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 3)
怯起来。她装作没听清,打算耍赖,摇晃着昼景脖子:阿景,我大概是醉了。醉得开始说胡话了。
她简直睁眼说瞎话,昼景被她气笑,润白的指节挑起少女白皙的下颌,看她微微吃疼眼睛水雾弥漫,这才改为轻柔摩挲,哑声哄着:然后呢?
琴姬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在玩火,唇瓣微张,声线不稳:想的话,现在就可以。你、要吗?
在撩拨和被撩拨之间反复横跳,昼景心跳失衡,虔诚地吻在她眼眸,呼吸急促:别说了。
少女的手抚在教养她长大的恩人的心房,专注感受血肉之身的含蓄热烈,心尖的羞怯慢慢地散了。
她咬字缠绵:真的,不骗你,你想的话随时都可以。就是不知,我能不能坚持到事成再醒来。恩人,你不知道,想弄脏我的人太多了,可我只愿意你来,在你指尖盛开。
阿景她声细如蚊,娇躯轻微颤栗,仅以气音道:我有幸被你占有么?
千万里外,极寒之地,冰窟。雪发薄唇的女子指尖猛地一动,须臾,在肆虐的风雪严寒中沉寂下来。
少女水媚多情,频频勾动心上人的神魂,昼景本就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此时此刻理智焚烧殆尽,扬手扯开那层白衫。
雪净如玉的身子在眼前一晃,少女身形蓦地被风吹散,她愣怔片刻,一身火气无处宣泄,径直跳进湖水。
琴姬醒了。
醒得真不是时候。
日落黄昏,她这一梦足足梦了一个半时辰。醒来说不清是沮丧是羞赧,在梦里她的确勾引恩人了,从而见到了恩人沉稳之外的另一面。
她很喜欢。喜欢她看向她时隐忍克制的目光,喜欢她羞窘心虚的可爱样子。然而万分的欢喜都挡不住衣衫被扯开的一霎,骤然从心尖涌来的羞,即便在梦里也立时醒了过来。
身子酥麻,动也不想动。琴姬羞耻地别开脸,想到她突然走开恩人可能会有的反应,噗嗤一声笑了。
好喜欢捉弄她啊。这算不算迟来的叛逆?
琴姬玉腿交叠,察觉到藕心细腻的潮湿,她脸红如霞,想了一会,撑着绵软的双腿拐去浴室沐浴。
她都打算好为恩人守身如玉,就在梦里和她做一对恩爱眷侣,做尽情人想做的一切事。恩人住在她梦里,她绝没有亏待她的道理,否则人跑了,她哭都不知该冲哪个方位哭。
哪知初初尝试就好似个逃兵丢盔弃甲。
她坐在浴桶默默捂脸,或许下次她可以提醒恩人温柔点,这般急色,会吓坏她。
两刻钟后,琴姬起身穿衣,顶着红润的俏脸在书桌铺好白宣,执笔绘画。
白衣、雪发、一对狐狸眼,身段优美,窈窕纤细,笑起来风流婉转,皆是她此生最爱的模样。
画着画着,少女一时看痴了。鬼使神差地想:恩人扯她衣服的动作,当真是熟稔极了,仿若私底下练习了千百回。
她搓了搓发红的脸,心道:这次是藕花深处谈情说爱,下次呢?
梦是她来操控的,她便是那梦境一方天地的主宰,她微眯着眸,幻想下次要以何种场景来见她的梦中人。
视线穿过窗外,琴姬慢悠悠收回,眸光最终落在画纸之上女子狭长美艳的眼睛,轻笑:下次你想如何呢?我的好恩人。
指腹虚虚描摹过那人俏生生的脸,不敢碰实了,免得脏了刚画好的仙姿佚貌。她幽幽一叹:你想如何,都可以啊。
少女的思慕沉甸甸的,八岁埋下了种子,十三岁生根,十五岁开出情爱的花,摇曳至今,暗香迷人。
谁敢想流烟馆淡漠冷然的琴师早早地恋慕一人?且还是在梦中情根深种,愿身心相许。
画装裱好挂在墙壁,琴姬一手托腮安安静静看着:画中人坐在小船,手里握着酒杯,扬眉笑得温文尔雅。
真好。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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