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2 / 3)
那句话像是硬生生被人从中间截断,不上不下地卡住了。
顾灼脑袋发懵地想,我什么?
我刚才想说什么?
你说什么?容因疑惑的声音适时响起,什么他可以,你什么?你在说什么啊顾灼,说清楚点。
我、我是说顾灼闭了闭眼,那句没说完的话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凭什么他可以我不行?我也想做你男朋友。
顾灼?顾灼!想什么呢。
我好像喜欢你。顾灼徒劳地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一点声音。今天之前他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他知道自己对容因的占有欲很强,可他向来告诉自己,这是因为这么多年了,只有他们两个人一直是朋友的,占有欲强一点很正常。
没什么!顾灼反应很大地回了一句,容因被他吓一跳,条件反射后退一步。
你、你没事吧?脸色看起来好差。喂,顾灼?容因仔细端详他片刻,有点惊慌地用手指戳戳他,也不闹了,你不会生病了吧?我可不会治病啊,怎么办?
顾灼脑子里一团乱麻,仅凭本能安抚容因:没事、没事,我没事,你别紧张
他说话的声音都有点抖,容因怀疑地凑近他,把他强硬地按在沙发上,睫毛一闪一闪的:你真的没事吗?我看你不太好的样子。
没事。顾灼手心全是冷汗,心脏一下又一下剧烈地跳动着,容因身上好闻的香气无孔不入地钻入鼻尖。
好香从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香。手好软啊,像嫩豆腐,摸上去滑滑的。
离得好近,皮肤又白又细腻,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这样的话我喜欢他才是理所当然吧,我们从小就认识,就算要排号怎么说都得我第一个才行啊
顾灼懊恼地想,当时就应该早点下手,哪里还轮得到什么江什么的。
顾灼!容因掐了他一把,用的力不大,发什么呆?我跟你说话呢。
啊?啊。顾灼说,我听见了。他捏住容因的手不放。
容因拍了两下发现拍不开干脆放弃:你到底怎么了?
顾灼定定地凝视着容因,眼眸中似是千万种情愫,最终缓慢地沉淀下来。容因清楚地看见他笑了一下,神情郑重无比。
因因。
嗯?
顾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我喜欢你。
江予珩从悬浮列车上下来,礼貌谢绝了左右蜂拥而至拉客的飞梭司机们,低头在光脑屏幕上点击几下,寻找出最佳路线。
他的目光落在最上方的对话框上,那里是一个没被保存的联系人,最后发过来的消息是那我在这里等你。江予珩不由自主地想起容因发这条信息时脸上可能会出现的表情。
也许是刚刚吃完饭,趴在地毯上翘着脚一边吃水果一边给他发的。
也有可能是准备睡午觉的时候,坐在床上,床头柜还有喝完的牛奶杯,嘴唇上一圈奶白的痕迹,浑身都散发着奶香味,像一颗牛奶软糖。
江予珩唇角微勾,被想象的画面逗笑。
他朝着车站大门口走,按照指示的路线花了大概两个小时找到容因给他发过来的位置,前面一段路没有交通工具了,只能靠自己徒步走过去。江予珩抿抿干涩的唇,一点都没停歇地继续往前走。一路上他为了节省时间,连水都没买,就为了快点到达目的地。
江先生,请等一下。后方忽然传来陌生的声音。江予珩脚步顿了顿,才发现是在叫自己。
他回过头,眼前是三张他完全不认识的面孔,江予珩确信自己今天以前从未见过他们。
我是江予珩,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为首的男人一直挂着温和笑意,穿着正式,说话的语气也很礼貌:能请您跟我们聊聊么。
江予珩皱眉:你们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们。
男人笑了笑:没有认错,我们就是要找江予珩先生。他把自己的光脑调成两面可视模式,上面是一张江予珩的证件照,您看,这是您吧?
是我。江予珩仍是皱着眉,但我记得我不认识你们。
不认识没关系,他说,是有人想和您聊一聊公主殿下的事情。
哪还有什么别的公主殿下。这个称呼永远都是特指一个人。
江予珩深吸一口气,冷静道:我知道了,走吧。
他跟着那些人上了飞梭,看得出来早有准备。正装男人自我介绍说:您叫我曲风就行,我是陛下身边的副官,今天陛下有事不能前来,所以由我来和江先生聊一聊。
江予珩按照他们的指示坐下,表情冷淡:说吧,想聊什么?
曲风微微一笑:您先别着急。他又拿出光脑,找出了一组照片。照片的色调全部都是灰蒙蒙的一片,灰暗的天空、脏乱的街道、破败的城市
没弄错的话,这是您的家乡吧。曲风说,根据我们拿到的资料,您的父亲早年因为工伤去世后,母亲也过度悲伤不久后逝世了,您被送养至当地的福利院长大,于今年考上首都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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