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 3)
上,飞快地跑去房间角落的沙发上,把自己团起来,声音打颤,似乎很不稳:我不要。
这样似乎给了他一些安全感,声音也大起来:我不要!
他反应激烈极了,一双猫儿眼被睁得滚圆,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容因拿起手边的流苏抱枕朝傅敛扔过去,你走开,我不要穿这条裙子!
傅敛没有躲,任由抱枕砸在他身上,长长的流苏在他手臂上划出一点红痕。
裙子被挂在红漆木做的柜子里,傅敛神色平静,黑沉沉的眼眸看向坐在一旁发脾气的容因,既没提容泽身边的管家再三叮嘱过那天一定要让公主换上,也没有要问缘由的意思,似乎不把这件事看得很严重:嗯,那就不穿,我们换一条。
容因咬着下唇,纤长不安的手指紧紧握着裙角,整个人缩得小小的,窝在沙发的角落,垂着眼帘时落下扇形阴影,柔润的肌肤被绣满蕾丝边的华美衣裙遮盖着,若隐若现得浮动出羊脂玉一般的软腻。
我不穿。他小声重复。
嗯,换一条。傅敛平淡地说,殿下喜欢的那条白色裙子怎么样?
放在一旁的光脑忽然弹出视讯屏幕,上面显示来电人是哥哥。容因握着裙摆的手松了松,没有接,他沉默了一会儿,问傅敛:今天几号了?
还没等傅敛说话,他又低下头,自顾自地说:我知道,今天是15号。
原来今天是15号。
容因跳下沙发,走近落地镜,盯着自己看了半晌,终于说:是很像,怪不得会认错。他转过身,轻轻推了一下傅敛的肩膀:把裙子拿过来。
他不再说话,默不作声地让傅敛像装扮洋娃娃一样给他换上,才打开了房门。
林翡就靠在门边的墙上,也换了一身衣服,衣服设计的很简单,绸缎用得极好的材料,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只是款式略显老旧,似乎是十几年前的旧款。
走吧,哥哥。他低声说。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因因未解之谜:小傅可能被我欺负傻了,大热天的还要在浴室里面把自己弄得大汗淋漓,我不理解
姐姐
夏日的微风拂过常青树翠绿的叶片,杏黄色的日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桠洒在绿草地上,庭院里种植的重瓣蔷薇正值花期,绕过篱墙垂下,桃粉色的花开得正灿。
容泽牵过容因的手,把他从飞梭上带下来。林翡沉默不语地跟在后面,快要踏进院门时,才突兀地开口说:陛下,我来牵着哥哥吧。
容泽领着人的动作停滞了片刻,脸色难看极了,却仍然松开手,一言不发地往前走了。
哥容因的话断在空中,林翡身上凉浸浸的气息从身后袭来,修长的手指包裹住他,这姿势像是把容因搂在怀里,他不自在地动了动。
林翡很有分寸地退后半步,温声说:进去吧,哥哥。
白色的木漆门是敞开的,满脸笑容的女佣站在门边迎接他们,客厅里摆放的餐桌上铺上了浅蓝色格子的桌布,上面同色系的花瓶里插着一束紫罗兰,中岛台上的陶瓷茶壶上绘了几朵蔷薇花,茶杯还在冉冉冒着雾气,一切看起来都温馨而美好。
容泽不知去了哪里,那女佣并没有解释,而是站在离他们半步远的地方引路,走廊的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油画,大多数是一个面容沉静温柔的女人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玩耍,在充满花香的小花园或是铺散着贝壳的海滩。
再往里走,日光变得暗淡,灯火也是昏黄的,油画的内容渐渐变成了笑容明艳的女孩,从尚且需要人扶着走路一直到青春正盛的少女,她的长发垂在腰际,有一点天生的自然卷,鹅黄色的裙子在阳光下闪着微光,眉眼弯弯地看过来。
容因的气息不太稳,抓着林翡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林翡并未看他,只是轻声安抚他:我在这里,哥哥。
最里侧房间的门并未关紧,缝隙里隐约可以看见铺满了整间屋子的画具,油墨的味道十分浓郁,女佣快步上前,敲了门:夫人,公主殿下来了。
桌椅推动的声音传来,房门被拉开,女人温柔的嗓音欣喜不已:你们终于来了。
她穿着鹅黄色的长裙,明显可以看出和油画中的女孩是同一款式,目光从门开的那一刻起,就始终放在右边的容因身上,一旁站着的林翡在她眼中似乎不存在。
女人温暖柔软的手握住容因,母亲身上特有的气息让他觉得很安心,忍不住开口道:妈妈,其实我
姐姐。
林翡微微一笑,上前半步挡在容因身前,侧头过去,浅咖色的眼瞳像融化的蜂蜜琥珀:我们进去说,好吗?
容因一下子泄了气,脸色苍白着勉强露出一个笑,说:好。
容夫人蹙起眉头,神色颇为不赞同地看向林翡:因因,妈妈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打断姐姐说话?你小时候就这样,怎么长大了还没改?
林翡顺从地道歉:对不起妈妈,是我忘记了,我保证没有下次。
她脸色这才好转一些,抬手抚了抚容因的脸颊,欣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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