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 / 3)
“身边的姐妹身材都那么傲人,这么些年你一定过得很辛苦吧,唉,我才来几天就能感受到差距,你平日肯定更难受。”
“……”
“虽然你听不懂,但是别难过,身材并不是最重要的!”
她说着说着突然豪情万丈地直起身,用力拍了拍侍女的肩以示安慰。
侍女扶在云泠腰际的手僵硬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醉鬼云泠自然是没有察觉出任何异常,说完话就又重新瘫软倚回她的胸口。
“姐姐啊,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在嫌弃我吵。辛苦你忍一下了,毕竟我这辈子可能就这一晚上能吵闹了。”
“以前从没觉得,现在没时间了才发现,就算是废话也还有好多没说完。”
她继续漫无边际地絮絮叨叨着什么,似要将这辈子的话都在今晚讲完。
侍女沉默着将她安顿在床榻上,替她掖好被子,放下幔帐后准备离去。
一直纤白的手却从纱帐中伸了出来,轻轻地拉住了侍女的裙摆。
云泠的力道很轻,侍女很容易就能挣开。可她却似被定住一般,僵住了身体。
床上的人儿已然是意识不清了,这似乎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她嘟囔道:“再陪我说说话。”
“…好。”一直沉默的侍女哑声回应道。
“她”知道云泠已没有清醒的意识,无法辨别出这样的声音不是女人能发出来的,更无法发现“她”的身份。
不知云泠梦见了什么,她揪住裙摆的手越发用力,眉头皱成了一团。
“我怕。”她的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睡梦中的呓语很轻,在安静的寝殿中却听得清晰。
侍女沉默着撩开一侧的幔帐,侧身坐在云泠床头,将自己被她握住的裙摆轻柔抽出来,转而将云泠素白的手握在手心。
“别怕,我在。”侍女轻声道。声音低沉。
“她”的掌心大而温暖,云泠微微挣了一下,“她”以为云泠被自己吵醒了,眼神中有一瞬间的慌张,但云泠只是调整了下睡姿,回握住了“她”的手。
渐渐的,云泠皱紧的眉头舒展开,呼吸均匀而绵长,已经睡得熟了。
侍女缓缓松开握住云泠的手,云泠似是在梦中也感受到了不悦,抓紧“她”的手,撅了嘴抱怨道:“阿烨”
侍女身体僵住,一时间停了动作。
云泠接着嘟囔道:“头伸过来,我要揪耳朵耳朵”
原来只是梦话。
侍女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无奈轻声道:“好,等我们回家,随便揪。”
她柔软的唇轻轻擦过他的……
自上次在边城吃了轻敌的亏, 从来只靠蛮横打天下的北狄人似乎变得谨慎不少。此次来若羌交接人质云泠,随行的军队皆全副武装,粗粗一算竟有几千人。
“我不过区区大夏镇国侯的女儿, 又不是公主,哪里值得他们摆出如此阵仗?”云泠调侃道。
“你若是大夏公主, 他们倒不必如此紧张。”乌然道,“北狄对云家的忌惮, 可比对大夏皇帝的还要多。”
哎呀, 这可难办了。云泠心道不妙, 那北狄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了泄愤?
“乌然,你干脆再做个人情, 给我那种吃了立刻就死一点也不痛的药,让我痛快上路行不行?”
乌然目光注视着严阵以待的北狄人, 随意道:“呵, 我以为以你的性格, 死前怎么也该再挣扎下。”
“好吧, 那你帮我把这个交给云烨。”她摸出怀中解药递给乌然,眼神真诚, “一副药而已, 费不了多少事。”。
“自己留着吧。”乌然毫不犹豫地拒绝:“我将你的东西转交给他,若羌和北狄的关系就藏不住了。你倒是好算计。”
云泠耸肩:“那不还是算不过你。”
约定的时间已到, 乌然示意侍卫将云泠的双手用粗麻绳缚于身后, 由他领着一小队亲卫将人亲自送去交接。
大军压境, 只为了一个人质,这事怎么想怎么不对。
军中战马在不安分的嘶鸣,云泠看着磨刀霍霍的北狄人,语气有些严肃:“乌然, 如果北狄乘势袭击若羌,你待如何?”
“按照约定,不会。”
云泠莞尔:“重信守约是大夏的礼教,北狄从不讲这一套。”
北狄此次的主将叱利敢,乱发虬髯,怒目红睛,外号“人屠”,带兵过处生灵涂炭,是北狄最勇猛残忍的将军。
乌然领队停在北狄阵前,下马将右掌放至胸前,冲叱利敢行北狄之礼,神态是从未有过的谦卑。
叱利敢肩抗大刀,慢悠悠策马从队伍中走出,没有理会乌然,自上而下睥睨云泠,用北狄语说道:“你就是云严昭的女儿?”
云泠听不懂他的话,仰起脸无所畏惧地与他对视:“你能说大夏话吗,我听不懂。”
叱利敢被她态度中的不屑激怒,手中大刀一转,高高举起就要劈落下去,眼中突然精光一闪,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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