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1 / 3)
老爸的说话声低哑得像个贼。
简亦携着时奈往左边挪了两步, 把他安置在墙边, 示意他千万别出声。
时奈生怕被老爸发现他半夜跑简亦房间, 吓得大气不敢出哪儿还敢出声,任凭简亦按住他肩头, 屏住气息和简亦在黑暗中相对。
小简?睡着了?
又是一句问话,轻得像对接暗号的地下工作者。
看来老爸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时奈肠子都悔青了。
他要知道老爸会在半夜来敲简亦房门,打死他都不会这个时间来找简亦。
时奈压着声气问简亦:老爸找你干嘛。
简亦缓慢地把唇覆上他耳朵:你爸找我喝酒,别说话, 一会儿就过了。
吗的!耳朵好痒!
时奈恨不得使劲搓揉被简亦咬过的左耳,却偏偏待在简亦领地里不敢乱动。
直到片刻后,他听到老爸的叹气声,影子从门底缝消失,脚步声也远了。
时奈终于忍不住抬手搓耳朵,小声咆哮道:简你妹,我叫你别搞我耳朵,别搞别搞听不懂吗,搞得耳朵痒心也跟着痒!
嘴快不过脑的一句话,简亦好笑重复:我让你心痒?那你还这个时间来找我,不知道夜半三更进别人房间很危险吗?
时奈唰地一下面红耳赤,羞愤地推开简亦。
不料,时奈手肘碰到墙壁上的开关,房内的壁灯一下亮了起来。
一盏壁灯,灯光昏暗泛黄,刚好打在气氛微妙的两人脸上。
简亦看着时奈,嘴角微微笑:说你两句就脸红,耳朵也跟着红。
时奈咬牙回瞪他:红了又怎样,搓的行不行。还有,你故意的!你明知道我耳朵还故意
时奈去掉关键词,跳着说。
反正简亦知道他敏感点,狡辩没用,承认不可能,意思到位就行。
谁知简亦点点头,带着更强意味的撩拨,抚过他快要烫熟的耳廓:嗯,我故意的,所以要不要跟我谈谈。
时奈打开他手,一下捂住耳朵,抬眼盯简亦:谈啊,你想谈什么。
简亦往跟前近了一步,浓郁的眼睫下凝出大于灯光的亮度:谈和。
时奈一下怔了。
我说真的,我们和好吧。简亦轻轻拉下他捂耳的双手,眼眉平缓地看着他续道,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行吗时奈?
如果说简亦上一次的求和是带着不正经的玩笑,那这一次,时奈明显从简亦眼底看到了当年说在一起的影子,就两个字,认真。
心底潜藏的暗涌一下被简亦的认真搅得天翻地覆,不疼不痒,但扑通扑通上下乱跳,时奈心乱如麻,
那些来之前准备质问简亦的话,也在这瞬间被打得烟消云散。
只是,他无措得不知道怎么接简亦的话。
简亦顿了顿才松开时奈手,转而捧起他的脸,指腹触碰到的地方,麻得时奈嘴唇都在微颤。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简亦的话轻柔得像夜晚的风,从唇齿间舒缓迸发,连带着薄荷香气打在时奈唇上。他闭上了眼,一寸寸缓慢靠近时奈。
简亦要亲他,而且马上就要碰到他嘴唇,这是时奈的第一反应。
他的瞳孔一点点睁大,像被什么东西缚在原地挪不动道儿,索性一咬牙一闭眼,死马当作活马医,准备亲了就跑,结果
门开了。
一时间,房间内连人带物都被冻住,包括那个没来得及落时奈唇上的吻。
时奈和简亦的视线不约而同定格在时博文身上。
时博文惊讶地瞪圆了眼,就那样看着他和简亦,片刻后才从嘴里蹦出一句:你们在干嘛?
直到这一秒,简亦都还捧着他双脸,时奈也任简亦捧着。
傻眼过后的时奈如临大敌,一把掀开简亦,怂得他说话都结巴:我我们我们在在
时奈本想说我们在灯下畅聊人生, 但犹豫着,太扯的胡话怎么也瞒不过心理学教授时博文,便卡在那里, 半天憋不出下文。
简亦却拿出一个银色小瓶罐,镇静地说:奈奈眼睛不舒服,我在替他滴眼药水。
时奈一下反应过来, 抬手揉眼睛:对对对, 我们今天在山上吹了风,眼睛不舒服,所以过来找简亦借眼药水,顺便看下怎么回事。
眼睛不舒服?时博文半信半疑,缓缓推出疑问,是这样吗?
时奈点头:是的是的
做戏就要做全套。
简亦嘱咐时奈别揉眼睛, 又掰过他脸凑在壁灯下,对着灯光,简亦朝时奈眼睛吹气。
眼睛有点红,但还好,没什么大问题。如果你早点跟我说, 应该不至于红成这样。
简亦故意的, 话中有话。
而且他那银色小瓶罐根本就不是眼药水, 只是一个装糖的小糖罐,时奈心虚地皱起眉头。
他不知道老爸听不听得懂, 做了做样子就赶忙推开简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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