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 3)
因何自缢?容离问道。
似是同府外之人私通,三夫人要验她的身,还道她不检点什么的,她当天就自缢了。小芙道。
容离笑了一下,三娘当真了不得。
小芙:当时这婢女还挺受老爷青睐的,做事也十分仔细用心,模样长得有三分像
像谁?容离心里已有了答案。
小芙小声道:大夫人。
容离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
姑娘怎忽然提这事?小芙拉着她,眼中忧心忡忡的,又道:姑娘,咱把窗关了吧。
在树上自缢的女鬼许是察觉到身上落了一道目光,于是慢腾腾地侧过头,嘴里发出干哑的啊啊声,连一个字音也吐不出来,漆黑的眼直勾勾盯向容离。
容离气息微滞,将窗给合上了,一把拉下兜帽,坐到鼓凳上慢慢喘气,光从竹院走到这儿,已叫她头晕目眩。
小芙收拾起东西,一边发着牢骚:这月的月钱还未取到,那管账的不知何时被三夫人收买了,日日都说迟一些便发过来,也不知要迟到几时。
爹既已回来,还怕她不给么。容离轻声道,她眼眸一转,朝那收拾东西的丫头勾了勾手指头。
小芙连忙走了过去,问道:姑娘?
我那嵌白玉的紫檀盒里还有些铜板,你替我出去抓几副药。容离压低了声音说。
抓什么药?小芙一紧张,一双眼圆圆瞪着,姑娘可是哪儿不舒服了,可要唤府医过来?
不,你出府替我抓。容离眼梢一扬,你可记得二夫人是如何死的,我病了这么久,府医可曾照看过我几次?
府医莫非也被三夫人收买了,可、可如今老爷回来了,她如何敢?小芙气得嘴唇发抖。
让你去你便去,得赶紧了,日落之前快些回来。容离想朝窗外看了一眼,可惜窗棂上糊着纸,也瞧不见天色。
小芙连忙颔首,将嵌白玉紫檀盒里的铜板全取了出来,一边问:姑娘要抓什么药?
容离站起身,从箱子里将纸笔和砚台取出,倒了些凉了的茶水便研磨了起来,抖开黄麻纸便写了起来,写好后递给了小芙。
小芙看不懂,低头朝墨迹吹了几下,等不及这墨迹干涸,便卷了几下揣进了兜里。
若是有人问起,你便说我想吃绣丹楼的酒酿饼了。容离道。
小芙犹豫着问:可府中不就有酒酿饼么,绣丹楼的还不及府里的好吃。
莫问这么多,总之若有人问起,你就这么答。容离缓声道。
记着了。小芙重重点头,日落前一定回来。
门一关,容离捻了捻指腹,心又狂跳起来,半晌又站起身,走上前又把窗给支起来了。
寒风直涌进屋里,吹着她发丝飞扬,朱绦也跟着抖动。
她眼睫轻颤着,忍着寒意朝树上吊着的鬼魄看去,只见那鬼正盯着她。这吊死鬼怕也是被困在了此处,心有悲怨而不得转生。
她既能看见二夫人和这吊死鬼,待夜幕一至,必定还能瞧见别的鬼物,还盼小芙能快些回来,身边多个人,多少更安心些。
与鬼物对视多少会令人心生怯意,只看了一眼,容离又把窗合上了。
小芙还未回来,倒是有别的人来敲门了,门笃笃作响,屋外有人道:咱们是三夫人派来伺候姑娘你的。
这话语里没半点对主子该有的态度,一股子倨傲的味道,活像是他们才是这儿做主的。
容离却不生气,气大伤身,她这身子本就不好,可不能轻易动怒。她慢声道:那你们进来吧。
门一敞,三个侍女涌了进来,也不知将门关上,任那风将屋子里纱账和书册刮得簌簌作响。
容离被这风一吹,面色又白了几分,抬眼朝这三个侍女看去,问道:叫什么名字。
三个侍女噙着笑一一作答,一个叫玉琢,一个叫白柳,一个唤空青。
玉琢噙着笑,捧着碗汤药道:这是夫人让奴婢熬好的药,姑娘趁热喝了。
容离伸手去接,却未立即抵到唇边,轻声道:太烫了些,一会凉了我自然会喝,现下无甚要紧事,你们不必在我跟前待着。
可夫人让奴婢看着姑娘将药喝下,夫人也是好心,心里惦记着姑娘。玉琢哂笑着道。
容离将烫手的瓷碗放在了桌上,转着碗沿微微侧头看着,似是要将这汤药盯出朵花来。她笑了一下,那苍白的面容登时如夏花一般。
绚烂稠丽。
我自然知晓三娘待我好,只是我这身子弱,烫的凉的皆吃不得,原本说话就费劲,若是喝了这汤药将嗓子给烫得说不出话,这可不就是适得其反了么,也叫你们不好交差,你们说是不是?容离抬起一根食指,沿着碗口抹了一圈,垂眼捻了捻指腹。
玉琢愣了一瞬,料不到这大姑娘如今这般巧舌如簧,自然,那姑娘便放凉了喝。
我乏了,今日吹了冷风,头有些沉,许是要闹伤寒了,你们出去罢,替我将我门关上。容离还真扶着头,一副头疼难忍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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