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 / 3)
“饭好了,过来吃吧。”赵姨招呼闫圳。
闫圳站起来,坐到了餐桌上,看着桌上的一碗一筷,他问:“怎么就备了一副?”
“安小姐不是走了吗?”
闫圳的视线在赵姨的脸上转了一圈,他端起碗,夹了菜说:“明天早上您回越市吧,戚家二舅家正好添丁,可能需要您过去帮忙带带。”
闫圳这话莫名其妙,无从说起。赵姨是跟着他妈戚莹一起到的闫家,从那之后就一直服务于闫家,闫圳就是她帮着看大的。后来看大的孩子结了婚,她受太太所托,又跟过来照顾闫圳小家的生活。以后就算是要看孩子,她也是给闫圳看,怎么会扯到戚家去。
“阿圳,我为什么要去戚家?我还得照顾你呢。”
“您岁数大了,该好好歇歇了,我有安拙,她会照顾我。”闫圳慢慢吃着,慢慢说着,像是在聊家常。
赵姨拉开椅子,坐到了闫圳旁边:“她会照顾什么啊,你这眼,这疤就是她弄的。她现在连家都不着,怎么照顾你,我瞅着她可没有以前安分。”
“啪”地一声,闫圳把筷子拍在了桌上:“您现在就收拾收拾,先回我妈那吧。我这不需要不尊重主家的人,安拙是什么人,我以为在她嫁给我时,您就应该清楚了。”
竟是因为她?赵姨心里难过起来,安拙才来几年啊,她在这个家呆了快三十年,如果被个小丫头挤走,那她的老脸还要不要了。可她也知道闫圳的脾气,不能硬碰。
“好好好,你别生气,吃饭时生气对胃口不好。我回别墅去,我现在就走。”赵姨说着站起来,拿上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闫圳放下的筷子再也拾不起来了,他一点食欲都没有。想起小时候,他父母忙,有时顾不上他。家里照顾他最多的就是赵姨。记不清多少次,他半夜发烧是赵姨带他去医院,一宿一宿地守在输液的小孩身旁。
她对自己的好是真心的,闫圳知道。赵姨一辈子没结婚,可以说闫家就是她的家,给她养老是不用说的。闫圳忽然就明白了他姥爷当年辞退老管家时的心情了,剥离一个跟你朝夕相处,陪你度过大半人生的人,滋味是真不好受。
但她触了底线,安拙不是别人,是他的妻子,是闫家的一分子。闫圳一直认为,这还用说吗,但好像他不说,他身边的人一个两个都意识不到似的。
冯秘书是,赵姨是,是不是还有他不知道的别人?闫圳第一次开始反思,他在对待安拙的问题上是否出现了偏差?
他刚才把她轰走了,而她就那么坦然地走了。闫圳刚才气坏了,比起安拙在警局向着外人背叛自己时还气,就因为她说了不爱?不,闫圳不信,安拙有多爱他,没人比他更清楚。
安拙一定是在堵气,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控诉他以前对她的忽视。闫圳已经看到了问题的所在,权衡利弊,他还是舍不得不要安拙,所以才想着改变,满足一些她想要的需求,假以时日,闫圳相信,安拙会想明白会回来的。
戚莹还在想,大晚上的是谁来了,一开门见是赵秀珍。
作者有话要说:巴卫是我老公,评论区不要瞎认。感谢在2020-08-0919:23:25~2020-08-1018:11: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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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莹怕不是闫圳那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等赵秀珍开口,她马上问:“怎么了?你怎么回来了?”
赵秀珍老脸一红,羞愤交加,眼泪下来了:“太太,我,我被赶了出来。”
戚莹首先想到的是安拙,她想着家常理短的,一两句话说不清,于是先把人迎进屋,拿了抽纸让赵姨冷静下来慢慢说。
赵秀珍哭够了,开始细数今天的一切:“下午,安拙可算是回家了,您是不知道,她穿的,”
戚莹抓住了重点:“她总不回家吗?”赵秀珍眼神开始躲闪,戚莹:“赵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秀珍把心一横,抬头道:“是阿圳不让我说的,安拙应该是一直都没回来,前一阵我回别墅前,听阿圳的意思是要接她回来,可等我回去,连她个人影都没见。阿圳当时要我保证,不要跟您说。”
戚莹没说话,闫圳从小就是独立自主的性子,她一般是不管他们两口子的事的,可闹了这么长时间却是以前没有过的。
“你接着说,今天是怎么回事?”
赵秀珍:“我就劝她啊,你不能不着家,阿圳眼尾一看就是被指甲划的,你总不在,是给别人机会。您猜她怎么说,她说是她挠的,多狠的心啊,都留疤了,差一点就弄到眼睛了。“戚莹听不下去了,眉头紧锁,语气也不平静了:“什么疤?!眼睛有事吗?”
赵秀珍可来劲儿了:“您别着急,眼睛没事,是眼尾多了道疤,不是那种突出来跟蚯蚓似的,是一道印,血痂掉了后,就这样了。”
戚莹开始上头,她跟闫奇长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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