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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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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到了战场上,虽然离了广邑王府的靠山,但大家都朝不保夕,没人会去考虑这种事情,待她和宣峋与成亲后这种事就更销声匿迹了。

如今这人竟喜欢她。

他一副羞涩,纯真的模样,甚至不敢靠近游照仪一步,只保持着一点距离。

游照仪心中霎时有些复杂。

郑蓄正绞尽脑汁和心上人多说一句话,见对方也笑着回答自己,一时间心情都飘飘然了起来,恨不得这条夜路再长一些。

可再故意走慢也没用,题金巷很快就到了,把她送到院门口,游照仪又认真的道谢了一次,才和他话别,他便依依不舍的走了。

这边游照仪看着他走了一段路,才轻轻的打开院门,原以为大家都休息了,没想到刚跨过垂花门,就看见宣峋与站在正屋门口,与她隔着稀疏的树影相望。

刚刚还在与郑蓄说话,下意识扯出的笑脸还没来得及收回,游照仪心里一惊,嘴角立刻变得平直。

宣峋与惨白着脸,目光如冰,掺着惨痛的可怜,几息过后,转身回屋,关上了房门。

游照仪松开捏紧的手指,先去西耳房敲了敲门。

许止戈还没睡,给她开了门。

游照仪把那个纸包递给他,说:“寄给李择善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再分一点寄给焦家,我和十安打过招呼,她们家有这个生意,也可以帮忙看看。”

许止戈接过应好。

游照仪又问:“他……今天怎么样?”

许止戈目光微沉,道:“没吃几口饭,在屋内待了一天。”

其实是一口没吃,晚间本劝他喝口粥,结果兰屏回来了,他下意识张望了一下,却没见游照仪,目光茫茫的问:“兰姐姐,灼灼呢?”

这没什么说不出口的,但兰屏却说得有些艰难:“说随郑蓄去取个东西。”

宣峋与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讷讷的问:“就、就他们俩吗?”

这是废话,兰屏都回来了,自然只有他们俩,可他还是问,兰屏只能微微点了点头。

本就吃不下的饭更是难以下咽,他心口一阵慌乱,感觉一股气已经顶在了喉咙上,让他有些难以呼吸。

良久,兰屏和许止戈离开了。

他开着门,望着远处的垂花门,目光怔怔。

不知道一动不动的等了多久,久到他想哭泣,想跪下来求她回家,回到他身边——可他现在连对方在哪都不知道。

那种即将失去她的恐慌一下子攫住了自己,让他坐立难安,只能站起来,在门边踟蹰,好似这样就能离她近些似的。

月光一点点洒下清辉,他感觉真的过去了好久,比在上京等她的每一天每一年还要久,久到他快崩溃——终于门口传来了动静,他心中一片焦渴,瞪大眼睛朝门口望去。

他的灼灼走进来,脸上还噙着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温柔笑意。

看见他,又立刻变得面无表情。

心口似乎被一把尖刀剜的鲜血淋漓,那些鲜血流下来又把他的五脏六腑全部腐蚀,他几乎站不住脚,惨痛又可怜望着她。

她怎么可以……

二人僵持片刻,可游照仪没有一步上前的意思,好似能一直在门口站到天荒地老。

天气已然快入冬,冷风习习,见她穿得不多,宣峋与只能咬牙泄力,后退了两步,关上房门。

不一会儿,就听见许止戈的开门声,二人的话语模模糊糊的传来,他听不清,咬着小臂忍着哭音,感觉自己几乎要碎掉。

游照仪闻言,没就此事说什么,只道:“明日照旧由我和兰姐姐去,寄信让暗处的人去便好。”

许止戈点头:“好,我晓得分寸。”

游照仪嗯了一声,回到自己的房中。

月色如水,只有冰冷的夜风在屋外呼啸。

第二日晨,游照仪和兰屏按照约定再往月引香而去。

明先生已经等在店中,见她们前来,便带着她们往店子的后方走去,打开一扇小门,是一个不大的小院。

院中生机盎然,种着许多不认识的花花草草。

明先生蹲下来,小心的看了看几株草植的长势,道:“这几样都是只有洛邑才有的草植,我与你们说说吧。”

两人表示洗耳恭听,认真的立在一旁。

本来二人并不期望今日就能得到般若的消息,只继续为伪装身份添砖加瓦罢了,谁知明先生略认了两种草药,便指着一株开着幽蓝花朵的草植道:“这草叫般若,燃之有清香,只生长在洛邑雀潭江支流一个叫磐磐山的地方。”

兰屏闻言,立刻想追问,却被游照仪扯住了手肘,对方朝她摇摇头,示意不要打草惊蛇。

恨到归时方始休

(3)

耐心的听明先生把院中的草植介绍完, 游照仪笑着说:“今日真是长见识了,没想到洛邑之地,钟灵毓秀, 早知道如此我们就应该早些来。”

明先生摆摆手,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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