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 3)
栏杆差点直接摔下来,幸好最后一秒反应过来,死死抱住楼梯,才幸免于难。
身上冷得厉害,陆潺潺哆嗦着翻出件薄外套,套上出门,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医院床位不够,医生看他年轻又只是发烧,大手一挥把他安排在走廊的座椅上,挂了水。
陆潺潺只想快点退烧,根本没心情计较什么床位。
他没骨头似的靠在角落的坚硬的椅子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墙壁,想要睡一会儿。
睡一会儿,醒了就不难受了。
陆潺潺闭上眼,尝试入眠。
半晌,却落寞地睁开眼。
根本睡不着,头痛嗓子痛浑身都痛,根本不可能睡着。
他突然觉得很委屈,特别委屈。
好想有人来陪陪他。
迷迷糊糊间,他翻开手机,看到一个未接来电,显示姓名:江逾林。
陆潺潺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他翻出江逾林的微信,编辑一条,毫不犹豫点了发送。
几乎是瞬间,江逾林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那天之后,江逾林似乎听进去了石薇的话,准备找陆潺潺好好聊聊。
听说他和简俊他们一起来看彩排,便去后台找人,找了一圈,人没看到打电话也不接。
不知道怎么办时,正好遇到换了服装要上台的简俊,江逾林赶紧问了陆潺潺的去向。
他按简俊的说法去到陆潺潺寝室,环视一通,屋里没人,床上没人,被子却很凌乱,明显是睡过还没来得及叠。
江逾林心里突然腾起不好的预感,刚要再给陆潺潺打电话,就收到了那人的微信。
[陆水水:班长对不起]
江逾林怔了怔,这几个字儿落到他眼里,怎么看都觉得满是委屈。
他心里一沉,赶紧回拨过去,铃声焦急地响了一会儿,才被慢悠悠地接通。
对面的人没说话,江逾林定了定神,陆潺潺?
班长陆潺潺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混杂着细微的电流,嗓子全哑了,可怜异常。
江逾林的心一下子就被吊了起来,他压下慌乱连忙问:你在哪里?
陆潺潺不说话,江逾林听到他吸了吸鼻子,好像在哭。
陆潺潺。江逾林又喊了他一声,手心都冒出汗。
半晌,陆潺潺才再次开口,嗓子哑了带着哭腔,一句话都讲不出完整的调子。
他抽泣着,江逾林,我难受
轰
江逾林高高悬起的心,一整个坍塌掉了。
江逾林赶到医院时,陆潺潺已经缩在椅子里烧得迷迷糊糊。
他整张脸从皮肤底下透出没有血色的白,只有脸颊处因为高烧留下灼热的绯红,细看下甚至有浅浅的红血丝蔓延到眼周,嘴唇像干涸的沙漠。
江逾林手指轻轻点了点他脸上半干的泪痕,他就忽然颤抖着惊醒。
陆潺潺目光没有焦点,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看清江逾林后,眼泪又噼里啪啦往下掉。
江逾林慌乱了一瞬,连忙用手掌托住他的下巴,怎么了,难受得厉害吗?
陆潺潺不说话,断了线的泪珠子一连串往江逾林手里砸。
他撑起身体抱住江逾林的腰,脸埋进他的腰腹,吊瓶随着他突然的动作开始晃动。
江逾林没办法,只好一面环住陆潺潺的肩,一面轻轻托住他输液的那只手以免跑针。
陆潺潺很瘦,抱住他抽泣的时候,单薄的肩膀像一片叶子。
江逾林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后背,用很轻的声音问他:到底哪里难受。
陆潺潺嗓子完全哑了,几乎发不出声,他张了张嘴,用气声说:哪里都
江逾林掌根撑着他的后脑,让他微微仰头看向自己,我们去病房里休息好不好?
陆潺潺眼睛哭得红彤彤的,薄薄的双眼皮都肿没了,他摇摇头,很委屈似的:没有病房了。
江逾林摸了摸他的眼尾,低声道:有的。
医院里普通床位紧张,高级房却不紧张,医生还没见过哪个普通病人只是发个烧都往这里跑的。
陆潺潺烧得浑身滚烫,输液输了半天,非但没见好,反倒更难受似的发出无意识的低|喘,江逾林不得不几次按铃请医生过来。
可无论如何医生都十分确信只是普通的着凉发烧,但病人体质比较差,所以症状比一般人严重。
退烧的药水刺激肠胃,不到万不得已,医生不会加大计量,但看陆潺潺高烧一点也没有往下退的迹象,只能谨慎地改变一些药量。
但即便如此,陆潺潺半夜还是吐了一回。
他没吃多少东西,吐出一点后,就止不住地干呕,手背上的针头也因为剧烈的动作刺破皮肤,血液回流。
好容易止住了吐,他难受得躺不住,医生来重新扎针,他烧得糊里糊涂一个劲往后缩,江逾林只能从背后抱住他,固定着他的手臂,好让医生把尖系的针管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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