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1 / 3)
方弛远出了屋,上前走了两步就看到了自己以前住的房子,方安河家总共八间屋,除了一间充当了放粮食的仓库,一间做了厨房,以前也只有一间空房,只是如今方弛远一家都不在之后,方家就显的空荡荡起来。
往院子里面走了走,方安河正蹲在门外边抽着旱烟,嘴巴吧嗒吧嗒的,周身弥漫着烟气。
“二爷爷。”方弛远看到方安河,礼貌性的打了一声招呼。
方安河抬头看了一眼方弛远,见他穿的不再是以前的短褐褂子,面色也是白皙红润,看着已经不像是农家里的人物了,瞪了两眼,就又低下了头。
“二爷爷是在担心小叔的身体吧?刚才看风大夫,伤口已经处理的好很多了。”
“哼!”方安山依旧不说话,在方弛远的记忆里,方安河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沉闷的性子,不爱说话,好像什么大不在意,但是在一些时候又有很深的大男子主义。
方弛远在方安河这里讨了个没趣,见他不想打理自己,就转身准备离开。
“这就要走了?上了那么多年学,学的都是些什么东西?”看见方弛远要走,方安河对着方弛远啐了一声。
方弛远被问的一愣,他怒极反笑的问道:“那二爷爷觉得我学的是什么?”
“目无尊长!先生教你的东西就是这样对待长辈?我是你爷爷,就是你亲爹在这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方安河看上去好像很生气:“现在小小年纪以为考上了进士就无法无天了,我告诉你,不论你过没过继,我都是你亲爷爷,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那我这个亲爷爷你告诉我。”方弛远听到方安山拿他已去的亲爹说事,眼里寒芒闪动:“当年我爹去服兵役,家里不是没有银子去抵,你明知道九死一生,为什么还让我爹去?”
“你把他害死了还想他听你的话?”
“人说父慈子孝,你连已故儿子的独子都能拿去卖掉,已是不慈失德,你让子如何孝?”
“孽子!方喜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方安河烟也不抽了,拿着烟杆不停的敲着地面:“无法无天了,你真是无法无天了。”他气的不行,觉得方弛远这是在挑战他大家长的权威。
方弛远说完不再想看方安河的样子,直接转身走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生气,大概是因为他的父母在时是真的疼爱他,虽然如今记忆大多模糊不请了,但是当别人提起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心里难受。
方喜亮之死(一)
方弛远又重新回了屋, 屋里昏暗又沉默, 他扫视一周, 忍不住朝方喜云身边靠了靠。
“怎么了?”方喜云转头无言的对着方弛远做了个口型。
方弛远摇摇头,不想把外面的情况说给方喜云听,微微朝方喜云笑了笑, 低头继续看风大夫缝合伤口,在他的记忆中, 对于风大夫的医术, 在张家村乃至溪山县都是首屈一指的, 以往方弛远生病大多都是由风大夫治好的。
琼朝发展到现在,虽然偏离宋朝许多,但是在医术上的改变倒是不多, 治病大多还是以中医为主, 就像现在风大夫为方喜亮缝合伤口,从方弛远的角度看,虽然有了后代缝合手法的一些雏形, 但是在速度和精准度上还有很多待改进的地方。
半晌, 风大夫放下了手中的银针,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取出纱布为方喜亮包扎干净。
“大夫, 我家喜亮可有大碍?”
“命虽然保住了,但是以后都不能再做卖劳力的事了。”风大夫说完看向老张氏, 在农家一个壮劳力的地位他非常清楚, 更何况是方家这样壮劳力几乎没有的情况, 他忍不住又叮嘱道:“我说的不只是现在养伤的时候, 伤好了也是这样,你明白吗?”
“那咋办?我家就喜亮一个男人了,他爹年龄又大了!”
风大夫皱了皱眉,“我问不了那么多,你们注意最近别让他受到别的刺激就行。”风大夫说完开始拎起他的药箱准备离开。
“风大夫!”小刘氏也赶忙制止道:“大夫您救人救到底,我家喜亮这个情况,他以后要是不能干重活,那我们这一家也就完了啊!”小刘氏扒着风大夫的胳膊,几乎快要跪下来了。
“方夫人你别这样,医病救人我也是尽人事听天命,老夫有多少能耐用多少能耐,还会保留不成?”风大夫说完,又把手搭在了方喜亮的手腕上:“脉象虽然虚弱,但是也渐渐平稳了,他现在还在昏迷,你们先不要打扰他,让他多休息,等他醒了,好好为他补补。”
风大夫说完就没有任何停留的向外走,路过方弛远的时候,他好像有话要说,嘴唇动了动,转身离开了。
风大夫一走,小刘氏就像没了力气一样瘫倒在床边,“怎么会这样。”
她不停的喃喃道,方弛澈去扶她,她抬头看了看方弛澈,低头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娘,爹现在还没醒,要不您先给他把人参熬了吧?还要拿些银子先去给爹抓药。”
听了方弛澈的话,小刘氏才如梦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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