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1 / 3)
那人一头栗色卷发,放荡不羁地坐在旁边位置上玩手机,穿一件红色球衣,抖着腿,不知在那听了多久墙角。
正是梁越。
梁越?江奕余光瞥见他,说:他刚刚不会在听吧?
郁白瞥了他一眼,无所谓地淡淡说:听又怎样。
江奕一愣,心想,是啊,他俩又没说什么不能见人的秘密。
他看过去的一瞬,梁越也抬起眼睛,冲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估计还记仇,当时上课让他出丑了,他这人死爱面子,屁大点小事都要兀自纠结一番。
江奕:
不跟二缺一般计较。
他倒了剩饭,把餐盘放回回收处,一转身,梁越迎面走来,擦肩而过时,梁越用肩膀重重的撞了一下他,食堂地滑,他差点儿把江奕撞地滑倒在地上。
江奕踉跄两步,扶着水槽边缘站稳了。
梁越贴着他的耳朵,说:你走读?
江奕不说话,无言地跟他对视。
梁越上下扫了他一眼,说:晚上一个人出校门,小心点。
他扯着唇角,露出一个放肆又挑衅的笑。
这是要找人群殴?
啧。
想揍我?江奕挑眉,嘲讽地说:谢谢关心。不过你可能不了解,我其实还挺能打。
梁越还来不及说话,隐约察觉身后有人走来,饭堂地滑,郁白个高腿长,慢条斯理地走来,路过时带起一阵风,用力撞了他的肩一下,梁越毫无防备,一回头,还没看清人是谁,先被绊了一下,没站稳,直接面朝下咚地很大一声,他摔地上了。
我特么,梁越趴在地上,抬起头,摸了一下鼻子,抽了口气。
江奕:
平地摔?
周围路过的人登时哄堂大笑。
梁越爬起来,目光恶狠狠的,他的目光逐渐锁定在不远处的郁白身上:我艹。
郁白在水槽边拧开水龙头,背影散漫高挑,那件白校服隐约透着肩胛骨的轮廓,他洗洗手,头也没回,漫不经心地说:抱歉。
语气七分无所谓,三分敷衍。
背影好像写着几个大字:对,就是故意的,有种来揍。
梁越咬了咬牙。
可现在这种事就是吃了哑巴亏,周围都是人,他又不可能在这找茬
就算真想找茬儿,也是不可能的,没办法,毕竟,他俩合起来人都比自己人多,打架也肯定是吃亏打不过。
梁越暗自咽下这口气,心里想,晚上有江奕好受的。
那些打手,可是专业的。
梁越爬起来,闷头掉头离开。
江奕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无语凝噎。
郁白洗完手了,他转过身,在江奕肩膀上轻轻抵了一下,说:走了。
江奕看着他苍白的侧脸,他忽而噗嗤一声笑了,问郁白:刚刚你是故意的吧?
郁白一顿,回眸,微凉的黑色眼珠子看向他,说:我要是说,是无意的,你信?
谢谢。江奕自来熟地凑了过去,走在他身边,心里一瞬间有点微妙,他顿了顿,看着郁白认真地道:你人真好。
郁白:
他瞥了眼江奕,无言,而后说:下次可以换一句。
两人出了食堂,日头正大,夏天的风徐徐吹来,带来不知什么树叶的味道,微微的苦涩清香,是草坪灌木又在修剪了。
你的腿没事吧。江奕关心地看着他,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
知道,郁白给了他一个眼风:没残废。
一辆车路过,郁白扯了一下江奕校服,示意他往里走。
江奕一愣,笑着去勾他的脖子。
两人走在食堂外的榕树下,无数细细的根须在风中扬起,初夏的日头投落下淡淡的影子,树影斑驳,江奕看着他和郁白的影子被拖的很长很高,并肩而立,落在晒得发烫的沥青路上,忽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你去哪?
走到分岔路口,江奕问。
回宿舍,睡觉。
郁白看了他一眼,说:已经一点多了。
郁白顺着阶梯往上。
学校建在山上,从教学楼往宿舍要爬很长一段楼梯。
江奕看着他的背影,良久。
有一瞬间,他忽然很想感受一下住宿舍的滋味。
江奕趴在教室的桌子上午休,睡的不知不觉,直到一声铃声把他唤醒,接着是脖颈儿处的触感,微凉,是谁在摸他脖子。
他烦躁地换了个姿势睡。
这次,是一个淡淡的声音,很悦耳:
江奕,你睡我桌子上了。
江奕停顿片刻,猛的抬起头。
哎,他揉揉脸,坐直了身子,说:睡迷糊了。
梁越坐在左上角,回过头拿书的时候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江奕睡眼惺忪,挑眉,没搭理。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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