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1 / 2)
——他,究竟是谁?
洛宸的眉头深锁如丘,渴望洞悉其神秘的双眼不解又不安地紧盯壁画,眸光似冷峻的刀从上面层层剐过。
——毕竟,这座墓里,除了陆晴萱的玉佩,同样也有另外一个谜团是留给自己的……
陵墓之中,每一幅壁画都是一个事件的展现,而将所有壁画串联起来,便是一个完整的故事。
众人沿着东南西北的顺序看过去,也将墓主这些零碎的生前琐事逐一连缀。渐渐地,故事的开头也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叶柒持住下巴,忖了少时,一挥手道:“开端我来说。就是说这个男人,生前一直在学习铸剑,后来不知怎么跑到了西域,然后带了一群人回来。”
“……”
“完了?”
“完了。”
“……”
“你们看我干什么,我说了我只说开头啊。”叶柒摆出一副“后面的事情与我无关,你们谁想接谁接”的模样。殊不知,这开头说的,却跟没说无甚区别。
顿时,争闹不屑之声沸起,洛宸对此却不作理会。她只望着那幅西域特点显著的壁画深思许久,随即便将目光偏向了一直不曾停住脚步,已然将壁画看完了大半的栖梧。
陆晴萱费力地从叶柒的“舌战群儒”中脱身出来,目光转了几圈重新落回洛宸身上。见她一直觑着栖梧,似乎有所发现,便举步朝她身边走去。
洛宸偏过头,朝陆晴萱不由自主地弯起眉眼。而在这时,栖梧一声发了颤的呼吸突然格外滞重地传了过来。
画壁(二)
栖梧的声音不大,但与四周任何声音都显得那般格格不入——震惊、骇然、凄惶,甚至还有一种从骨血里熬炼出的愤憾与不甘。
陆晴萱和洛宸极为默契地相视一眼,并不曾言说什么,却皆有一丝疑虑从心底悄然流过。
身后,叶柒与其他人的饶舌还在继续,蓬鹗因替叶柒辩白争取了两句,被他另外三个弟兄“严厉声讨”重色轻友,此刻正与之“苦战不休”。
洛宸神色淡然地望向他们,唯目光沉敛肃然。
谢无亦是站在最外侧的,隐约觉得身后有一道目光漫了过来,下意识转过头,恰好与洛宸严肃正色的眉眼相对。
他瞬间了然,忙敛了玩心,并逐一通知身边的几人,而后先一步赶至洛宸身边,垂首道了句“大人”。
洛宸微一颔首,待其他人都赶了过来,这才淡淡地道:“栖梧许是有所发现,我们先去她那儿瞧一瞧。”说罢,忽地想起什么,用意味深长的眼神觑着叶柒,看似对所有人说实则是提点她一人:“莫要编故事,凡事依理而行,话也要依理而讲,晓得么?”
男人们眼角浮起笑意,皆一拱手:“大人教训的是。”
叶柒:“……”
洛宸兀自没什么表情在脸上,亦不在意叶柒想要掐死她的眼神,待径直走回陆晴萱身边,才似是端不住一般轻笑一声,道:“过去吧。”
“嗯。”陆晴萱轻声一应。虽然知道洛宸是故意憋坏,但经这一番调剂,心情确然比之前轻松了不少,是以,她也不由自主牵动了唇角。
洛宸本想握住陆晴萱的手,但恐再有方才似的颤抖被她察觉,便停住了动作。不料陆晴萱也有此意,反倒是伸出手与洛宸十指相扣。
洛宸心里一震,随即微不可察地轻叹,却不忍挣脱,只好回握得紧了些,用微凉的指尖在陆晴萱温热的手背上摩挲,以求通过动作和力量,将那些颤抖与克制遮掩下去。
陆晴萱此刻并不知洛宸这些心思。因着洛宸往常也没少这样不安分地对自个儿进行撩拨与逗弄,是以,她只当洛宸又不老实了,甚至不由得有些心痒。
然而,就在她牵着洛宸,朝栖梧那边才走出两三步时,洛宸却浑身剧烈地一抖,双膝根本控制不住地又是一软。若非有陆晴萱将她一把兜在怀里,她定要似先前一般跪倒在地。
“你……你还说没事!”事发突然,但陆晴萱只愣了一瞬,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想要训责洛宸不舒服也不说,可是一看到她难受的模样,又不忍心开口了。
洛宸借陆晴萱的力量勉强站定,额头上的汗几乎是在瞬间布满的;垂下的马尾下端散乱地在脖颈处模糊成一片,似披了一块黑色的布料;摇曳火光非但不能为她添照半点红润气色,反倒将她的面容映照得更加憔悴与苍白。
陆晴萱有一个似乎不能算错觉的错觉——洛宸几乎要被伤病和苦痛熬干了。
叶柒和男人们也被洛宸这又一跪跪得彻底发了毛。
若说第一次是意外,那这一次又该怎么解释?以洛宸的身手,短时间里平地上连摔两次的可能,恐怕比皇帝即刻驾崩的可能性都小。倘若有,那只有可能是她的身体出了问题。
叶柒有些焦急,话里不带好气地厉声问洛宸:“你到底怎么回事,从刚才开始就不对劲。”
“洛宸,你是不是不舒服?是伤口疼还是……”陆晴萱也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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