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3 / 4)
阳市住了多年,家里的事鲜有耳闻,现在想来真是惭愧,也是大不孝。她至今都不知道她的叔叔是怎么死的,那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禁问道:“我叔叔是怎么死的?”
夏汉林叹了一口后说:“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爸,这么多年您和我妈真是受苦了。以后让我来尽孝吧?”
夏汉林苦笑道:“你过好就行了,我和你妈这把老骨头时日不多了。”他摸了摸佟默然的额头,“默然被蝎子咬伤,你要照顾好他。”
夏青雪这才想起佟默然被蝎子蜇过的手指,她拿起他的手一看,他的手指已经不黑了,估计毒素已经退去。她深深舒了一口气。
“他的手没事儿了,昨晚擦了虎骨膏挺管用的。”
“第一次来家就发生这样的事儿,真对不起他。”
夏家父女正说着话,佟默然突然从床上爬起来,昨晚发生的事在他的脑海中若隐若现,可他总觉得像是做了一个可怕的梦。他斜靠在床头呆呆地看着屋里的每个人,如大病初愈般羸弱。
夏青雪递给佟默然一杯水:“你起来了?还好吗?”
佟默然的确感到口渴了,他接过来一饮而尽,然后说:“我刚才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见一个白衣女人掐着我的脖子。”
佟默然说着说着心有余悸,“我觉得胸口和头都很疼,想叫又叫不出来,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喘不过气来。”
夏青雪和夏汉林交换了一下眼神,夏青雪说:“默然,你不是做梦,的确有一个女人进我们的房间想杀死我们。”
佟默然怔怔地看着她,显得很震惊,他的额头开始冒冷汗。他刚才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昏迷让他丧失了部分记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实在太可怕了,佟默然不愿意去回想,很多细节也已经想不起来,他只隐约记得有个白衣女人掐着他的肚子,他差点窒息而死。
夏青雪心有余悸地着说:“要不是爸,昨晚我们俩儿恐怕已经……”
佟默然感到万分疑惑,他初来乍到,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女人,她为什么要对他下手呢?
“那个白衣女人是谁?”
夏青雪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她看着夏汉林:“爸,她是谁?她为什么要害我们呢?”
夏汉林坐在床边抚着胸口沉默着,一直以来他以为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他没想到她竟然还活着,而且她又是怎么知道夏青雪回来的?她何来的神通?
看到夏汉林陷入苦思中,夏青雪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夏汉林欲言又止,夏青雪急切地看着他。她发现年轻时儒雅、多才、风趣的父亲现在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了,他的脸上刻着岁月的沧桑,岁月是一把杀猪刀啊。
“爸,无论如何您都要去医院看看病。别让我担心。”
“没事儿,老毛病了,咳了几年了,死不了的。”
“爸,青雪说得对,您是应该去医院看看。咱有病就治,千万别说死啊、活啊的不吉利的话。”
夏汉林固执地摆了摆手:“我的身体我知道,人的命数是注定的,该走的时候就得走,留也留不住。”
看父亲越老越固执,夏青雪非常无奈。她只好转个话题,她想起昨晚那个白色幽灵来,那张脸虽然可怕,但是却似曾相识。
“爸,昨晚我们遇到的那个白衣女人是谁?我总觉得我以前认识她,但又想不起来她是谁。”
夏汉林抬起头,欲言又止。夏青雪期待地望着他:“爸,您有什么事儿就别瞒我了,我已经这么大了。”
夏汉林垂下眼睛想了好一会,然后抬起眼望着夏青雪,说了一句让她无比震惊的话:“你说她面熟吧?她,她是咱村的寡妇桂香。”
“啊,她不是死了吗?”夏青雪一脸惊恐,她以前听说她婶婶云妮的死跟寡妇桂香有关,而且听说桂香后来也死了。
佟默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对昨晚差点置他于死地的白衣女人还心有余悸,刚才还在想他初来乍到,她为什么要害他,他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那桂香为什么要害我们呢?我和桂香并没有仇啊。”夏青雪很不解,
夏汉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唉,说来话长啊,这事儿跟你叔叔婶婶有关,她就是想报复我,可我一把老骨头了,报复没有价值了,只能拿你下手……”
夏青雪感到不寒而栗,对她在外地求学这些年来,家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更加好奇了,她问道:“那,我叔叔和婶婶是怎么死的呢?”
夏青雪想起了她的叔叔——那个长得很讨女人喜欢、说话幽默却有点纨绔子弟作风的男子。而她的婶婶——那个漂亮、娴雅的湖北女人云妮,她和叔叔是在湖北认识的,当时夏汉川在湖北运送一批货物,偶遇了云妮,两人一来二去就好上了。云妮是湖北一个富家女,在家比较受宠,可是嫁到夏家后却遭遇厄运,这是当初的她和家人万万没想到的。
“唉,那些事让我怎么说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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