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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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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独立,御史谏官确实是可以不要了,开封府就够了呀。

沉默了好一会儿,赵顼又道:“话虽如此,但如果这场官司输了,那是不是朕就得放弃变法?”

其实他要问的,恰恰就是张斐方才的回答,司法会不会凌驾于皇权之上。

张斐道:“如果如我所言,这场官司就不应该存在,因为陛下有权力设制置二府条例司,这完全符合朝廷典章,他们是凭借权力才将制置二府条例司告上公堂的。”

赵顼摇摇头道:“你未懂朕的意思。”

张斐也要要吐道:“是陛下未懂我的意思。”

赵顼错愕道:“那你所言何意?”

张斐道:“正如我方才所言,君主乃是捍卫国家律法的最后底线,换而言之,就是律法对陛下的约束其实是最小的,臣子其次,对于百姓的约束最大。

但律法又像似一根绳索,是将所有人都圈在里面,松紧又具有统一性。故此当这跟麻绳对陛下的约束紧上一分,大臣就要紧上五分,百姓则是要紧上十分。而陛下之前的担忧,是基于对自己紧上一分,在这种情况下,这场官司就不可能存在。”

这场官司说到底,是权力之争促成的,不是完全基于司法。

赵顼沉吟半响,问道:“你如何确定对君主的约束收紧一分,对臣子约束就能收紧五分?”

张斐道:“如果一个耳笔敢起诉君主,并且起诉成功,那么起诉宰相,绝无人敢说半句。反之,一个耳笔起诉了宰相,不代表他就能够起诉君主。从法理上来说,君主拥有最多的司法豁免。”

赵顼反驳道:“朕并未违法,可是不少官吏都有违法之举,这你又如何说?”

张斐沉吟少许,道:“陛下对商人的过税是否了解?”

赵顼点点头:“朕当然了解。”

张斐又问道:“陛下又是否知道,许多官吏从中浑水摸鱼?”

赵顼轻轻点了下头。

张斐道:“为何朝廷不管?”

赵顼不做声了。

张斐道:“朝廷既想扩大财政收入,但同时又不愿意支出太多的酬劳,这与抢劫有何区别?但如果陛下对自己约束,不要这违法收入,这种现象也必然会大规模减少。”

赵顼叹道:“朕也不想,但是目前财政入不敷出。”

张斐道:“如果因此陛下就带头去抢,后果也是肯定的,历朝历代也已经告诉我们结局,这只是一个恶性循环啊!过税这种现象,就是基于松一分的情况下发生的。

其实陛下从中所得,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多得多,但是他们所得加在一起,可能比陛下要多,至少也差不多。可见对陛下的约束越松,陛下反而损失的越多,最终就是国破家亡。”

结合时事,赵顼一听就明白过来了,只感脸发烫,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感叹道:“朕知你之意,但这谈何容易?”

张斐笑道:“其实路都很难走,否则的话,这么年来,为何就出了一个唐太宗,但这至少还是一条活路,而那条路,必定是死路。”

赵顼问道:“可是尊君卑臣乃法家思想。”

张斐沉吟少许,才道:“虽说汉武帝是独尊儒术,但其实他是将儒法结合,他并未放弃法家的许多思想,这就是因为如果法家再加上尊君卑臣,绝对是死路一条,但凡这么做得国家,无一例外,全都因此亡国。”

赵顼不解道:“这是为何?这可是法家圣祖韩非子所提倡的。”

这可是他支持法家的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就是要伸张皇权,王安石的变法,也将这个思想给融入其中,这也是赵顼支持王安石一个重要原因。

若不伸张皇权,是既无法对外开疆扩土,也无法对内改革变法。

张斐笑道:“故此韩非子他输得也很彻底啊!”

赵顼道:“可是大秦……”

他本想说大秦赢了,可大秦又是二世而亡,这好像又缺乏说服力。

张斐道:“法家的核心思想其实是法不阿贵,绳不挠曲,如此才能有效治国。但这显然与尊君卑臣有着尖锐的矛盾,二者是不相兼容的,故此要引入儒家的君君臣臣与法家思融合,因为君君臣臣相对温和许多。”

这儒家的君君臣臣,并非完全尊君,而是巧用道德来限制君主,表示你君主就要有君主的样子,臣子要有臣子的样子。

这就是为什么臣子劝阻皇帝时,常用尧舜、太宗来做例子,其实就是这个思想,君主到底应该是个什么样子,这得竖立一个榜样。

而尊君卑臣,就简单粗暴,宇宙之内,唯我独尊。

可这么一来,不等于又回来了,儒法结合,不能做出改变。

赵顼听得很是困惑。

张斐又继续说道:“而我之所以支持陛下走法家路线,那是因为目前国家内忧外患,必须要强权,才能够扭转乾坤。”

赵顼是彻底迷茫了,“你这不也自相矛盾吗?”

张斐摇摇头道:“如果陛下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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