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怎么当她是傻子?(1 / 2)
苏沅满怀期待地出城,想着拓展东塞的畜牧业。
可到了地方什么也没捞着,吹了一头一脸的沙子,甚至还被人联手耍了一番,平白添了一肚子的窝火气。
她阴沉着脸入城,进了书房的门就没再出来。
冬青拿着她写的信去找林明晰报信。
林明晰看完信不等到明日,当即就点了人前往东塞。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可必须谨慎处理。
那些曾属云家的牲畜都妥善安置,往后统归官府管理。
那些瞒天过海,甚至想隐瞒罪责的人也不可就这么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等把人抓回来再做惩处。
可眼下最重要的事儿是先回家。
因为听说苏沅好像生气了。
林明晰到家的时候,苏沅还憋在书房里。
苏沅轻易不动怒,可一旦动了真火也不好哄。
剪月守在门前愁得不行,见着林明晰活像是见了救星,忙不迭松口气的同时轻声说:“夫人从东塞回来心情就一直都不好,也不让人跟着。”
“进屋一个时辰了也没动静。”
林明晰笑笑表示自己知道了,推开书房的门迈步走了进去。
书房里。
苏沅正提着笔不知在写什么,见他来了也不吭声。
脸上绷得死紧,就像是一块无从下口的岩石,刚硬得很。
林明晰见状也不去触霉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学着苏沅平日看热闹的样子托起下巴,笑问:“生气了?”
苏沅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紧抿着唇不言声。
没得到回答林明晰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我给你带了点心,尝尝?”
苏沅笔尖在纸上重重一顿,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咬牙说:“你当我是林修然?”
每日就记得一块点心?
林明晰被她呛得忍不住笑,欲盖弥彰地咳嗽了一声压下笑意,说:“你自然是与修然不同的。”
“那要不这样,我直接派人去把那些云家旧仆全都抓来,不管说什么都先打一顿板子,然后直接扔到大牢里关上几个月再说。”
“如此可能消气了?”
苏沅握着笔在纸上狠狠划拉出一个黑色的道道,忍无可忍地冲过去揪住林明晰的鼻子,愤道:“你真把自己当酷吏了?”
“还先关上几个月,你知道那都是些什么人吗?”
老的五六十,小的还在老娘的怀里趴着吃奶。
能拎出来打板子,打了还一时半会儿不会死的,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就这样的,板子能打谁?
可就是因为这样,苏沅才更来气。
都到了这种境地,那老者和佟大明还明晃晃地想跟她耍心机,甚至一度想牵着她的鼻子走,跟她谈条件。
怎么,当她是傻子?
又想求人又想往人的脸上吐唾沫,恶心谁呢?
可那么些人,她一时还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苏沅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越想越气,不耐地把手里的笔杆甩了出去。
可不等坐下,她身后的椅子上就多了个人。
林明晰揽着她的腰让她在自己的腿上坐好,带着她的手腕去把扔出去的笔捡回来,摩挲着笔杆轻声说:“那些人是错了,而且知错也不想改,既如此,打一顿板子也是不要紧的。”
他握住苏沅的手在纸上缓缓落下痕迹,笑道:“按律所制,他们这种可算逃奴,这可是能要命的大罪,就算是打死了也没人能说什么。”
苏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是么?”
“所以你打算把他们都一股脑弄死?”
“那倒是不至于。”
林明晰把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上轻笑出声,说:“那些人的罪可大可小。”
“只是到底要怎么罚,我还想问问你的意思。”
“什么意思?”
林明晰放下笔,拿起苏沅写得混乱的纸看了看,说:“这些人是在东塞上过了一辈子的,对如何让牲畜在东塞那块土地上长得更好,比谁都有经验。”
“你若是还有心弄点儿别的,例如开个熏肉铺或是别的,那就有留下的必要,给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也无妨。”
“可你要是没了这心思,那也就不必客气。”
“直接按逃奴罪处,成了年的乱棍打死,老幼放逐东塞永世不可回。”
“如此,往后就不会有人再光明正大地耍心机了。”
林明晰说得轻描淡写,可平淡之下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杀机。
守着成百数千的牛羊在东塞都过得寒酸无比,再被收缴了牲畜永世放逐,等着那些人的也只能是死路。
重点是这么做了,也绝对没人挑得出毛病。
因为朝廷律令本就如此。
那些人本也该受此罪罚。
苏沅木着脸看他,说:“这样的事儿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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