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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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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书五经养的温文尔雅,也被四书五经养的规矩守礼,过了好一会才从刚才如胶似漆的那一幕中回过神。

季子漠与郑柏叙想的不同,所认识的人也有不同,眼神□□毫无克制,犹如一个孩子,喜欢什么就想抱在怀里,警惕的别人去抢。

是的,警惕,想到这个词,郑柏叙苦笑了下,季子漠刚才临走前的一眼,全是对齐玉的占有欲,更是对他的警告,警告齐玉是他的人。

齐玉身形依旧,神情依旧,眼中却因为季子漠的举动有了羞涩。

郑柏叙宽袖中的五指无力的垂下。

“他和我想象中的不同。”

齐玉:“你想象中的他是何种模样?”

郑柏叙想了片刻,猛然失笑:“真的要说,倒也说不上来的,总归不是这般随性的人,也不是会打架挨揍的人。”

脚下枯枝细碎,郑柏叙看着齐玉的眸子露出朦胧深情:“我更未曾想到过,你会喜欢上这个性子的人。”

他喜欢齐玉,对齐玉再了解不过,若不是爱到心坎,不会愿意在众目睽睽下被人如此注视,更不会露出脸红羞涩。

若是不爱,他应当是垂眸,心中恼怒的。

他以为,齐玉是个守礼的,应当也是喜欢守礼的。

斑驳的金光落在眼帘,齐玉笑道:“我也未曾想过。”

齐玉:“你和我说说皇城的事。”

郑柏叙:“季子漠?”

齐玉:“嗯。”

郑柏叙把吴施中在朝堂上的事说了一遍,又道:“吴施中那日在朝堂上说出这几句诗,当天就流传了出去。”

“吴施中是说的唐家村杜甫所作,可翻遍大笙,姓唐的有,唐家村是没有的,更没有一个叫杜甫的人。”

“查出来是季兄所作,又忆起季兄十二岁中了秀才,名声更旺了。”

“现在不止皇城,其他地方应当也知季兄的大名了,朝堂不振,许多有识之士归隐沉息,季兄的几句诗如灵汤妙药一般,振奋了人心。”

齐玉:“若是他入了朝堂如何?”

郑柏叙想了想道:“不说平步青云,定是有所作为的,现在天下学子都已季兄为榜样,和当世大儒也是不差的。”

他迟疑道:“只是”

齐玉懂的他的迟疑,唇角露出一丝苦笑:“只是他是入赘的,无法科举。”

郑柏叙:“是也不是,科举是个原因,另一原因,是”

话像是不好说,齐玉疑惑看去。

郑柏叙沉默了片刻,委婉道:“现如今朝堂之上,重臣的夫人多是女子,而无哥儿。”

皇上讨厌哥儿是朝臣间心知肚明的,娶了哥儿的要么弃夫郎另娶,要么被莫须名的丢了官,实在有才能的,就被外派到远处,眼不见为净。

郑柏叙曾与齐玉吟诗作画,听雨煮茶。

现在他与他走进了季子漠的小院,看着齐玉熟练的推开灶房门。

齐玉初来笨拙,现已学会了所有活计,淘米切菜,煎饼烧火。

郑柏叙是侯府嫡子,家中灶房的门是用的上好的木材,找上好的工匠雕刻的花纹。

现在他格格不入的站在季家灶房门外,细细打量陌生的让他心疼的人。

季子漠早饭未吃,齐玉怕他饿,故而动作快了些。

无意间一瞥,不由愣住,愣后便笑了:“认识许久倒是第一次见你哭。”

郑柏叙这才知道你们红了眼,落了泪。

他用指尖拭去泪,苦笑道:“是我来晚了。”

齐玉蹲着烧火,道:“现如今我们俩如此境地,你能来,我已很是感激,莫要愧疚,遇到季子漠,是我三生有幸。”

郑柏叙:“我来时原想着带你走,我唤你一声君清,你害怕忐忑的望向季子漠,我就知,我晚了。”

齐玉:“你不怕无法入仕为官?”

郑柏叙笑道:“你知道的,我志不在此。”

他自小体弱多病,药吃的多了,便爱上了医术。

只是身为侯府嫡子,爹娘怎会同意,不同意他学医,不同意他娶一个哥儿。

郑柏叙能来,齐玉猜得出他必定经过许多,无话可说,只能道一句谢谢。

灶下的火苗在齐玉眼中跳动,橘红的火焰萎缩,他眼里的火光也渐渐熄灭。

过了许久,他说:“我跟你走。”

郑柏叙问:“为何?”

齐玉抬头看他:“过够了苦日子。”

郑柏叙站在门口,把阳光挡了个大半。

齐玉瞧出他的不信任,浅笑着说起这段日子,只掩去了二十万两的事。

二十万两非小数,哪怕是郑柏叙也是拿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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