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灵犀(4 / 6)
,但道无妨,谢慕道:“在下穆归,是江南人士,父母亲过世,我变卖了家中田产,攒了些现银,来京城寻亲,只是我那亲戚门第高贵,我只听父母亲说起,又从未见过,怕是连他府门也摸不着,因此先寻个地方落脚,我手上有些钱,想做点生意,掌柜的在京城这么久,可能替我出个主意?”
陈掌柜道:“这京里的生意可不好做,公子想做什么?”
谢慕道:“掌柜的你的生意如何?”
陈掌柜笑道:“公子又不是不知道这世道,这档子生意,也就勉强混口饭吃。”
谢慕道:“说的也是。”
谢慕同这陈掌柜的拉了半天家常,又听陈掌柜抱怨了半天生意,这才出门。
一阵冷风卷雪袭来,不知何时又在下雪,街上行人渐稀。
那黑衣人仍旧不近不远在我和谢慕背后跟着,到得一处茶楼下,雪大,谢慕便要去茶楼坐,临进门谢慕回头对那人道:“这位兄台,雪大天寒,不如进门共饮如何?”
那人原本踟蹰,无意进门,听谢慕说,提了剑便上来。
我正要进去,有个什么东西突然轻轻打在头上,我仰头一看,正见着赵倾一张笑脸。
我仰头张嘴,来不及闭合,又是一粒东西落下来,不偏不倚,正砸在我嘴里。
我呆了,不由自主舌头顶了顶,还是花生米,赵倾的花生米。
这次我没有饿,便知道了羞恼,一口吐了出来。
赵倾依靠着茶楼二楼的木栏,冲我眨眼勾手,他身旁是一个年轻男子,神情冷峻,赵倾身着浅金色长袍,他身旁那人穿的是黑色,这两人衣着打扮都是一身贵气。
谢慕也抬头,赵倾转向谢慕,笑道:“穆公子,真巧。”
这个赵倾,谢慕随口诹一个名字竟然都能给他一口说中。
谢慕也回道:“巧。”
跨步进门,直接也上了二楼雅座,赵倾回过身来,跟他一道的那个年轻公子已经在桌旁坐下,正一言不发,悠悠喝茶,有人来也不抬头。
赵倾手指扣了扣桌案:“这里坐。”
跟从我和谢慕进来那带剑的豪客便直接落座,也不跟人招呼,放下剑,店小二来询问,他便说要一壶茶。
赵倾道:“这位是谁?”谢慕道:“不认识。”
赵倾点头哦了一声:“那看来不止是巧。”
店家给我和谢慕一人各上了一壶热茶,又送来点心,赵倾不知什么时候蹭到我身边来,眼睛直勾勾看我,笑道:“小公子数月不见,我都要认不出了。”
我给赵倾那眼神看的浑身发毛,直咽口水。
我没看到赵倾的小狐狸,下意识去找,赵倾手往脚下一伸,提了团红红的绒毛出来,丢到我怀里,我啊啊啊大叫,两手搂起来那一团就丢出去。
那小东西被我一把丢到地上,受了惊蹿进赵倾怀中,赵倾连忙顺毛,责备我:“你吓着它。”
我说:“我胆子小,谁知道它咬人不咬人。”
赵倾笑道:“这畜生但凡美人都只会亲,不会咬。”
我问:“它真不是你生的?”
赵倾道:“我养的行不行?”
我心想赵倾养的这个是狐狸还是狐狸精,按赵倾的爱好,这八成应该是只狐狸精,母的,白天给他搂在怀里,晚上就钻进被窝变成个女人陪他睡觉。
我这么想,一边将糕点往嘴里塞。
我眼睛木然放空,没看桌上,只拿手去拈,吃着吃着有些不对,低头一看,赵倾的手捏着一块糕点正在眼前,我拿的时候是他在递。
我又愕然,对上赵倾的脸。
我口中还嚼着,赵倾笑的鬼:“你吃的是我刚我抿过的。”
“刚才的花生米,也是我咬过的。”
我瞪了眼,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赵倾道:“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我问:“你过了世的夫人?”
赵倾又笑个不住:“你说话怎么不磕巴了?我记得你说话慢的跟个龟一样。”
我十分不解他的乐趣所在,哪里好笑?
我说:“我嘴巴不好用,说话快了就说不出来。”
赵倾道:“这是为什么?有什么疾症吗?”
我说:“不是,当初父亲他也怀疑我有疾症,不过后来有个老和尚给我瞧,说不是病,是我性子太急才会说不出话,他还让我去庙里清修,说这样让我修身养性,就不会急性了。”
可能我连着说了一长串话,赵倾乐不可支:
“现在说的倒不慢,正常了。”
我也觉得自己这会说话顺溜了很多。
赵倾收敛了笑,回忆道:“庆末年间,那时我还跟陛下在南阳,正值侯坊之乱,南阳郡守被杀,陛下收了兵马,又招募流民,准备起兵,讨伐侯芳,陛下那时年少,只十七岁,我刚不过十岁,赵氏在庆朝时世代皆出名臣,在慜帝时候渐渐衰落,不过虽然没了权势,名望却不小的,陛下他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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