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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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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的大堂,与宾客、同僚寒暄,受了祝酒。

狄却非、焦十安等赫明山的同窗都来帮他们喝,挨挨挤挤的跟在他们身后,吵闹声一时都要翻了天去。

宣峋与来者不拒,不遗余力的喝,游照仪晓得他高兴,也并未阻他。

一场大宴散罢,几个亲近的同僚好友俱都喝得不省人事,宣、裴二人着手安置,除却自家率人来接的,家远的便留宿客房,近的差人一个个送回去。

宣峋与放开了喝,游照仪便克制着,待一切安排妥当后才带着他回院。

宣、裴二人许久未归,除了此一件高兴事外,还待多看看宣恒之,贴心的说二人今日洞房花烛,孩子就跟着他们。

宣恒之并不认生,虽然只与祖父祖母见过几面,也高兴的拍着手去了。

宣峋与喝得烂醉,没骨头似的挂在游照仪身上,这回轮到游照仪给他递合卺酒了,说了好几次,他勉强听进去,双手接过,乖乖的抓住杯壁与她交杯。

游照仪轻声说:“合卺交杯,永结同心。”

二人一饮而尽,宣峋与痴痴地重复:“永结同心。”

喝完合卺酒,游照仪为他脱衣洗漱,他都乖得不行,然等二人躺入被中,宣峋与醉意才翻上来,双臂缠到她身上,说:“要。”

游照仪:“?”

她愣了一下,说:“你都醉成这样了,怕是不成行了罢。”

闻言,他皱了皱眉,苦恼的把手伸入被子里,半晌后才止住动作,委屈地说:“真的不行了。”

游照仪好笑,说:“那乖乖睡觉吧。”

可他还是摇头,拉过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说:“你、弄我,就可以。”

游照仪忍俊不禁,笑问:“你这么厉害呢?”

宣峋与点点头,认真地说:“弄哪里、都可以。”言罢,又在被窝里蹬了裤子,赤身翻到她身上来,昂起纤白的脖颈任她啃噬。

……

情到浓时,宣峋与抖着双臂抱住她的脖颈,委屈又幸福地说:“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啦。”

游照仪暗叹,摸了摸他汗湿的额发,说:“我也是你的了。”

……

第二天清晨,游照仪晨练完毕,宣峋与已然起身,正在为自己穿衣。

她惊奇,问:“今日竟起得来了?”

宣峋与揉了揉酒后发疼的额角道:“今日要拜宗祠,入玉牒,你不会忘了罢?”

闻言,她走上前去帮他穿衣,一身玉雪般的肌肤上红梅点点,引人遐思,她有些意动,趁着整理衣领之时吮吻上他的下唇,饶是突袭,宣峋与也乖顺的张口接纳了,良久之后二人才分开,他色如春晓,气喘吁吁的靠在她怀中喘气。

好一会儿,他才推了推游照仪,软言道:“先去宗祠罢,别闹我了。”

游照仪说好,最后亲了亲他唇角。

敬告天地,诚拜宗祠,三跪九叩,二人做得一丝不苟。

直到游照仪的名字从侧妃之位抹去,复又写在那页薄薄的纸上,与他并躺在一起,宣峋与才真切的感觉到自己松了一口气。

韶华易老,百年易逝,然而此后不论命运如何流转,二人终能死后同归,永不分离。

九月始,游照仪便开始上值了,兵部尚书统管了武选、地图、车马、甲械之政,她便也得和宣峋与一样参加三日一朝,与其并立朝堂。

此前她从未见过宣峋与参政论策的模样,初见还有几分新奇,见他侃侃而谈,旁征博引,遇到某事某案六部的相似的案件文书便都能记得且拿出来说一说,便知他这尚书左丞并非枉担虚职了。

然而他也不是完美无缺,比如说很多武选、车马之事,他未亲历,也难懂其中细事。

便说最近的一件事,京中驻京营停止了招兵,但其也不能就此取消,现下虽是四海升平,国泰民安,但也要未雨绸缪,居安思危,朝中就驻京营之职翻来覆去吵了许久,却拿不出一个定夺来。

以宣峋与为首的文官的意思是既然停止招兵,那便由俞平伯统领,继续壮大军械处,直到边疆军械改换一批,然以辅国将军李际白为首的武官则认为此举有些浪费,想要将边疆每年退下来的老兵残将先安置在驻京营,再行安排。

然而武官大多说不过他,每提出一条理由,都能被宣峋与堵回去,一时间异常愤慨。

今日也是如此,众人复提驻京营示意,两方叙述,武官依旧落了下风,宣芷与左看右看,正要拍板,游照仪却举令,从武官队伍中站了出来。

她声音平缓,道:“驻京营一事,望陛下听臣一言,左相所提固然是为了边疆稳固,军械复用,然俞平伯之能大多只在轻械,于重械上并无造诣,若依此言,现而今也只有宣武卫有弩机营,两相较下,确然是退下来的老兵残将安置之事更为紧急。”

“各位有所不知,军中训练,多有受伤者,又规定年逾六十者可卸甲归京,而有些兵卒退下来后家中可能没了亲眷,有些身有残疾,不能自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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