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1 / 2)
太后娘娘沉默了下:“史上没有改嫁的太后,但不守妇道养‘面首’的太后,可数不胜数……”
?!
东方离人觉得此言,是在向她这便宜女儿‘索要面首’,颇为大逆的在太后娘娘肩膀上拍了下:
“太后,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太后娘娘轻哼道:“在深宫都快憋疯了,随便说说也不行?本宫又没说自己要养面首……好在本宫不是你亲娘,只是宫里的摆件儿,若是圣上嫡母,不守礼法蓄养面首,你还不是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东方离人叹了一声:“罢了,我就当没听见。”
太后娘娘想了想又询问:
“你和圣上都没有枕边人,最近可有物色?有没有画像什么的,母后给你掌掌眼?”
东方离人倒是刚画了一副‘美男图’,但瞧太后娘娘思春心切的模样,不太好拿出来一起品鉴。
“圣上忙于政务,我被绿匪的事儿愁的焦头烂额,哪有心思考虑婚配之事……”
“你也不小了,有机会还是要早点考虑……”
……
闲谈片刻后,几粒冰凉雨珠,从银杏树的间隙落下。
沙沙沙……
太后娘娘抬起眼帘,看向银杏树郁郁葱葱的树冠,眼底中带上了三分怨意:
“都说此树有灵,本宫每天过来探望,结果可好,入宫十年没遇见一件好事儿,让本宫命苦就罢了,荡个秋千散心还下雨扫兴,过几天就把你砍了!”
“天公不作美下雨,树为太后遮风挡雨,若是太后砍了此树,岂不更加风雨无依?”
“也是……”
少东家
沙沙沙……
绵绵小雨,落入鸦雀无声的宅院。
房间家徒四壁,又‘屋漏偏逢连夜雨’,处境着实不容乐观。
夜惊堂撑开油纸伞,遮住屋顶破洞,抱着刀躺下,偏头看向耳侧——毛茸茸的鸟鸟,爪爪朝天躺在枕头边上,还歪着头,睡相着实不堪入目。
小蠢鸟虽然大部分时候都调皮不靠谱,但从小教‘放哨、侦查’,真干起活儿也半点不马虎。
以前走镖的时候,一直都是鸟鸟放哨,从来没出过岔子。
不过现如今只有一人一鸟,再让鸟鸟白班儿夜班儿连着上,有些不人道,所以夜惊堂睡了半晚上,到凌晨就起来换班,让鸟鸟休息。
这时代没有娱乐设备,夜深人静黑灯瞎火,孤零零躺在床上着实有点寂寞。
夜惊堂十八九岁,又常年习武,出于生理天性,这时候要是不想女人才叫有问题。
所以刚躺了一会儿,脑子里就不由自主冒出,裴湘君探出窗口的画面,以及衣襟前沉甸甸的弧线……
如今想来,真的好大……
半睡半醒间,若有若无的说话声,从雨幕中传来:
“诶?这里怎么住人了?得多穷呀。”
“估计是进京赶考的书生,没钱住店在此地避雨……云璃,走吧……”
……
夜惊堂猛然回神,侧耳仔细倾听——声音来自巷口,从方位来看并非路面,而是房舍上方。
声音听起来是两个女子,一个是少女,年纪不超过十八;一个为御姐音,轻灵柔润,不好判断年龄,从口气来看像是母女。
夜惊堂悄声无息握住怀里的刀等待,声音很快消失,有雨水打在斗笠上,逐渐远去的动静。
看样子是找地方落脚的江湖人……
夜惊堂心中恍然,总是明白收拾床铺发现的头发,来自何处了。
双桂巷非常偏僻,常年无人问津,适合人藏身;江湖人找这种地方落脚并不稀奇。
这俩人走了,再遇上一波江湖人的几率也极低,他想想还是没换个地方。
这么一打岔,刚才的‘臆想’自然没法再续上。
夜惊堂抹了把脸扫开杂绪,觉得自己是精力过剩,就起身拿着扫帚,在屋里琢磨起‘红财神’的枪法。
自顾自忙活半个时辰后,天逐渐亮了。
夜惊堂收拾好行头,身披蓑衣头戴斗笠,把还在睡的鸟鸟搂在蓑衣下,牵着马出了巷子。
天蒙蒙亮又下雨,街道上人影极少。
夜惊堂吃了笼肉包子后,顺着街道走出不过两里多,就来到了天水桥。
天水桥都是裴家的产业,铺面五花八门,米行、布庄、镖局、酒馆应有尽有,皆已开门。
夜惊堂来到镇远镖局外,本想招呼洗漱的镖师,余光却见不远处的巷子里,冒出个撑着油纸伞的丫鬟——是昨天见过的三娘丫鬟。
“夜少爷,您来这么早啊?”
夜惊堂略显意外,牵着马来到跟前:
“过来看看。你怎么在这等着?”
“昨晚听杨镖头说,您要在家里找点事做,三娘专门在家等你,走,我带您过去。”
侍女秀荷说着,就把缰绳接过来,还想抱鸟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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