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7)(2 / 3)
怕了,瞪直了眼问:你怎还会打趣人了?
空青平日里话都不多说几句,更别提开玩笑,她做什么事俱是不苟言笑,压根不像这年纪小姑娘该有的模样。
小芙把头探出窗外看了一眼,狐疑问:当真不是什么人送过来的么,怎你一开窗,风就把信送来了,这风还会和你打商量不成。
瞧不见人影,她缩回了脑袋,又朝这薄纸看了回去,更觉古怪,可这字又确实是姑娘写的,快看看姑娘写了什么。
白柳已悄悄退了一步,脸还绷着,实则心已经乱作一团,恨不得拔腿就跑,可惜屋外院子黑黢黢的,许还更吓人。她身一转,走去把榻上的被子扯了起来,胡乱裹到了身上。
窗边,空青已经在读信,一个字一个字地仔仔细细读着,越念,眉头皱得越是厉害。
小芙急得不行,眸子狂转着,姑娘要去篷州?她、她定还未和单老爷说,否则怎还让咱们帮着传话呢,今儿还有人说皇城里逮到的探子是从敷余来的,篷州可就在敷余边上呀,那边定已经打起来了,就算想找四公子,也不该是这么找的呀!
空青充耳不闻,还在仔细看着信。
裹着被子的白柳怵怵问:姑娘要去篷州?那、那咱们呢。
小芙跺脚道:姑娘要我们留在单家,若是单家不留咱们,就让我们把首饰全当了,带着妆匣里余下的银两一起,去寻个别的住处。
白柳猛摇头,我不大想留在单家,这儿也邪门得很,闹鬼。
空青捏着薄纸的手微微一颤,纸都给捏皱了,姑娘应当还在周府,若是姑娘要去篷州,我想和姑娘一起。
小芙神思不属,眸光摇摆着,半晌才道:那我也要和姑娘一起去,陪着姑娘找到四公子。
你们不要命啦?白柳大惊。
小芙瞪了过去:姑娘待咱们这么好,怎能就这么跑了。
可篷州白柳踟蹰。
找到四公子咱们就走,往好处想,指不定我们刚到篷州,那仗就打完了。小芙挤出笑。
白柳吃惊道:你当打仗是吃饭呀,说打完就打完。
小芙瞪她,反正我要和姑娘在一块儿,你爱去哪去哪。
眼看着两人又要拌起嘴,空青叹了一声:说这么多有何用,姑娘可未必想带咱们。
白柳裹紧被子,半晌没说话。
小芙自顾自道:先前在容府时,姑娘大都是我伺候的,若我不在,姑娘定不习惯。
空青眼一抬,正想再看多看这信笺一眼时,忽觉手上的纸变软了几分,犹似沾了水。
白柳猛地伸出一根手指指了过去,嘴大张着,这、这信笺
只见空青手里的薄纸缓缓化作黑烟,袅袅迎天而上,在半空中消散开,如墨汁化入水中。
白柳两眼翻白,咚一声倒在了地上,幸而身上裹紧了被子,否则定要摔疼。
小芙看傻了眼,支支吾吾道:这、这纸怎么回事,我是看花眼了么,它又未着火,怎么还升起黑烟了!她忙不迭伸手去抓,在半空中挥了两下,可哪能抓得住那墨烟。
信笺没了,连丁点灰烬也未余下,压根不是烧起来的。
空青默不作声地仰头,眼睁睁看着那墨烟散尽。她忽地想起,先前还未到皇城时,她们夜里在山林中歇息,姑娘口口声声说听到了什么声音,执意要去看,后来
后来她瞧见了一些血,又看见姑娘挥着一杆笔,在半空中画了些古怪的东西,随后墨迹消散,也不知跑哪儿去了。
空青目瞠口哆,心道,那墨迹总不会凝成了什么她看不见的东西,就如方才手里信笺一样,只不过方才的薄纸能为她所见,而上回的却不行。
小芙不由得揉起眼,越想越恍惚,那信究竟是谁送来的,当真是风么?
饶是她心再大,这回也说服不了自己了。
空青沉默着。
小芙等不到回答,索性转身,想把地上躺着的白柳给扶起来,刚弯腰,便听见空青说:姑娘身边,是跟了一只鬼。
空青一顿,又道:也说不准是一只,还是数只,姑娘几次令我随她出门,便是因咱们这三人里,只我一人清楚此事,姑娘怕将你们吓着了。
小芙倒吸了一口凉气,回头将空青上下打量,你莫不是在唬我。
空青佯装平静,我虽看不见姑娘身边跟着的鬼,但信想必便是它们送来的,姑娘以此传书,想必是不想再瞒着你们了。
小芙还想寻个说法说服自己,听了这席话,她身一歪,和白柳倒在了一起。
空青长叹了一声,自顾自收拾起了东西,待简单整理好后,才蹲下/身去拍了两个丫头的脸。
白柳和小芙过了好一阵才睁开眼,两人心神恍惚地躺着,好似魂被吓飞了。
空青道:醒醒,咱们得快些去找单老爷和夫人。
白柳呜哇一声哭了,从祁安出来她日日提心吊胆,却不敢将怕字提到嘴边,现下终于憋不住了。
小芙拍着她的背,虽也十分迷蒙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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