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1 / 3)
江景云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有些诧异——喻鹤白的预言居然真的成真了?
喻鹤白见状,得意洋洋地戳了戳恋人的腰,又戏谑地对他挤了挤眼。
江景云一时失笑,在桌子底下捏了捏喻鹤白的手,一触即分。
正在这二人浓情蜜意的当,随月生却突然间站了起来。凳子腿在瓷砖上发出一道让人牙酸的“咯吱”声,警员们纷纷侧目,随月生却浑然不觉,只对着听筒厉声道:“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让人来……”
“不。”随月生迅速将这半句话否定,语速越来越快,“我马上过来找你。”
相比起随月生难得的失态,荆宁显得冷静了许多:“我在研究院带着他们加班,但你不用过来。主控终端,或者说主控程序不在我这。”
“那在哪?!”随月生歪着头将手机夹在肩膀跟耳朵中间的位置,艰难地穿着大衣,完全忘了还有把手机放下,连上蓝牙耳机的这一选项。
“我也不知道。”电话那边的荆宁耸了耸肩,“你觉得他会告诉我吗?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们做的那个终端交到陶知行手上后会被他拆成什么样。”
那个名叫希望的,五彩缤纷的肥皂泡再一次被人残忍地戳破,随月生简直像是被人从头泼了一桶冰块与冷水的混合物,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随月生的嗓子有些发紧:“那……”
“或许你可以试着去陶家找一找。除了书房以外,最好也去找找陶先生的房间。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么重要的东西,一定是要放在最放心的位置,而他潜意识里其实特别在乎家庭。”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修了心理学的博士学位?”随月生苦笑,“你这完全靠猜吧?”
“是。”荆宁毫无心理负担地直接承认了,又道,“你就当是科研工作者的直觉吧。还有个事要跟你说一下,我们做的那个终端大概就跟u盘差不多大,但里面起作用的其实就是一块很小的芯片。陶先生很有可能找了另一拨人,把芯片拆出来,装在了一个电子设备上。”
“但我个人认为,是手机的概率很低。”荆宁下了结语。
“……谢了。”随月生迈步走到会议室门口,一把推开了门。
身后隐隐传来喻鹤白的呼喊声:“你这么急你去哪儿啊你!”
“回陶家一趟,荆宁说那边可能有线索。”随月生心急如焚,匆忙道。
喻鹤白跟江景云对视一眼,后者微微点头,于是他一把捞过桌上的车钥匙,迅速往外追去:“你不拿车钥匙是打算靠两条腿走回陶家啊?!你这个样子也没法开车,你等会儿!我送你!”
随月生三步并做两步往门口走去,喻鹤白缀在他的身后毫无顾忌地在警察局内大声叫嚷,江景云看着恋人和好友忽然焕发出活力的背影,眨了眨眼,忽然笑了起来。
天气预报上说,今天是多云的天气,天空也一直都是这么显示的。可就在此时,遮挡住阳光的雾气和云朵却忽然散去了些许,一缕金色的暖阳透过云层的间隙,从会议室的窗外洒了进来,正正好照在随月生盯了一整晚的电脑屏幕上。
像是一个隐晦的预言。
岁月
随月生是无神论者,但当他在陶知行床头柜的暗格里找到一张芯片卡,用它成功打开书柜后的暗门,进入一间狭窄的密室后,他还是产生了几分感谢神灵的想法。
——密室里的布置十分简单,除去摆在墙角的保险柜外,就只剩下正中间摆着的那一张木桌。
而木桌上有一台合拢的笔记本电脑。
虽然电脑还处于关机状态,但是随月生冥冥之中产生了一种预感:就是它了。
随月生快走两步,打开电脑后直接摁下了启动键。
电脑开机还需要一段时间,随月生已经有超过三十个小时没合眼了,除却精神上的疲倦外,身体上,尤其是眼睛处的疼痛与酸涩也不容忽视。
他抓紧时间闭了闭眼,试图缓解这一阵让他的视线无法聚焦的痛觉。
紧随其后的喻鹤白瞅了瞅随月生发白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是在祈祷吗?”
随月生闭着眼答道:“如果这样就能找到陶风澈的话,那么我会的。”
“那你想好向谁祈祷了吗?”喻鹤白有意缓解随月生绷得过紧的神经,故意打岔,“我有个不成熟的小建议:陶家的院子里不是有个佛堂吗?你试试拜拜如来佛?”
随月生:“……”
他沉默着睁开眼,瞥了喻鹤白一下。他的本意是想翻个白眼,忽然间却被屏幕上的密码摄取了全部的注意力,随口搪塞道:“再说吧。”
喻鹤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立时便是眼前一黑,控制不住地哀嚎出声:“不是吧?!光是找到这个密室就废了半条命了,他竟然还要给电脑设密码?!陶知行他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
陶知行房间里的秘密不能让旁人知道,于是搜查的活就只能他们自己来干。两人关着房门,花了将近一个小时,一寸一寸地将陶知行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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