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3)
一声道,“刚刚的处罚加倍。”说完他起身便走了。
孟放在澄园里挨了十鞭,罚银五百两的事情孟瑶华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此刻怀里搂着狮子猫睡得正沉,辛励在她门外站了片刻,眼神里充满了犹豫挣扎之色,他想进门去又担心她怕他,晚上睡不安稳做噩梦,本来她的身子就弱着,实在不宜折腾。
可若不进门去,他又很想她,想要拥她入眠。
就这样,辛励在门外站了半宿,直到听见屋内的鼾声渐沉,他才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轻叹了一口气,并没有更衣而是径直坐在榻前的短兀子上,摸索半晌才捉住她的小手,轻轻的握在手里,伏在榻边睡了过去。
岂料,第二日辛励脖颈酸痛着醒来,天才蒙蒙亮,她依旧沉沉的睡着。
辛励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回宫上朝。
等他忙完政事后,回到澄园,发现她还在睡着,天早已大亮,都过了用午膳的时辰。
蛮蛮感到一阵阵不安,沉睡不起,阿姐的本命蛊反噬越来越严重了,现有的药已经不足以应对这种情况了,最最令人头疼的是她和夏禾、桃枝的本命蛊都跟医蛊不搭边,也没有办法及时给她调整药方,只能干瞪眼着急。
辛励见蛮蛮坐立不安的样子,也知道事情不大好,他急忙问道:“可是她身上的弱症又加重了?”
蛮蛮原本还想瞒着,阿姐是蛊女的事不能被人发现!
可如今她的情况未明,亦不知何时会醒过来,若是一直都这样沉睡下去,即便瞒下她是蛊女的事儿,又有何意义?!
于是,蛮蛮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朝辛励点了点头,在她看来,眼前这人能住的起如此奢华的庄园,必然颇有手段,兴许他会有什么办法让阿姐醒过来。
辛励三步并作两步夺门而出,命贴身侍从去宫里把医术最好的御医宣来。
侍从领命,半个时辰后,御医身着便衣从澄园后门被引了进来,他见了辛励刚欲下跪行礼,被辛励止住道:“李郎中,这边来。”
李御医心中明了陛下是隐了身份的,遂以公子来称呼他,神态颇为恭敬。
待他见内室之人约摸是个姑娘时,心里微微一震,不过御医当久了,自然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况且陛下宣自己来潜邸便是对自己医术的信任,这是何其的荣宠啊!他自当会竭尽全力。
他拿出红线来,自有侍女将其绑在那女娥的皓腕上,他沉心静气为其切脉,面上神色却越来越凝重。
片刻后,他将辛励引至背人之处压低声音道:“主子,小的斗胆请求面观患病之人。”
辛励知道这是个嘴严的,医术又好,最难得的是肯说实话,所以这才命人将他宣了来,可见他如此,辛励的心不禁沉了沉,他摆了摆手道:“准!”
李御医重新进入内室仔细诊治,当心中的猜想被一一证实之后,他忍不住惊出一身冷汗来!行医多年,头一次遇到这样棘手之事,他摸了摸自己温热的脖颈一把,想起祖宗家训,深吸了一口气,哆哆嗦嗦的收拾了药箱去前厅面圣,走路的时候双腿都是发软的,仿佛踩到了一团团的棉花上。
前厅四周都有身穿便服的大内侍卫把守,真真是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辛励端坐在前厅,不动声色的饮茶,见李御医进来了,他沉声问道:“如何?”
“禀陛下,贵人患的不是普通的病症,反而十分像……十分像……”李御医说话吞吞吐吐的,仿佛即将说出来的话烫嘴一样。
“但说无妨。”
“是,像被本命蛊反噬了!”李御医狠狠心咬牙将心中的判定说了出来,他亦经历过当年的巫蛊之祸,甚至不少兴风作浪的蛊人都是在他手里被就地正法的,他可以说是整个太医院最了解蛊人的人。
啪的一声,辛励手中的茶盏被捏的粉碎!
李御医大跪叩头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辛励定了定心神,目光沉冷的说道:“几分把握?”
“九分……”李御医浑身战栗的说道。
李御医说九分把握,实则已是确定的了。
辛励思绪起伏跌宕,滚热的心仿佛瞬间坠入冰窟,拔的他浑身冷痛。
没有人比他更厌恶蛊,他的父母当年死在巫蛊之下,他的幼弟还在襁褓中就被发落掖庭,他小小年纪被发落苦寒的边疆,九生九死才夺回了今天的一切!
父母之仇,兄弟之恨,幼年离散漂泊之苦皆是由巫蛊起,凡是带蛊之人,他见一个杀一个,绝无例外。
李御医见龙颜大怒,早已吓得瘫软在地,仿佛一滩烂泥,他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一样,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后,辛励挥了挥手道:“退下吧。”
“谢主隆恩!谢主隆恩!”李御医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朝门外蛄蛹。
“今日之事,朕不想听到什么风声。”末了,辛励警告道。
“臣今日因风寒告假在家,并没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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