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巫遥低头见碗里的肉,心情莫名其妙变得更好了。
“嗯,好。”
两人就餐都极具礼仪,细嚼慢咽,专心致志。
一碗饭下肚,谢宁知的疲惫被一洗而空,他的专注力慢慢跑偏,落到了对面安静吃饭的巫遥身上。
巫遥吃饭的速度很慢,每次只吃一小口就能嚼半天,像兔子一样。菜辣,巫遥似乎也没想到自己吃不了这么辣,于是,每咬一口肉,就要配一口米饭。
但即使这样,他的唇瓣也被辣得微肿,像盛放的玫瑰,娇艳欲滴。
谢宁知忽然放下碗,巫遥疑惑看去,对方走进厨房拿出一袋冰,又从保鲜层拿出一盒牛奶。
“忽然一下子吃太辣的东西,胃会不舒服。你最好把肉涮一下再吃。”
谢宁知在巫遥这边放下装了清水的碗,又挪开被喝了几口的橙汁,放上新杯子,里面有冰块和牛奶。
“辣的时候,牛奶更解辣,也能适当护一护胃。”
巫遥愣愣地拿着筷子看着谢宁知的一系列的动作,他接过谢宁知递来的牛奶,在对方的督促下浅浅喝了几口。
满嘴的辣被温和的丝滑牛奶安抚,他的心跳不知为何跳得有点快。
巫遥垂下眼眸,掩饰心里的异样,低声道:“谢谢。”
“嗯,不客气。”
谢宁知已经不想去纠正巫遥总说“谢谢”的这种客气行为了,他忽然明白了,对待巫遥,客气是没用的,直接上手才是正确解法。
他拿起桌面的纸巾,放进巫遥手里:“擦一擦嘴角的牛奶。”
巫遥猛地抬头,肉眼可见地羞了一下。
他细弱蚊声地喃喃道:“啊……不好意思……”
重视礼仪的巫遥第一次在他人面前做出这种失礼的行为,他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的奶渍。
嫩红的舌尖舔过洁白的牛奶,谢宁知眼眸深了一瞬,他迅速背过身,重新落座,低头闷声扒饭。
一顿饭的后半程在古怪奇妙的气氛中顺利结束。
吃完饭,谢宁知对着要进卧室的巫遥道:“两周后是我的生日宴,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出席,谢家和巫家的婚事,恰好当天拿出来谈谈。”
『耳夹』
两周,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至少,在这两周的相处里,巫遥越来越了解谢宁知。
他观察到了谢宁知的一些无人知晓的小习惯,如早起一定要喝一杯温水,比起猫狗更喜欢鱼鸟,没有工作的时候基本不出门,生活圈子简单,也没有什么烧钱的爱好。
说句实话,谢宁知一点也不像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除了不去公园下象棋,没空养小鸟外,他和养生一代的上一辈人也没什么差异。
这种形象的反差让巫遥感到奇妙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
曾经他也常在豪门宴会里遥望谢宁知,对方西装革履,俊逸非凡,是整场宴会的焦点之一,自带一股难以接近的矜奢贵气。
巫嘉年曾在背后嘀咕过——
“这个谢宁知表面光鲜亮丽,背后不知得有多乱多差。养子只用几年就成了财阀二把手,肯定是靠着睡女人爬上来的,这种卖屁股的男的我见多了。”
虽然巫遥当时反驳了巫嘉年的恶意揣测,但在心里也隐隐觉得,谢宁知这样的男人,身边一定环绕着许多红颜知己,只是他极其看重个人隐私,没有把事情暴露出来罢了。
自古美人慕英雄,又有谁不喜欢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谢宁知呢?
可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巫遥发现他的猜测是错误的。
谢宁知身边的确有狂蜂浪蝶,可谢宁知本人却油盐不进。
这两周里,公寓门口出现过珠宝世家的独女送的胸针,谢宁知转手按市价把钱打给了千金亲爹,还邀请他们一家参加谢氏的拍卖会。
据说,那位千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送的胸针被一位暴发户拍走,当晚就哭红了眼睛,觉得丢人,跑到国外去散心了。
又有谈生意的时候遇到合作对方随身带着的的俊男美女,但谢宁知目不斜视,愣是把热火朝天的气氛搞得冰冷僵硬,让合作伙伴也不好意思在谢宁知对面动手动脚,只能面色尴尬地让身边的莺莺燕燕先离开现场。
这些事谢宁知做得决绝,一度镇住了巫遥。
谢宁知真的是不爱美色,满脑子做大事的人!
他不禁感慨,爱情真的能让人失了分寸。
曾经谢植的眼光多么独到精明,可却为了心爱之人留下的孩子,不惜将错就错,不愿给予有才干的孩子多一分眼神。
他的一腔慈父之心悉数给了故去的谢真,留给谢宁知的只有吹向谢氏的寒风。
“巫遥,好了吗?”
门外传来谢宁知的声音,正在卧室里穿衣服的巫遥从思绪中惊醒。
巫遥:“还差一点。”
谢宁知推开了门:“司机已经在等待了,我来帮……”
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