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网(1 / 2)
祝遇晴气笑了,到头却被一个毛小子给教训,她心里不甘,想要叫住他又碍于周围渐多的学生,只得狠狠踢了下门:“谁说我想要这个了?”
谁稀罕他那点没用的喜欢,她分明是想要把这个少年按进沼泽里,看他被一根根折断傲骨罢了。
烦死人了,他怎么这么倔,提上裤子就格外清醒,显得她无理取闹了。
祝遇晴被他泰然的应对挫伤到,心里憋了口气,心中默默盘算下次见到要怎么把这个少年的自尊心踩到地底下。
干脆直接把钱甩他脸上让他下跪得了,不过那就太下叁滥了。
祝遇晴望着走廊上穿梭的学生们,很多年前她也是这里的其中一员,抱着书本看南师附中那颗挂着铁轨的枫杨树,不过书包是砸人用的,枫树是藏东西的,比起学习,她更爱打架。
她生来性子恶劣,不听劝,她知道,可那又怎样?错着走下去也是一条路不是,反正她从小就活得自私又卑鄙,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
何让想让她放人,她偏不让。
他不是固执吗,没关系,她有的是功夫跟他杠。
夏天的晚风依旧凉,祝遇晴就穿了件小衫跟短裙,被猛地一吹,小臂顿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皱了皱眉,伸手抱住双肩,随后一愣。
她体寒,夏天手也是凉的,一般握着肩膀,都是凉碰热,这次却明显感觉手掌的温度要比胳膊高。
这手……
啊,是何让捂热的。
祝遇晴掐着点看时间,第二次觉得高考居然这么漫长,上一次还是她坐在高考考场的时候,但那时她是做完没事干,这次却是想要迫切地见一个人。
她躺在沙发上刷手机,眼角时不时地瞥右上角的时间,正觉无聊间突然听到了开门声。
祝遇晴猛地坐起来。
保镖没有家里的钥匙,保姆进门会跟她说,直接进来的除了祝心澜,就只有她的继父韩柯匀,前者几乎不回家,如果回家就肯定是要祝遇晴去应酬。
后者,后者的话……
祝遇晴听见脚步声,不是高跟鞋的声音,她立马拿过沙发上的薄毯子盖住自己穿了短裤的腿,冷眼道:“你来干嘛?”
来者穿着正式的西装,夹着公文包,他身形高大魁梧,皮肤黝黑,五官虽然端正,却很有些浸淫权场多年的精明,更像个商人,不像个当权者。
“……我不能来?”韩柯匀说,“这是我的家。”
祝遇晴缩着腿,不说话。
韩柯匀便轻轻叹了口气,尽量慈眉善目:“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非要搞得关系那么僵?”
祝遇晴说:“拿了东西,滚蛋。”
她话说得很硬气,但实则毯子下面的小腿肌肉都在抖,无形的畏惧让她背挺得很直,生怕表露出软弱的态度让男人觉得他有机可乘。
韩柯匀看了她一眼,仿佛要把她给看穿了,半晌才慢吞吞地起身上楼,去房间里拿资料。
祝遇晴喘了口气,像劫后重生。
这个房子在韩柯匀名下,她从小就在这里长大,但祝心澜总说自己工作忙,常常不回来,回来也是跟女儿相顾无言,跟丈夫无话可说,家里氛围格外沉闷。
祝遇晴那时候还相信她说的是真的,毕竟祝心澜不缺她的钱,她是被保姆带大的,跟韩柯匀生活在一起,开始没什么,后来就撞见韩柯匀在家跟保姆乱搞。
有了第一次,韩柯匀也不收敛了,常常带女人回家,有时不止一个,仗着隔音好,祝遇晴常常骗自己不知道。如果闹得动静大或者进门就撞见,韩柯匀不仅不停,还会邀请她一起。
祝遇晴很恶心他。
再后来……他就搬出去了。
韩柯匀拿了文件夹下楼,路过祝遇晴,顿了顿道:“咱们还是一家人,你不要这么见外。”
祝遇晴不吭声。
“……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韩柯匀跟他道歉,“没做好这个继父,你别怪罪。”
“你别过来!”
眼看着韩柯匀朝她走来,祝遇晴神色都变了,她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对准他,提高了声音警告:“离我一米远!别过来,不然我就弄死你!”
韩柯匀停住步子,神色有点难堪:“怎么说话呢?”
“我是说真的。”祝遇晴咬着牙,恨恨地瞧他,神色充满了怨怼和警惕,“我能剁了你的手,就能要了你的命。”
韩柯匀右手粉碎性骨折过一次,祝遇晴砸的。
提起这个,韩柯匀终于有所忌惮,他不再向前了,伪善的皮囊也撕了下来,含糊一句“照顾好自己”就走了。
祝遇晴一直举着刀,直到关门声很久才瘫了身子,水果刀从满是汗渍的掌心脱落在地上,室内空调22c,但她背后却有冷汗流下。
几句话好似耗尽了祝遇晴的力气,她空洞地看着天花板的吊灯,大脑乱极了,不知道自己想些什么,生理的反应让她思绪好半天才能回炉。
大约过了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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