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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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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关好门,一回身,看见安拙背着她的破包站在屋中央,闫圳的火气又开始往外冒:“这屋里是有地|雷吗,你站那干嘛?”接着朝她一招手:“过来。”

安拙跟着他,见他推开一道隐形门,里面的空间露了出来,那是另一个房间,面积不比外面小。

闫圳又说了一遍:“过来。”安拙随他进入其中,这里更像是个家,有床、沙发、书架,以及餐桌餐椅。

闫圳把领带松开,随手一放,嘴上说着:“等会陪我吃点。”

安拙:“我吃饱了,你找我……”

“我看你光说话了,顾不上吃了吧。”闫圳抢话道。

你跟他说正事,他跟你扯闲篇。行吧,安拙打定主意,他们这种人就得用一个方法对付,就是别理他们,别接话,像她刚才在外面对待仝玲的办法,就很好使。

有敲门声,闫圳走出去:“进来。”不一会儿提着一个食盒回来。

他把东西放在餐桌上,自己去洗手,对安拙提出要求:“把东西拿出来,摆好。”

安拙打开一看,是宝源斋的菜品,当然最下面一层装的是十香粥,这不是仝玲给他叫的吗,看来,在她不在的日子里,仝玲已经开始在照顾他了。

也是,于闫圳,她本来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刚产生要分居的想法时,安拙还曾幻想过,闫圳会不会不适应没有她的生活,毕竟她把他伺候得那么好,就算是个用得顺手的物件,丢了也会不舍吧。

后来,她终于明白,她真是太高看自己了,太自己以为是了,不能想,往事不堪回首,一想就羞得恨不得找地洞钻下去。

安拙把餐具往桌上一扔,够了,都要离了,她凭什么还要受这些过往的折磨与羞辱。闫圳一出来,就看到安拙站在他面前,一副备战的姿态。

真是一点都不顺把,他为她特意提前给宝源斋打电话,十香粥是需要提前预定的。可看她这意思,是不打算领情了。

安拙开门见山:“你叫我来到底什么事?不是只有你忙,我的时间也很宝贵。”

闫圳坐下拆了筷子的包装,又拆了勺子的,安拙闭了闭眼:“你如果没事,我先走了。”

闫圳声音低沉地吼了一声:“坐下!”安拙被他吓了一跳,好像只有刚结婚时,他轰她出书房那次这样吼过她,一时被他的爆发力震慑到,安拙顿在原地。

眼前的隐形门在自己面前慢慢合拢,安拙急走几步,已经来不及了,门关上了。她用手抠,一个着力点都没有,缝隙也没有。竟是自动门吗?刚才她明明看到闫圳是用手推开的。

闫圳也不管她,任她跟那门较劲。终于安拙放弃了,她走过来面向闫圳:“你把门打开!”闫圳吐出的依然是那两个字:“坐下。”

安拙泄愤似地坐下了,闫圳给她盛了一碗粥,递到她面前:“吃。”

安拙看看粥,看看他,人慢慢平静了下来,她幽幽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羞侮我?”

闫圳瞪她:“安拙,胡说八道也要有个度。”

“哼,”安拙轻哼一声,抬手把放在她面前的碗轻轻一拨,碗落地,碎了。她做这个的时候,全程盯着闫圳的脸,只见他额上青筋冒了出来,安拙知道,她成功气到他了。

“你疯了吗?”好半天,闫圳才冒出这么一句。

“快了,这是你的目的吗,把我逼疯,成为无民事行为能力人就离不了婚了,你到时想怎么控制我都可以了。”

闫圳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她,这是安拙?乖巧甜美的小妻子?

安拙也不知这些话是怎么说出口的,她从来不知自己也有如此刻薄的一面,但是,说完以后,她觉得好痛快。

“好,那我们就来算算账。”闫圳拉起安拙,把她往沙发上一丢,自己坐在她的对面,脸色阴沉:“我问问你,提前一点招呼都不打,忽然离家出走,你还有理了?”

“我打了,我打了无数电话找你,你都没接。”

“你放屁,我怎么不知道。”

“你骂人?闫圳你骂我,”长久以来的压抑委屈,如大坝决堤一般倾泄出来,安拙哭了,闫圳愣了。

与她在一起生活的这几年,闫圳还从没见安拙哭过,都说女孩子娇气泪窝子浅,可闫圳心目中,安拙不是这样的,她给他的总是笑脸。

安拙这一哭就刹不住闸了,边哭边控诉:“你们欺人太甚,我一开始只是想分居,想给彼此机会,想解决问题,可给你打电话,你不接,让人转告你,也石沉大海。你人回来了,让我去别墅,去干什么,看你跟仝玲合家欢吗?还让人吓唬我,明知道我怕他怕得要死,还吓我。不过也好,我现在不怕了,被你们逼得,我病好了……还拿我认识的人威胁我,他们的好处又不是我求你给的,明明是你主动的,还要算吗?你算得过来吗?”

信息量太大,闫圳一时不知该跟她算哪样。他站起身,走过去,想让她别哭了,却不知如何下手。

“好啦,别哭了,我没有骂你,那能算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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