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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看法却是截然相反,十足乐观的很。
要说两世经历给他带来最大的好处,莫过于坚韧的性子,再苦再难他也从未退缩过,前生忍着剧痛日日拉筋劈叉时如此,今世孤身一人不停歇的追杀仇寇也是如此。
他楚归的字典里,终归没有不可能三个字。
无意再增添亲人的担忧之情,他柔声安慰道:二姐,我惜命的很,绝不会擅自行动,做些没有把握的事,你放心好了。
这句话楚婉不知已听过多少回,次次劝说时他都是如此敷衍着回避,可她又能如何呢,只能于内心嗟叹一声,再次虔诚祈祷了。
祈祷漫天神佛保佑,她楚家唯一的男子可以事事顺遂,长命百岁。
深夜,广兴殿旁宫墙巷道内,轮班后下值的几名禁卫已松懈了许多,一边低声交换着各式八卦,一边往四门禁卫所走去。
其中一个轻轻捅了捅前方人的肩背,调笑道:大李,听说你刚娶了房美妾,年方十二?可真是艳福不浅啊。
被捅的人转过头来,尚未回应,左手另一个高壮些的接口道:哈,年纪小成这样,身段怕是都没长成,没胸没屁股的,有何趣味可言,你可放过人小姑娘吧。
被唤做大李的禁卫嗤笑:你懂个屁,要论称心如意,还不得按自己口味调/教出来?这幼嫩二字,你个老粗怕是一辈子也品不出滋味了。
被人嘲讽了这一句,高壮的那位心下有些不爽,回怼道:我自是品不出的,前未央令吕孟应该和你志趣相投才对。
这话一出,队伍最前的班头忍不住回身低喝:禁言!大半夜的,提个死人干嘛?渗不渗得慌?
被上司吼了这一句,三人不由消停了好一阵,又走了一段,最先开口那位忍不住打听:吕孟怎的了?嚣张成那样的一个人,居然死了么?怎么死的?
高壮禁卫咋舌道:这么大件事你居然不知道?说是他当众暴打府上的老管家,管家一怒之下在酒宴里下了药,趁着不能动弹的,一刀刀活剐了他!
天爷,什么时候的事?那那个管家呢?抓住了么?
抓个球,发现的时候已经吊死在自己屋里,肯定是知道逃不过了,和他主人共赴了黄泉,阴曹地府接着相杀去吧。
怎么就是活剐了?这得是多大的仇啊,赶紧的,详细说说!
高壮的正待唾沫横飞,前方班头猛的一声:停!
身后八人小队立刻停了闲言,止步列阵,开始警戒的到处张望。
这里已经是内廷与外朝的交汇之地,青砖铺就的道路广场一望到底,没有任何的异状,只两边宫殿回廊上的玉栏与雕柱,在通明的风灯映照下晃着模糊的虚影。
四下里静到怕人,班头也开始怀疑刚才眼角余光扫见的黑影是否只是幻觉。
视线梭巡片刻,终是放不下心中的异样感,下令道:二十丈内燕回阵,搜!
距他十步开外的一根廊柱后,楚归迅速融入了黑暗。
这是他头一次夜探皇宫,原也只是想探个路子。
大定国皇帝的居住地,被统称为定鼎城,这座城中之城,雄踞于上都靠北的怀山山脉之下,占据了小半个都城的大小,万顷楼阁,壁垒森严。
依着历代皇帝对极数九的执着,上至天下分九州,下到兵员以九为一进制,定鼎城也分割了九重宫闱。
前三重算是外朝,祭祀之地,中三重则是皇帝的临朝大殿,再向内的后三重为内廷,是他与后妃们的寝宫所在之处。
这前几重楚归尚能靠着轻功与隐匿之术来去自如,到了第六重,空旷的场道毫无遮拦,巡逻的禁卫班十二个时辰的川流不息,四处高楼之上的弓箭手不计其数,实在没有丝毫暗潜的可能。
今晚于六重门前铩羽而归,没想到已回到四门附近了,撞上这下了值的禁卫居然也能如此警觉。
怕是没在怕的,只是心中暗道麻烦。他轻轻捏住了袖中短刺,一旦被人发现了行迹,那就直接杀出去好了。
恰在此时,车马行进的轱辘声与脚步声夹杂着由远及近,一列车队自内廷方向朝此处驶来。
在这个时辰还能于深宫中自由行走的,必是位高权重之人,班头立刻改了命令,让手下们列好队,夹道迎向来人。
待车队到了近前,他不觉狠狠松了口气,面上的表情也不由狎昵起来。
车前的安字徽标,显示这是安王所属,却又并非是王爷的车辇。
既然不是王爷亲自驾临,又于这个时辰出宫的,那必然是闻名九州的安王府舞姬班了。
谁人不知安王视色如命,网罗了天下各色美女藏于府中,加上皇帝陛下与皇后情比金坚,自大婚后再未接纳任何妃嫔,但凡他国赠送的美人也都尽数赏了这个胞弟,倒叫安王府在民间有了个响亮的名头:万花国。
今日机会难得,他倒想看看万花国之名究竟能否属实。
停,干什么的?现在才出宫?
头车就此止步,后面一溜的也都停了下来,从前向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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