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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到漠北以后 第3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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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作关押入狱,魏砚连审了两夜,才让他们吐出点有用的东西。

想抓沈瑜卿的犬戎人是西可伦部的王上耶律殷,耶律延的五弟。

耶律殷坐到西可伦部王上的位子不过两三年,关中安定,两厢恪守各自疆域,没有什么交集。

魏砚站在高台上,侧目而视,怀里抱着柄长刀。

“王爷。”张禾携着一张地形图近前。

魏砚夹着刀将图接了过去。

这张图上绘的是漠北大致地形。

西可伦部北有群山遮挡,水草丰茂,即使在冬日也不会过于寒冷,温饱容易让人满足。

耶律延不安分一心想拿下漠北,可耶律殷不同,他上位之日还遣人到淮安王府送上交好之物。

他对照手中的图,眼向远望。

裘金台是最近关卡瞭望的高台,可俯瞰千里。

正对西可伦部的毡帐从地图的朝东缓缓向西移动。

“安插人到关外,一有动向立即向我来报。”魏砚点着刀鞘,双目敏锐,如俯瞰万物的猎鹰。

观洲兵防部署完毕,魏砚回时已是入夜。

天灰蒙蒙闷沉,压得人喘不过气。

耶律殷抓沈瑜卿无非两个目的,一是因为她现在是他的女人,二则或许是因为她的医术。

不论对于谁,有这么一个妙手回春的医师在身边都是大有裨益。

魏砚念此,无声笑了,她大约不清楚自己的医术对于常年的战乱而言有多么重要。

他摸了下嘴巴,想起白日一双通红的眼,有些意动,冽冽寒风中竟觉燥得慌。

脚步加快,腰胯的长刀随他动作晃动,一下一下拍打胡裤束缚下紧实的腿。

魏砚走后,沈瑜卿又睡下了小半日,再睁眼毡帐内黑漆漆,什么都看不到。

喉咙干涩,沈瑜卿撑坐起身,乌黑的发披散从肩滑落下来。

火炉生着,倒不是很冷。她睡得实,后背一阵发汗,粘腻得难受。

“绿荷?”沈瑜卿试探得唤了一声。

没人应。

她料想许是煎药去了,手背贴着额头摸了摸,温度没那么烫,好了许多。

不禁舒了口气。

珠子在颈上挂着,自出了禁地她就挂上了。

当日凶险,魏砚为护她才中了奇毒草的毒,将她带上马,胡服脱下来都罩到她身上。她想说不用,可牙齿冻得打颤,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毒性发作得快,她贴靠在他胸膛里,能感受到他闷哼的痛苦,分明自身难保,却还是强撑着一路护她回来。

沈瑜卿摸着颈下的珠子,眼眸敛了敛,与他无非是利益相交罢了,她本就不该和他纠葛这么多。

“小姐您可算醒了。”绿荷燃了烛火,看她在榻上坐起来又惊又喜。

沈瑜卿收回心绪,适应下骤然亮起的光。

绿荷手里端着刚煎好的药,“小姐,您万不可有下次做这种傻事了,王爷抱着您出来的时候,新淌下的水就结了冰,奴婢可吓死了。”

她叽叽喳喳像有说不完的话。

沈瑜卿听着,含笑,“我没事。”

“奴婢是心疼您。”绿荷扶着沈瑜卿靠好,药端过去拿调羹喂给她,“您昏昏睡睡了三日,从小到大都没病得这么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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