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2 / 3)
视线,少女衣裙染了脏污,细看竟是斑驳的血渍,昼景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还没开口,小姑娘窘迫地红了脸:师父
仔细检查一番知道她没受伤,心放回肚子,昼景问道:这血哪来的?和人打架了?
十四眨眨眼,撒娇地抱着她细腰:是有人欺负我,被我打回去了,我没丢师父的人
被她一顿甜蜜轰炸,几句话而已,昼景早忘了之前想念叨什么:好了好了,快去洗洗,一会开饭。
知道啦!
她笑着跑开,跑出一段距离回过头来天真明媚地冲自家师父笑。
她一笑,昼景也跟着绽开笑颜。
哎呀,师父笑起来真好看!
十四娇羞地捂脸跑没影,一口气跑到白玉池,褪去衣物陷在温暖的水流,少女怀春了好一会,暂且将心事放下,她半眯着眸子擦洗修长的手臂:一头蠢虎,活该吃个教训!
稳住自己山大王的地位,她颇有成就感地哼起小曲,暗暗琢磨半年后的生辰。
十四岁生辰该怎么过?
还用想吗?当然是要师父陪她过!
至于怎么陪
她纠结地叹口气:我还是太小了。
深山岁月悄然流逝,半年很快过去。
腊月,少见的山里没下雪,晨起,发现床上没有师父的影子,十四眉毛拧着:今日又是看不到师父睡颜的一天。
她心情低落,转念想起昨夜师父睡前有亲她的额头,容色顿时转好,明媚生姿,好个娇俏丽人。
十四岁。
过了今天,距离师父,她又近了一小步。
没人比她更盼着成年,是以每一年的生辰对于少女而言都有着不同的意义。
内室的窗子被打开,搬着凳子坐在树下洗菜的昼景腰间系着围裙,雪白的发丝被一支白梅簪子挽着,抬头恰好与少女视线撞上,她喊:十四,下来替师父捶背!
捶背耶。
十四眼睛晕满喜色,嗓音柔软染了十二分雀跃:来了!
寻常人家庆生如何这和昼景无关,她贪恋的,无非是这简简单单温馨平淡的俗世温暖。
前世、前前世,过得尽是富贵豪奢的日子,如今都住进了深山,自给自足的滋味许是能温柔绵长,为她的十四洗衣做菜,下地干活,好好的一个星河圣君脱去那份高不可攀的矜贵气,竟满身柴米油盐味儿。
殊不知正是这份简简单单极为普通的人间烟火气惹得少女芳心早早沦陷。
师徒二人随便一位出山都能在九州大陆搅动风雨,可偏偏有人愿意给你最贴心的,世人寻仙问道慕长生,而她的师父愿意为了她,让时间变得慢下来。
细水长流。
少女坐在小竹凳上全心全意地为师父捶背,时而揉捏一下肩膀,指尖都在生热:师父要为我洗手作羹汤,做满桌子美味佳肴?
满桌子不至于。你我两人能吃多少?昼景眼睛不眨:轻了,再重点。
哦哦。十四脸颊染了细浅的红晕,温软的眸光落在师父那段雪颈,喉咙一阵发干:师父。
昼景将洗好的菜放进白瓷盘,索性贪恋着不肯走开,闭上眼吹吹山风:怎么了?
师父师父你脖子这溅了几点水珠。她迟疑地伸出手,指尖抹在那地,水珠湿润了指腹,昼景觉得痒,刚要开口,便听小姑娘干脆利落道:好了。
四菜一汤呈上桌,师徒两人面对面坐在小木桌,十四眉眼弯弯:师父,生辰我可以和师父提特别的要求么?
什么要求?
吃完饭再说。
她率先丢出一个谜团等着人来拆解,昼景的心被她吊着,都说猫的好奇心强,狐狸也不弱。尤其狐妖天生狡猾傲气,太过聪明反而眼高于顶。
昼景心里猜了所有想到的可能,哪知她养大的小姑娘嘴严得很,吃过早膳,在外面堆好雪人,琴箫和鸣奏完了一首曲子,暮色四合,星子在苍穹忽闪忽闪,她指间把玩着箫,一步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容色初成的小姑娘:怎么样?还不说?
师父。十四紧张地指缝渗出汗,她站起身,发现面对面站着挨了一头,心头沮丧:师父,我不会长成个小矮子罢。
且等着听她公布谜团的昼景闻言哭笑不得:就这?
当然不是。
不再纠结身高的问题,她眉眼璀璨,嗓音甜甜:师父,你低下头来。
昼景照做。
下一刻,少女手臂环住她的后颈,虔诚献出这一世真正意义上生疏青涩的一个长吻。
头回做这事,经验匮乏,好在她头脑发昏还记得去感受师父的心跳,附近山头的小弟们按照吩咐应景地燃放烟花,大簇大簇的烟花砰地一声在高空炸开。
少女的心房也跟着炸开连绵的悸动欢喜,吻得失神间她魂魄陷入难言的沉醉。
意识全然沦陷前她不乏振奋的想:太好了,太好了,师父原来不是不沾情欲的木头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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