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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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风澈伪装出了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像是忽然一下子打消了出门转悠的念头,照常在屋子里学习、复习,下午和傍晚改在健身房中健身,甚至都没有再拒绝保镖们对练的要求。
随月生一整天都没有回来,陶风澈也没有多问他的去向,让提心吊胆的徐松和保镖们俱是长出了口气。
晚上十点出头,陶风澈在浴缸中泡澡的时候,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扫了一眼,来电人那里明晃晃地写了“夏俊”二字。
陶风澈像是被绑上了一辆失控的过山车,心率快得失调,他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终于摁下了接听键。
“喂?”
“少爷,中药厂一切如常,正常生产,运输车前来的时间和频率也是正常的。您吩咐说不要惊动任何人,我就没有去偷药剂,但是我躲在近处看了,控温盒的形状和大小,都跟那天晚上带回来的无二,应该是同一样东西。”
高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下,利刃所向,陶风澈无从遁形,被扎得体无完肤。
心脏沉得像是成吨的铁铅,直直地向下坠去,陶风澈浑身发抖,根本握不住东西,手机啪嗒一下自由落体在了浴室的地板上,又在惯性的作用下,沿着光滑的瓷砖一路溜出去了好几米。
账户
“喂,喂?”手机中传来了夏俊的呼唤声,在空旷的浴室中不断回响着,“少爷,少爷?您还好吗?”
“我没事。”
陶风澈深吸了口气,站起身迈出浴缸,弯腰将手机从地上捡了起来。刚才的那一下摔得太狠,屏幕上的裂痕如同蛛网般密布,然后他伸手,在屏幕上滑动了两下——虽然反应有些迟钝,但还能用,看上去似乎没有摔到内屏。
真是祸不单行。
陶风澈无声地叹了口气,用毛巾擦干了屏幕上的水珠,与此同时,听筒中传来了夏俊关切的问话声:“少爷,刚才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在洗漱,手机放在洗脸台上,台面太滑,一不小心摔到地上了。”
陶风澈点开扬声器,半真半假地回了一句,得知发出巨响的是手机而不是陶风澈本人后,夏俊也终于放下了心来。
“辛苦了,事情办得不错,现在时间太晚,你在附近找个酒店睡一晚吧,明天早上睡醒之后再回来,房费我等下转给你,机票等回来再找我报销。”陶风澈说完,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补了一句,“等到原本的假期结束之后你再回陶家销假,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
“少爷放心,我知道轻重。”
得到夏俊的肯定答复后,陶风澈才终于放心地挂了电话,又在碎裂的屏幕上艰难地操作了几下,点开了社交软件。
他原本想给夏俊转两千块钱,但输入密码时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点了返回,将数额改成了一千——他名下的银行账户依旧处于冻结模式,一个月一千的生活费额度也一直没变过,好在这几个月没怎么花钱,之前在支付平台里买着玩的一小笔黄金前两天也抛掉了,但总共加起来也就不到两万的可使用资金……还是省着点花吧。
转完账后,陶风澈将手机放到浴缸边的架子上,疲惫地跑回了浴缸中。
还没正式开始审讯,身处icu病房重重监护下的刘天磊,居然搞到了一把餐叉自杀身亡,与此同时,大半个月前就该被随月生派人关停的中药厂一直到现在正常运转,再一联想到刘天磊口中那个身居高位的幕后主使,随月生的嫌疑实在是大得难以忽视。
但在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的驱使下,陶风澈总是不愿意去怀疑随月生。
哥哥可能不知道人工信息素的事情,只觉得是有人在倒卖药品,没觉得是什么大事,出差回来实在太忙,一不小心就忘了,刘天磊的钢叉可能是在哪捡到的……
但又怎么可能呢?随月生做事那么周密,刘天磊的病房也被围得水泄不通,以陶风澈对家里保镖的了解,那是恨不得连飞进病房的蚊子都要先搜身的。
这个假设根本就说不通,而现如今他唯一得到的线索,直截了当地昭示着随月生的可疑。
陶风澈的脑子里乱得像是在裤兜里揣了大半个月的耳机线,根本理不出一个头绪,更遑论将它解开,陶风澈想不明白,继而就连太阳穴也抽痛了起来,就仿佛有人正拿着锥子在其上钻孔。
他头疼得几欲作呕,整个人头晕脑胀,甚至难得地产生了想要逃避的念头。
——事情好多,谜团好大,想不明白,头痛欲裂,不如把自己淹死算了。
他忽然冒出了一个诡异的念头,然后人为地将自己沉进了水底。
但当肺部仅存的空气消耗殆尽时,他最终还是将头探出了水面。胸腔疼得像是要爆炸,他扒着浴缸边缘连连呛咳,缓过劲后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感觉自己重新回到人间,脑袋也清明了不少时,手机却又一次响了起来。
怎么又有电话?
他已经够烦了,就不能让他一个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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