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节(1 / 3)
而中间如同宫殿似得的正厅里,坐了不少人。
坐在中间主位的,是个有点胖的中年人,穿着锦缎长袍颇为贵气,看面相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富家老爷,身边还有个四十余岁儒生,面相也颇为和善。
而左侧,则是两个江湖气较浓的中年人,其中一个身材健硕举止豪爽,另一个则带着几分文气,手里拿着把折扇,算上歌姬乐师,总共十来号人。
夜惊堂跟着华俊臣进入雅间,见没有开无遮拦大会,暗暗松了口气,本来想自觉去华宁拿来吃两口了事,但他哪怕遮掩的再狠,骨相还是太过匀称,武人一看就能感觉出不像是软脚虾。
他刚刚走进去屋里,坐在左侧的壮硕汉子,就抬眼打量了下:
“这个后生,身板倒是不错,也是习武之人?”
华俊臣见此,如方才一样笑呵呵介绍:
“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儿子,以前在江湖混迹,最近才到我手底下做事,练过几年破锋刀。李兄的一手‘风尘刀’出神入化,今天恰巧遇见,不指点两下怕是说不过去。”
夜惊堂听见这话,心中一动,拱手道:
“阁下是刀狂李光显李大侠?”
壮硕汉子闻言一愣,坐直几分:
“贤侄听过李某的名号?”
夜惊堂此行入北梁,底层杂鱼可能没听过,但稍有名气的宗师,只要不是隐姓埋名,肯定都有了解。
这李光显可不一般,燕京禁军的刀法总教头,虽然不如席天殇这刀圣,但放在整个北梁,刀法也能进前五,已经算得上精英杂鱼了。
夜惊堂拱手带着几分激动:“燕京十万禁军总教头的名号,在下岂会没听过,在下自幼练刀,可以说是听着李大侠的名字长大,没想到今日能亲眼瞧见。”
李光显在朋友面前被如此吹捧,那肯定是喜笑颜开,摆出长辈做派,抬手示意:
“来来来,就坐,都是自家人,没必要这么客气。这位是‘剑君子’陆行钧,你别说你没听过……”
夜惊堂对燕京的高手都做过调研,只要不是臭鱼烂虾便如数家珍,见此又起身一礼:
“燕京佛花剑的名声,在下岂会不知,据说陆剑仙当年还和沙州的神尘禅师交过手,不知这江湖消息可属实?”
陆行钧含笑回了一礼:“当年被神尘老和尚指点过两句罢了,若是交手,我如今都快满十岁了,哪里能好端端坐在这里喝酒。我旁边这位,乃景阳侯府的门客邓书安邓大侠,平时为人低调,你肯定没听说过,但轻功、剑法都是一绝……”
“……?”
夜惊堂听见这话,轻轻吸了口气,尽力压着情绪,脸上才没有露出古怪。
他打量了下旁边面向儒雅的目标客户,表面上还是连忙见礼:
“拜见邓前辈。那这位伯父,莫非就是当朝景阳侯?”
景阳侯是正儿八经的功勋之后,自幼也爱习武,但身宽体胖的模样,就知道练的不咋地,不过幼年和华俊臣一起读书,算是死党,此时也没啥架子,抬手道:
“不用客气,都是自家人,叫声韩叔就好,坐吧。在坐都是武人,讲究个以武会友,你初来乍到,在坐叔伯也不知道深浅,要不亮一手,让叔伯们指点指点?”
华俊臣其实也想试试夜惊堂的底子,但女儿护犊子不让,此时有机会,自然是含笑赞同:
“华安,在坐全是平日难得一见的高手,求指点的机会可不好找,来亮一手给叔伯们看看,都是自家人,没人笑话。”
夜惊堂注意力一直都放在景阳侯旁边的邓书安身上,但邓书安能坐在这里,纯粹是景阳侯带个门客当参谋,以免朋友聊武学他听不懂,辈分和李光显等人明显差一截,席间只是陪笑,根本不轻易插话。
夜惊堂光看相貌,没法确定这是不是南朝的通缉要犯,也不能因为青龙会的一面之词便杀人,听见华俊臣的言语,他心中一动,倒也没拒绝,谦虚道:
“我以前在江湖闯荡,什么都练,算是打杂家的。去年在安西府那边,遇到过个高人,传授过一手剑法,但到现在也没琢磨明白,在坐刚好三位前辈都是剑客,在下献丑展示一下,还望诸位前辈能指点迷津。”
陆行钧是京城王公的女婿,正儿八经江湖名门出身,剑法比华俊臣扎实的多,闻言抬起配件道:
“亮出来看看。”
夜惊堂微微颔首,双手从陆行钧手里接过佩剑,而后便利落拔剑挽了个剑花,前刺往下一点,比划了个非常毛糙的‘凤凰点头’。
此招一出,华俊臣等武人明显有点疑惑,而坐在景阳侯身边的邓书安,却是浑身一震,手里的酒杯都抖了下,不过马上遮掩了下来。
陆行钧蹙眉琢磨了会儿,看向其他几人:
“这一招,似乎是南朝丹凤山庄的剑法,不过其庄主,据说在十余年前被仇人所杀,难不成是后人又出山了?”
邓书安此时神情明显有问题,仔细打量夜惊堂面容后,看似随意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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