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2 / 3)
自制力,闫圳抬了抬手,安拙做了个畏缩的动作。最终他只是狠狠地揉了揉她的头顶,像是在撒狠儿。
安拙的头发被他揉乱了,见状,闫圳帮她捋了捋,安拙扭头要去开车门,不想被闫圳锁上了。她看向他,闫圳坐回去说道:“别这样看着我,有点事要跟你说,说完就放你下去。”
“什么事?”
“下个月几号走?”
他问的应该是去r国出席稚美奖盛典的事,安拙:“七号。”
闫圳想了想:“七号?下飞机跟着接你的人走,参奖的有固定的接待酒店,大奖组委会都有安排的。”七号差不了几天了,闫圳要开始安排了,他知道陈以会有安排,但陈总不行,手伸不到那边去。
“就这事?”
“嗯,就这事。回去吧,进屋后给我发个平安短信。”
安拙:“就几步道儿,”看到闫圳的表情,反驳的话说了一半,后一半被安拙咽了回去。她不说话了,回身去拉车门,门刚开,胳膊被闫圳拉住,安拙回头皱眉看他,闫圳无奈道:“我的衣服。”
“哦,给你。”他不提她还真忘了,安拙拿起腿上的外套递给闫圳,闫圳不接,继续摆出无奈的表情:“我是让你穿上,这离大门还有一段距离,你不冷啊,乖,穿上,感冒了难受的是你自己。”
安拙只想快点离开,不跟他废话,拿起衣服直接下车。一下去,就感受到了外面的凉意,气温好像比刚才更低了。安拙把手里的外套穿在了身上,一路小跑地朝大厦入口而去。
车里注视着她的闫圳,脸上露出了笑意。
安拙上楼后,马上拿出手机给闫圳发了消息,倒不是怕他担心,是让他快点接到信息,别再惦记她了,开车走人。
她发的很简单:“进屋了。”
闫圳马上回了过来:“早点睡,明天比今天还冷,记得加衣。”
安拙想了想还是又发了一条:“嗯。”
闫圳:“晚安。”
这次安拙没再回他。安拙把闫圳的外套脱下来,一时不知该把它放在哪里,一开始是放在沙发上的,可她一出来第一眼就能看到,觉得实在是碍眼,就把它拿起来放到了衣柜里。
关上衣柜带出风,送出了闫圳外套上所沾染的他的味道,安拙重新打开衣柜,像是怕自己的衣服被他传染了一样,赶紧拿了出来。最后,她把衣服叠起来,放进了装衣袋里,又送进了最底下八百年不开一次的抽屉里。
做好这一切,她又去做了当天的练笔。这是安拙雷年不动的习惯,无论多忙,忙到多晚,她都要抽出时间来练笔。杂志、媒体都对她进行过采访、报道,其中这条被广泛拿来说事,想传达给受众正向的价值观,自律是走向成功的基石。
做完练笔,安拙洗漱完准备睡觉。要说这一天过得挺忙挺累的,现在也快十二点了,可安拙躺下后,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她盯着柜门下面的位置开始走神。
内容又是关于闫圳的,安拙发现,最近她怎么总是在忙完后,想起闫圳呢?一定是因为这段日子她见他的次数比以前密集的缘故。
想到今天两人的相处,忽然,一个念头闪进了安拙的脑海,她差点从床上坐起来。她终于知道闫圳是如何得知她的那些生活习惯的。
他看了她的画册!
那本本着初心与爱心凝集而成的生活记录册,从校园的暗恋开始,一直画到了婚后她心灰意冷之前。里面记录了很多很多的生活片段,到底都画了什么,除了几个令人记忆深刻的时刻,剩下的着实琐碎,安拙一时也想不全。
但里面有个小片段她却是记得的,就是她得意洋泮地画了一幅小画,画上她跟闫圳在吃饭,吃着吃着闫圳就皱了眉头,这副画旁配了文字:他今天说以后少做鱼,吐刺太麻烦,我也不爱吃河鱼,四舍五入我们俩又多了一个共同点,不爱吃鱼!
安拙狠狠地闭了闭眼,羞耻感涌了上来,当初一心沉浸在闫圳藏了她的画册,令她蒙冤的愤慨中,拒绝了他假惺惺要还回画册的意愿,不想,却没顾上把这本画册要回来。
这一想安拙是更睡不着了,思维越来越活跃,又不小心瞥到衣柜,心里开始生自己的气,为什么那么在意他的衣服,明明只是随手一扔的事,却被她换了三个地方,还掩耳盗铃地特意“藏”了起来。
啊啊啊,安拙在床上用自己的身体“摔摔打打”,最后把头蒙在头子里,盛着一脑袋的乱七八糟睡了过去。
七号一早,安拙赶往机场,自打经历了沙晓岚的事情后,安拙现在无论多忙,都没有请固定助理的打算。
与沙晓岚的那一出过往,安拙十分庆幸,两人相处的时间尚短,感情还没有建立得太深,所以,她没有太受伤。唯一给她留的阴影,就是安拙从此再也不找固定助理了,有外事活动,她会临时雇佣行业内的专业人士帮她打理,活动一结束,付钱两清。
所以这次去参加稚美奖的颁奖晚会,安拙一个人都没带,也不能算只身前往,她带了乾蚁新签的画师,双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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