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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他的才华足够使他成为资本本身,本质和黎觅、司裘等人并无不同。
所以在池岭褪下伪装、充分展现自己的强大后,苏砚明很快妥协了。
他不愿就此退出,宁愿受人摆布。
也曾觉得委屈,但他选择释然。
被强者玩弄、利用,在强者的指缝中窃取自己所需的利益,是他一直以来习惯并引以为傲的事业,他早就甘之如饴。
可是步离不理解池岭。
从培训开始,池岭就像变了一个人,看他哪哪不顺眼,连呼吸都是错。偏偏池岭又是个专业人士,在时尚相关的各行各业都有足够的话语权,说话一针见血,句句在理,从不无的放矢,说得步离自惭形秽,除了道歉还是道歉。
步离举步维艰,每天都在闹笑话,几乎可以称得上丑态毕露,被无处不在的摄影机如实记录、如实放出,一览无遗。
池岭的态度引导了粉丝的倾向,渐渐的,开始有人质疑步离的能力,发长微博分析新赛制的利弊、主秀模特的重要性,苦口婆心劝步离退赛,不要拖累池岭。
微博很快万转,粉丝几乎全员下场。
不要得了便宜卖乖,群演有群演的位置,像之前那样混在团队里当个小模特不是挺好。理智粉如是说。激进战斗粉那就厉害多了,直接私信辱骂点蜡三连,对外披皮假装理中客,岁月静好无事发生。
自从得到替池岭打理微博的殊荣,每天刷池岭相关的话题一度成为步离一天之中最开心的事,然而主秀曝光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微博。
他不想上池岭的号,也不想上自己的号。他怕兴致勃勃点开,收获一堆恶毒诅咒,甚至还有上升他全家的。尽管知道这只是一小撮脑残粉的个人行为,要他明明看见却当看不见,步离做不到。
视频网站更糟糕,满屏的“哈哈哈哈哈哈”弹幕,把他当成一个谐星在取笑,还有人建议他转行,理由是表情、肢体管理双差的人压根不适合在镜头前出现。
网络是虚幻的,池岭通过苏砚明事件彻彻底底教会他这句话的意思,步离能明白,尽量不把网络当一回事,但是当他关上手机,远离网络,直面现实,他更难受了。
录播变直播,让任务一下子重了起来。
一周之内,池岭不仅要完成复杂的设计,还要兼顾模特训练、陪樊瞳做戏,一眼拉不到头的行程安排让他分身乏术,像一只暂时偃旗息鼓的喷火巨龙,镜头前勉强保持着男神的体面,心里则郁积着数不清的暴躁急待发泄。
他太累了,偶尔嘴上带刺也是难免,步离觉得自己应该体谅,可他还是难受极了,不是因为被池岭刁难,而是他实在看不清池岭这个人,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他觉得池岭很可怕,并且越来越可怕。
步离的不满在距离直播仅剩两天、也就是特别任务的中途达到了顶峰。
午后,池岭照例坐在沙发上验收步离一上午的训练成果,看步离走完一圈,直接挥退培训师,要求步离从最基本的站姿开始重新练。
池岭一言不发地倒了一杯水,让步离顶着水杯自己去角落里面壁,等于把步离之前的努力全部推翻。
“模特有这么训练的吗?别看我读书少就骗我,又不是进宫选秀。”兔子急了也要咬人,步离受不了地顶嘴。
池岭举着水杯,脸色沉了下来。他是认真的。
步离抢过水杯,重重往桌上一磕,“你不是在培训我,你是针对我!”
许久的沉默,池岭阴晴不定地开口:“你应该反省一下你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让我讨厌的事。”
“我哪有?”步离委屈了,“我知道我很差,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差吧?”
“不差?呵。”池岭扯扯嘴角,“你以为能做我主秀的都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我就这样,也不想知道!你就是想看我笑话,你们都想看我笑话……”步离控诉着,越说越难过,“我一天二十四小时奉献给你,做梦都在走台步,其他团队的模特没一个像我这样待遇这么差的,我满脑子都是节目,整晚睡不着觉,你呢?你除了骂我,还做过什么事啊?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选我,如果是因为舞台事故施舍给我上镜的机会,那我不需要!”
“那你走。”池岭抱起手臂,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
这个本该充满樱花香气的悠闲午后,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上了。
“最近天热,也累,大家火气都很大。有话好好说,别吵架,都是为了节目嘛。”老好人ada出来打圆场,指着摄像机提醒,“还在拍呢,都消消气。”
“你们俩悠着点哈。”心机女配谢馥希凉凉开口,似乎已经在脑子里计算如果爆出团队冲突,收尾需要多少营销费了。
顶不住所有人都来劝,这场临时的起义最后以步离的惨败收场。
放眼望去全是池岭的人,步离说不过他们,只能割地求和,同意了池岭站足一个小时就算过关的要求,前提是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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