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心不古(1 / 2)
十一、人心不古
时间转眼到了八十年代初期,江岸草原后梁发现了金矿,附近的人都开始挖金矿洗金子。铁蛋儿只有十几的年龄,铁蛋儿大的身体仍然弱不禁风,于是铁蛋就和隔壁本家伯父家的一个堂哥大平、一个堂姐夫于泉合伙洗金子。
二娃也和自己的小舅子等人大家伙也一块儿在金矿洗。洗了一个阶段,二娃每天都看到铁蛋儿一伙洗到的金子不少,但问过哥哥嫂子却说铁蛋儿分得的很少。
一天二娃明明看到于泉洗到一粒指甲盖大的金粒,晚上回到家二娃跟着铁蛋儿一起去分金子时,却不见了,二娃认定这里面一定有鬼。
铁蛋儿妈去找了二大伯子理论此事,铁蛋儿堂姐大凤说:“我保证于泉没有做手脚,如果他做了对不起大伙儿的事,我就拿我这刚满月的儿子赌,让我儿子长不大。”
铁蛋儿妈听了这样的话心中很是不忍。她说:“你不要这样说话,和这娃娃没甚个关系。你想想洗好的金子一直放在于泉身上,就从金矿回家大家就来分了,如果不是他半道做了手脚,金粒怎么会不见了?”
二娃也应和:“对呀,今天是我看到的,指甲盖那么大一块金子哪里去了?”
堂哥大平一听这话,立刻火冒三丈:“怪不得?!我每天都觉得比别人洗得金子多,一回家分就比人家少?还纳闷了这么多天,原来是这么回事?!”
大凤跳下地就扑向了大平,一个巴掌已经恨恨地扇到了大平脸上,姐弟两顿时揪扯打在了一起。
二大伯二羊一跳三尺高,冲出房门从院里拿回半条椽,要打这暴跳如雷的儿女,一边挥舞半截椽一别骂:“这两不争气的畜生!打死算了!”
铁蛋儿妈和二娃,理没论清楚反倒拉了一趟打架,二娃的手还被二羊的椽上的铁钉划破一道口子。
二羊这么一咋呼,为的是把女婿私自偷盗的行为不了了之了,他的目的达到了。
等铁蛋儿妈和二娃离开,大平一家子坐下来分析了此事,他们也认定于泉私下做了手脚,只是大凤还是将信将疑。
于泉是外乡人,原来是地质队的临时工,两年前跟地质队来这里作业,被大平的姐姐大凤看上了,不顾家里人的强烈反对,一定要嫁给人家做老婆。于是,于泉倒插门成了二羊的女婿。
一家人到闺女家找于泉来问询,于泉啃呲瘪肚半天才承认自己做过手脚。二羊说:“铁蛋儿的一份说什么也不能还回去了,金子是小事,这人丢不起。”
大平愤愤地要回自己的一份,大平媳妇儿看不过,把此事悄悄告诉了铁蛋儿妈。
铁蛋儿妈心疼儿子小小年纪受苦受累却给人骗,但苦于没有证据也要不回来。只要二羊家大人孩子路过大门外,铁蛋儿妈就破口大骂,骂那坏了良心,不得好死的人坑骗一个娃娃,还沾亲带故呢,简直猪狗不如!
反正什么难听骂什么,二羊一家人自知理亏,都低头走路,从不还嘴。
这事儿过去好多年后,年老的于泉,作为一个一辈子内向、怕老婆的人,得了抑郁症,每天要死不活的样子,大凤死活容不下他,冷锅冷灶冷炕头,这样熬了几年,53岁时一根麻绳上吊结束了自己的性命,这是后话。
自那以后,二娃和哥哥嫂子商量叫铁蛋儿和他一起恲伙,只是铁蛋儿还小不能按大人算,和他小舅子一样只能分得大人的八成。
开始时,二娃就嫌铁蛋儿小不愿和铁蛋儿恲伙,铁蛋儿妈心里也曾对二娃不满,如今意识到还是亲叔叔亲,见不得侄儿受气受骗也就不再计较。
一年下来,铁蛋儿洗得的金子,黄橙橙金灿灿的,差不多装满一罐头瓶。
听说江岸草原人们洗到不少金子,收金子的人便找上门来。
铁蛋儿家房后的张家有五个儿子,全是壮劳力。因此洗得的金子最多,据说有不止三罐头瓶。
一天傍晚,摩托车的轰鸣声打破了江岸草原的宁静。来了高高壮壮的三个人,在张家大门口停好车,两人手里各提一个密码箱,长驱直入,还一边操着外乡口音叫嚣:“有金子的都拿来,我们都收了!”
草原人很少见到摩托车,又是三个衣着光鲜的人,一看就财大气粗的主儿。
张家私心,只招呼了一家平时和自己关系好的王家,两家想悄悄卖掉自己的金子,生怕走漏了风声而被贼惦记,也怕这么好的事儿别人沾了光。
老王家人精,想再看看行情便没有卖。
张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后,三个外乡人迅速地骑摩托车离开。煤油灯下,张家人看着一沓沓还未拆封的崭新的大团结,个个人脸上都乐开了花。就在他们怀着无比兴奋的心情清点这属于了自己的钱时才发现,除了第一沓递到手里的是真正的“大团结”外,其它几沓都只有表皮几张是真钱,剩余的都是崭新的白纸。
一家人都傻了眼,也才恍然大悟:对方急急火火地说收黄金是国家不允许的,被人逮着了不管是买的还是卖的人都要坐牢。张家人也在对方制造的紧张气氛里很是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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