”

“你洗,我来做。”

“好。”

洗剥干净用刀剁成小块儿,起锅烧油,油热放葱姜辣椒花椒爆香,然后下入兔子肉翻炒。这时期没火锅底料,萧雨将院里的朝天椒摘了几个一起炒,顿时浓郁的香辣之气飘散开来。

夏天在院里搭的凉棚下做饭,锅气散的快。这要是搁屋里,就这么一下就能呛的人直咳嗽。

她在炒菜,冷帆用另一口锅焖了米饭。东北这时期已经开始种植大米,虽一年只有一季,但长时间的生长周期,让它比南方米更有嚼劲儿。当然了,这个还是看个人口感。有些人就喜欢南方米的软糯,所以他也托人从南方带了一些过来,怕他媳妇吃不惯。

“我再摘点西红柿黄瓜蘸酱,地里还长了些苦菜,这玩意吃了泻火,就是口感有些苦,少弄一些吧。”

“好。还有茄子,再做个蒜泥茄子。”

“得咧。”

俩人仨菜,萧雨习惯性的还做了个丝瓜汤。荤素搭配摆满了炕桌,夫妻对坐笑着进食。这样的场景冷帆好想给自己倒杯酒,佳肴就得美酒配,何况对坐有佳人,秀色可餐。

他知道如今一切都在顺其自然,俩人在一起随时都可能怀孕。所以最近他是烟酒都不沾,馋的抬手给自己舀了一碗汤。咕咚咕咚三两口下肚,丝瓜汤喝出了梁山好汉的豪放。

萧雨笑笑给他夹一块儿兔肉:“尝尝。我们家做兔子肉喜欢放辣椒,看着辣度你能接受不。”

“嗯,好吃。我也喜欢吃辣椒,赶明做鱼吧。多放辣椒,和豆腐一起炖。”

“好。”边说话边吃饭,说起鱼开始怀念奶奶腌制的酸菜。青菜用瓷坛腌制,鱼肉去骨切片,酸菜和鱼相辅相成。鱼肉没有一丝腥味,酸菜吸收了鱼肉的味道而不再寡淡,味道不要太美。

“这里到冬天会冬捕,听说最大的鱼有几十甚至上百斤。鱼肉完全不腥,等冬天冬捕的时候咱们在仓房里多冻一些,随时都可以吃。”

“玉米熟了吗?”

她的家乡,这个时节正吃嫩玉米。大集体时代很少吃到,就是因为很少吃到所以才格外想念。

“熟了吧。后天周末我带你咱们去农家,今年市里都土改了,咱们找农家买。”

“嗯。”

周末,天气多云。萧雨在t恤外还加了一件衬衫。男人不知从谁那儿借了一辆自行车,微风徐徐的上午,俩人骑着车子朝乡村进发。出了城后开始上了土路,高低不平的吓的萧雨紧紧搂着他的腰。

一路农田伴左右,玉米地更是数不胜数。哦,对了,东北管它叫苞米。嫩的时候呼着吃,老了磨成粉、加工成大碴子小碴子。听说有些地方还会将它泡十几二十天泡酸后加工,叫做酸汤子。

萧雨作为南方人,除了不知道啥叫酸汤子,其他吃法也都差不多。在这个细粮交公粮只留一少部分分配的时代,农民吃的大多是粗粮。

“咱们这是去哪儿,你有底没有?”

“走到哪儿算哪儿。”

“哈哈、”微风拂面,空气中伴着泥土与植物的芬芳。萧雨开心的笑,心情飞扬的好似天边的云彩。“这是不是就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嫁个爬犁拉着走。”

“什么是爬犁?”

“就是冬天滑雪用的工具,等你放寒假来了我带你去玩。”

天边白云朵朵,太阳偶尔露出头,没一阵又缩回去。乡间小路上骑着自行车带着媳妇兜风,那感觉比开着法拉利都拉风。冷帆看似兴奋到起飞,实际非常有分寸。既感受了风的速度,又保持着平衡,绝不会摔倒。

“看、看,野鸡。”

萧雨发现野鸡在玉米地里飞起,兴奋是去拍老公的后背。冷帆也看到了,但此时停下车去抓肯定是抓不到的,所以只好放弃。

“它那羽毛好漂亮,要是积攒多了做个鸡毛掸子肯定好看。”

“再往前几百米有一大片水塘,里头好多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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