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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打死了人……”陈肆半跪在地上,好似害怕极了,不住地哭着颤抖,“郁大小姐,其实,陈家有一个秘密。”
陈家每过四十年都会从孤儿院里领养三十个孩子,新领养的孩子由上一轮被领养的孤儿抚养长大——培养这些人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陈家效忠。陈肆的养父是一位愚忠的人,前两天陈子桦喝醉酒失手打死人,养父为给少主子脱罪,自首去了。
“养父临走时要我专心为陈子桦办事,我害怕,我不想死,我也不想坐牢……所以我从陈家逃出来了,可是陈子桦并不打算放过我,他要杀我……郁大小姐,只有你能救我了。”陈肆往前爬了爬,表现得十分顺从,甚至满眼都是乞求,“我知道之前得罪了您,郁大小姐,那都是陈子桦命令我做的,他希望你能嫁给他,所以才让我唱白脸……这、这都是陈子桦的主意,他说这是激将法……”
郁贺兰挑起眉,被陈肆挑衅的时候,她确实想早日完婚,治一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想起陈肆往日不可一世的模样,又勾起了郁贺兰心里的火气,胸口止不住地起伏,而始作俑者就在自己脚下。
“让我救你,我吃饱撑的?你凭什么?”
“我……”陈肆愣了好一会儿,才说,“大小姐,我知道您其实不愿意联姻,我有办法帮你解决这件事。”
郁贺兰哼一声:“联姻而已。我不愿意,没有人能管我。”
“可是大小姐,您就不好奇除了我之外,陈家养的那些人都在哪儿?”陈肆一咬牙,她如今只能彻底背叛陈子桦,“据我所知,郁老爷身边就有一位,如果被他偷走了什么重要东西……”
“你是威胁我?”
郁贺兰一把扯起陈肆的衣领。陈肆真没想到这大小姐的力气这么大,竟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原本跪在地上的膝盖此刻悬在半空,两条腿在地板上虚搭着,重心几乎全挂在郁贺兰扯起的衣服上,勒得她生疼。
见郁贺兰怒气腾腾的模样,陈肆觉得对方好像一只气鼓鼓的河豚。但想起曾经被这人一巴掌打歪脖子,她还是选择求饶。
“郁总、郁大小姐、我,我是在求您。”陈肆刚说完这句话,郁贺兰扯着她的衣领往前一按,陈肆本能地挪了几步,但郁贺兰力气太大,陈肆还没站稳,就被按倒下去……将摔未摔之时,郁贺兰又扯紧她的衣服,逼得陈肆仰躺在半空,全身的重力都在郁贺兰手上,只要对方一松手,她一定会摔。
陈肆吓得抱紧了郁贺兰的手,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左手还扎着针,万一摔下去,这针不得扎歪了?
郁贺兰细细打量着陈肆惊慌失措的表情。陈家收养孤儿时也是精挑细选,陈肆生得一张俊脸,也是一张冷脸,平日里总是显得高高在上,似乎瞧不起任何人。可如今只有两只快哭出来的红眼睛哀求般地盯着自己,而这双眸子下面,唇色却是苍白的,和这人颤抖的手一样,昭示着主人的脆弱。
是人都会对这么一个可怜的病美人动容,可惜这人是陈肆。
呵,装可怜。郁贺兰心里骂着,松开了手。
失重的感觉让人心跳加速,陈肆无助地望着对方,紧接着重重地摔在地上。她有意护着手,但后脑勺磕得不轻,一时间眼花缭乱。
郁贺兰喊来冬晴:“把小夏叫来。”
陈肆本来晕头转向,闻声瞬间警觉地竖起耳朵,人也清醒了大半,疯狂在脑子里搜索小夏这一人物。陈肆思考时总爱转着眼睛乱看,很快瞥到了挂起的药瓶。
她试探地问:“郁总,我这药是不是打完了?”
“怎么了?自己不会拔?”
果然得到了郁贺兰没好气的态度。
陈肆连声说会会会,尽管她从没给自己拔过针,但手上动作很快,毫不犹豫地扯下针头,按住血管。她心里清楚,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想活下去,今天必须获得郁贺兰的认可。
郁贺兰的顾虑很简单,她分不清楚陈肆的话是真是假,所以只好搬来救兵。夏思贤是郁贺兰打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为人低调,又很聪明,总是能帮郁贺兰解决一些麻烦事。
很快,冬晴便带着夏思贤回来了。
郁贺兰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眼眸微亮,嘴里却不饶人:“夏思贤,一天天的倒是挺闲,来得这么快。”
陈肆顺着郁贺兰的目光看过去,进来的女人看起来很精明,不过陈肆完全不害怕。郁贺兰一个没什么脑子的娇气大小姐,能结交什么好朋友?
直到她看见夏思贤掏出来一块布满铁钉的木板。
“冬晴都告诉我了,”夏思贤先是握住郁贺兰的手表示安抚,转而对陈肆微微笑着,嘴里说的话令人胆寒,“你就是陈肆?我们家兰兰经常被人骗,所以不得不小心——这样吧,你敢光脚踩上这钉板,我们就信你说的话。”
陈肆的脑子宕机,她望着夏思贤怔了好一会儿,垂下眸又看到密密麻麻的钉子,不自觉地咬紧牙关。
“……夏小姐,您是认真的吗。”
“当然了,郁家的门也不是想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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