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原来(1 / 2)
“接下来,便是老夫弟子的故事”老人忽然笑了,当提起他的那位弟子,语气中所带露的自豪得意。
这自豪,来自于他的弟子,这得意、也是因他的弟子。
或许很多年前,也有一位年轻的书生因老者年轻时的意气风发而得意。或许,当年的青年,并不懂那名书生为何每当他下山游历时,回头转望之下,那眸中的灿烂究竟为何。
当年的青年并不知晓,如今的老者终于知晓。
因为在当年那位青年,如今、眸中也同样有光。
这是期待的眸光,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弟子定是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曾经的少年轻狂、在经大起大落,终于胜过于蓝。
如今,少年光辉已去、换来的是白发苍苍、容颜已老。但还是有着一成不变。那是再胜于原蓝、得到的是更璀璨的光芒。
那是这名老人的弟子。如今,老人已经知道、自己那位最得意的弟子,已经站到了极高的地步。
这个地步,他是如何追赶,也是触不可及。因为,此生他再也无法向着前路寻觅。只能站身后,默默观望。
他心中的愿望,便是远远相望。哪怕只是一眼,看看他的成长到底达到了多高。只是一眼,这原本是此生无法奢求的愿望,但如今、却是忽然出现了。
老者不知道为何出现在这里,但出现在这里时,便已是看到了这名在梦中仿徨的白衣青年。
只是一眼,心神震荡。老者不知道为何,会在这里看到就算是死前也一直牵挂的孩儿。
这一日一日,日复一日。一直浑浑噩噩的青年,一直被老者看在眼里。
老者一直想唤醒这个沉沦在此的人,因为、他已经察觉到了青年的状态不对,也察觉到了此方天地的转动也不对。
时间的静止,时间的回流。一切都是无比的诡异。就连观察这一切的老者,也是自身也是如此。
这并不是真正的天地,那名青年也不是他所认识的人。这一切都是身陷在梦魇当中。而他、可又是梦魇本身?
或许是,或许又不是。他既能存在于此,那必然是有存在的道理。
老者并不知晓,是何道理。但他知晓,无论如何,也要替这名不在自己记忆中的青年男子召醒。
直至一夜风雨,老者忽然发现自己能够动弹。
他同样不知晓为何能够动弹,也不知晓这动弹能有几时。但他知晓,自己若是此刻不出现,或许、这名青年男子将一直沉沦下去。
老人不知晓能够坚持到几时,却同样知晓、自己存在的时间并不久远。
当他开始能够动弹时,这天地之间、便有一炷无形的香悄然点起。
这一炷香,虽然无法看得。但老者却是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一股力量在燃烧。
这股力量,是他最后的残魂之力,一旦燃烧殆尽,那么便将彻底魂飞魄散。
老人并不在意自己的神魂灰飞烟灭,因他本来就是将死之人。
一个死人,又怎会怕再死一次?
他已经不属于这个时代,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己身当作燃料,来燃助那团在眸中的光茫。
老人,名叫古天舒。是为舒、不为输。与天之斗却从未输。
那是那人的续斗风华!
老人缓缓而道,在对面前的青年叙说着那个故事
是谁开灵脱凡、夜观月照。又是谁落云前路不归家,此后陌路不闻答。又是谁、凡路通天应肃杀,丹符灵修皆大道。
那霜风血雨继乱土,又是何人添了风华?风流傲骨,尽是归他。
又是谁,星光月影尽桃花,见之不忘何以牵挂,君情妾意连绵长。
又是谁,山河听风忆雪谣,承尔恩义力掌天下。又是谁,寻道归途皆为家、覆雨翻云皆护牵挂。
又是谁燃尽生机,诸仙天地黄昏全杀伐,生杀权掌皆为他。
老者的身影在逐渐变淡,语落、便是淡如薄影。
语落,青年便是泪流满行。脑海之中,皆是天地肃杀。
是谁少年意气阵前马,大道波折黄泉断肠。是谁,霜风血雨乱罪土,一笔添了风华。是谁殇阳如血生死消、夺天地之造,掌权为他。
又是谁,风流傲骨尽归他?
青年全身颤抖,双眸通红如血流。他依然没有想起自己是谁,依旧没有想起这名看者如此熟悉的老人,究竟是谁。
但他想起了,老者所说的人到底是谁。
那个人是他。青年不知晓自己是谁,也从未经历过故事中的大多事。但心中强烈的直觉、推向的便是他。
喊杀,哀号。再次疯狂袭来,到处皆是尸横遍野,又看到无数只血水从远方触近了他。
此刻、那一根无形中的香、已是燃烧殆尽。老者身躯、变得更加淡泊。若不是因天地四方的红光,怕是已经无法看出。
老人摇头笑了笑,没有带着任何遗憾。道:“孩子、你可是堂堂七尺男儿,来吧、做出你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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