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1 / 3)
孤独的时光总是很漫长。
接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白一鸣都没有见到闻靖宇。每天保持三点一线的生活,上课,练琴,吃饭睡觉,除此之外,会偶尔陪苏橙去体育馆打网球放松身心。
他遵守诺言,高考之前绝不会和叔叔见面,身体做到了,心却很难。
这期间,他从杨文泽那里得来了不少有关叔叔的消息,男人业务繁忙,生意越做越大,奔波于国内外。
相隔两地,谁都不好受。
有很多个深夜,白一鸣彻夜难眠,忍不住躲在被子里盯着手机发呆,差点熬成近视眼。
心里无比期待闻靖宇能够主动联络他,哪怕只是像以前一样关心他的学习成绩也好,可惜每次都是通过杨文泽来传递信息,他心理难过极了。
天杀的老男人,就真的能忍住吗?
他不知道的是,城市的另一端,老男人比他还煎熬,险些几次没忍住,差点不顾一切杀到白家把人打包带走。
午夜过后的清吧,没有dis,也没有热舞女郎,只有能够放缓人们心态的轻音乐,安逸至极,适合谈天说地,喝点小酒与朋友沟通感情。
闻靖宇和秦致坐在吧台,同时举杯,杯底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老闻,你和成哥什么情况,秦致一手搭在好友的肩膀上,还没讲和呢?
闻靖宇又抿了一口酒,语气淡然:有一鸣在,已经做不回兄弟了,有可能做岳父。
闻言,秦致被雷得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靠!他忍不住口吐芬芳,老闻,你来真的?
闻靖宇微微垂目,浓密漆黑的长睫在脸上投下一道阴影。他眯着眼眸,没什么情绪地盯着酒杯观察,思绪不由飘远。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白一鸣动心的,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记得有一次,他带着新认识的小男友和几个好兄弟聚会,白玉成和赵婉彤都在场,大家喝了点酒,秦致指着他身边的男孩,随口一说:老闻,这小兄弟长的有点像一鸣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在场除了闻靖宇以外,其他人都当做玩笑话,左耳进右耳出了,包括白玉成夫妇。
闻靖宇却不同,他还记得当时的感觉,记忆犹新。随着那句话的尾音落下,他僵住身体,像是被人拿棍子狠狠敲了一下头,意识格外清醒。
当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一改往日的成熟稳重,竟然略显慌张的提前离场了,甚至心虚的不敢和白玉成对视。
他觉得自己是畜牲,竟然对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有了肮脏的念想,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他有意疏远白一鸣,主动和对方保持安全距离,经常用工作麻痹自己,甚至在短短的三年内不断扩展海外业务,为了防止白一鸣黏在身边,他好有借口出差。
本以为这辈子也没有希望,他和团子只能做叔侄,他会用叔叔的身份守在青年身边一辈子。却没想到有一天,他的好兄弟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告诉他团子喜欢他。
没有人会理解,他当时的心情。枯寂已久的心重新活了过来,全身血液都在叫嚣,原来并不是一个人的单恋。
激动之余,理智回归了。
做人不能太自私,他不能像白一鸣一样任性,何况他早已过了任性的年龄,他不仅要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负责,也要对白一鸣说过的话负责任。
老闻!
秦致突然伸手,一巴掌落在他的肩膀,唤回他飘远的思绪。
他转头看好友,递了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喝酒。
秦致没跟他碰杯,急着问:你真的对一鸣动心思了?
闻靖宇想起青年那双澄澈坦荡的眼眸,漂亮又深情。一个十八岁的男孩敢勇于承认自己的感情,他为什么没有勇气承认呢?
他撂下酒杯,微微偏头,狭长的眼睛溢出点点柔情,语气温柔又坚定:是。
万万没想到他敢认,秦致张张口,反应变得迟钝,慢半拍的一拳怼在他的肩头,声调自然拔高:你个老王八蛋,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可真混啊!
闻靖宇无所谓道:你继续骂吧。
他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人,别人骂的再欢,也阻止不了他和白一鸣相爱。
今晚的酒没白喝,闻靖宇想明白了一件事。
白一鸣说的非常对,他是胆小鬼,还不如一个孩子勇敢。白一鸣为了他鼓起勇气迈出第一步,就算过程艰辛,仍旧不肯放弃的追逐在他身后。
无论是作为长辈还是爱人,他都不能坐以待毙,他要站出来把白一鸣护在身后,承受一切指责和谩骂。
秦致看他那样就知道劝说无果,只能在最短时间内做出选择。
一方是白玉成和赵婉彤,另一方是闻靖宇和白一鸣。秦致两边衡量了一下利弊,纠结的头发都被他揪成鸡窝,最终不按套路出牌,弃明投暗了,他选择站在闻靖宇这边。
老闻,他揽过男人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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