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节(2 / 3)
了神血,入侵的浊气无法清除,就算没有?遇到姜拂衣,燕澜被完全污染也是迟早的事?情。
那?人再次叹气:“大祭司,我们也是迫不得已,且我们对少君已经仁至义尽了,在我族给他尊贵的地位,优渥的生活……”
停顿了片刻,他的声音略带一丝警告:“您究竟是想多给少君一些时间,还是多给自己一些时间接受?”
大祭司停下脚步,回头看他:“跟在我身边养大的孩子,我会心软难道不正常?我们都是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那?人沉默片刻:“我明白?了,族老说?以三日为限,希望大祭司以大局为重。”
……
姜拂衣扶着燕澜回到他的寝宫去。
已经被盯上了,万象巫方圆四?处都是结界,想逃是逃不走的,而且燕澜现如今这个?状态,也没有?办法逃。
猎鹿和休容还在燕澜的寝殿门口?,坐在屋檐下。
瞧见燕澜回来,休容先站起身,紧紧蹙眉。
和燕澜一起长大,休容也从未见过?他这幅狼狈又?失魂落魄的模样。
想上前,不知为何,心中怵得慌。
隐隐有?种感觉,如今除了他身边的姜拂衣,他对周围写满了排斥。
燕澜经过?他们身旁,目不斜视,一句话也不说?。
休容忍不住:“燕澜?”
燕澜的脚步微微顿了下,却是看向坐在台阶上,没站起来也没看他的猎鹿:“你知道多少?”
猎鹿手肘支在膝盖上,手掌撑着额头:“不让你去,你非得去,我就说?你接受不了,大祭司告诉我时,我这么没原则的人,当时都险些崩溃,何况你。”
燕澜心中有?数了,族老是将猎鹿当做继承人培养的,所以早些让他接触这些隐秘。
目前为止,应该只?告诉了他无名怪物那?套说?辞。
残害神族之?事?,猎鹿并不知情。
真好。
燕澜走进殿里去,等姜拂衣入内,他关上门,将猎鹿两人关在外面?。
燕澜捂着眼?睛,走到榻边,打算躺下来。
姜拂衣拉住他的手:“等下。”
燕澜没有?挣扎:“阿拂,他们暂时不会动手,我休息会儿,等我有?力气了,再告诉你。”
“原因不重要,总之?除了我那?几个?还算靠谱的爹,谁来欺负你,我就打回去。”姜拂衣来到燕澜面?前,解开了他的腰带,将他湿透的外袍脱掉。
又?帮他擦头发。
燕澜站在床榻边,像个?木偶一样,由着她摆弄。
视线越过?她的头顶,环顾这生活了二十年的寝殿。
殿内的所有?东西,哪怕是一根蜡烛,都是他精心挑选。
忽然之?间,竟变的如此陌生。
衣架上就有?新的寝衣,姜拂衣取了来,正低头帮他系腰带,一滴微烫的水珠,悄无声息的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不知是从燕澜湿发落下的雨珠,还是眼?泪。
姜拂衣的动作顿了下,装作不曾察觉,没有?抬头探究,等系好腰带,瞧见矮几上摆着熟悉的茶炉,转身去帮他煮茶。
等她端着一杯热茶回来时,燕澜侧躺在床榻上,枕着自己的手臂,闭上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手边放着一本书。
姜拂衣知道是拿给她看的,便?在床榻边的白?玉台阶上坐下来。
厚厚的一本书,姜拂衣只?需要看被他折起来的部分。
但?姜拂衣还是先从前面翻了翻,知道这是燕澜提过的巫族先祖杂记。
之前她与燕澜通过同归聊天时,燕澜就曾告诉她,要将这本杂记重新看一遍。
燕澜第一次看的时候还不满十岁,不觉得有问题,如今想来,杂记的主人,并不是无意中提及神?族的,这些日常琐事之?中,估计还暗含着其他线索。
但?燕澜究竟从中看出了什么,并没有告诉她。
她也没问。
姜拂衣原本以?为,燕澜此番遭受打?击,是因为闻人怀疑巫族做的那些事情,可能都是真的。
如今,他既然将这本暗藏神?族的杂记给她看。
说明燕澜崩溃的根源,与巫族点天灯请神?下凡有关。
姜拂衣将书册掀到第一个折页。
记录的是这位前辈,坐在一片灵气充裕的湖边钓鱼,一条鲛人忽然从湖里冒了出来。
鲛人向他求教,说自己无法离开水源,该怎样将整片湖泊凝结成一滴水,封存入后灵境内。
他笑话鲛人异想天开,说这只有神?才?能办到。
姜拂衣禁不住疑惑,鲛人生活在海里,湖里哪来的鲛人?
顿时明白,这些错误之?处,应该就是他的隐喻。
鲛人无法离开大海,是因为鲛人的妖丹需要吸收海水的灵力。
脱水久了,鲛人就会丧失活力和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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