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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念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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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陆湜没再开口,而是起身向外,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意思。路简跟着出门,燕尧看到他出来,凑到他身前道:“我自己先回渡缘镇了。”不等路简说什么,燕尧独自离开。

路简并不想让他离开,一来有燕尧在他会自在点,二来他不想让燕尧一个人。陆湜再次发现路简的目光聚集在某处,直觉他有事瞒着他,再次问道:“谁在哪里?”

午间人们正在小憩,客栈的走廊空无一人。陆湜笃定他看的不是物件,物件是不会动的,路简的目光分明随着某个东西,一点点飘远。

路简收回远去的目光,眼珠子一转,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道:“哎,没谁,就是这次我来收服的是蚊子精,刚才看到一只小蚊子,在想会不会是余孽。”

路简并非有异隐瞒,陆湜早晚会忘记,一开始就不知道,或许比较好。被看到被认识,再被忘记,是一种长久的折磨。燕尧可以习以为常,可路简不能。他看着燕尧带着生气出现在人前,又看着他在人前无声消失。燕尧不说,可他不能不在意。

人注意到蚊子时,眼珠子是转动的,路简的状况显然不是。陆湜知道他撒谎,只是他拿不准自己关心的范畴,会不会惹得对方不快,不知是否应该继续窥探。

挣扎半天,他觉得还是不去深究。在无法得知做一件事情,是否能得到好的结果是,维持原状,也许是最稳妥的做法。

陆湜长腿一迈,走到路简身前,道:“快走吧。”

路简跟上。两个人一个神仙一个修仙,都坚定不移地选择最原始的交通方式——步行。

两人很快就发现,他们二人独处,时间会变得异常难熬。渡缘镇明明不远,却好像陷入指路阵,怎么也走不到。

二人的速度保持一致,路简人矮腿短,陆湜配合他的速度,拉长了无声尴尬的时间,父子二人真实上演了一场名叫度日如年的哑剧。

漫长的旅途终于尽头,二人熬到渡缘镇,听到来来往往的人生,二人再次回到人间。有了人声的背景,路简心情放松下来,主动开口道:“爹,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陆湜表面不为所动,心理是开心的,声音不由得温和下来:“寻个人并不难,只要一个法术。只有你母亲,一失踪便不知所向生死未卜。”

听到“你母亲”这个词,路简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悦人的抛弃,是他心里过不去的坎儿,提一次伤一次。他暗骂明知故问没话找话,普通寻人的法术,陆湜能不会嘛!

陆湜捕捉到他的表情,明白他们母子间误会。他经历过妻离子散,不想再重蹈覆辙,生硬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悦人不是刻意抛弃你,她这么做是为了解除你身上的诅咒。”

“诅咒?”

事情解释起来比较复杂,远远超出陆湜的表达水平,他不知如何起头,半晌才问道:“你知道鬼车吗?”

鬼车路简自然知道,鬼车又叫九头鸟,传说中滴血成灾的凶兽,因为在夜里发出车辆行驶的声音,得名鬼车。

路简道:“传说中血滴引凶咎的怪物。”

他对于鬼车的印象不深,仅有的部分,也来自文献上只言片语的介绍,使他的看法非常片面。刚刚那句,也就是根据印象,照着典籍,随口一说。

然而正是这句随口,不知触了陆湜哪片逆鳞,当即便拉下脸,神色不悦,厉声纠正他:“鬼车不是怪物!”

话一出口,二人都愣了。路简是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得陆湜不快。而陆湜则是没想到,事关悦人,他竟然连儿子的气都生。

路简再三确认,自己并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这才回过味来,心中不免有些委屈。然后他又想起,对方明知自己跟悦人闹不快,还故意在他面前提“你母亲”三个字。这么严重的过错,自己都没计较。不过区区一句照本宣科的话,竟然被如此厉声呵斥。

路简对于父母二十年不闻不问不满,就在此刻爆发。二十岁的人,突然就变成了孩子,使起了小性子,不再同陆湜说话。

陆湜就是个闷的,这种时候,他把父爱如山表现得淋漓尽致,沉默着等待路简消气。

话就谈到了一半,谁也不愿意主动开口。人群再怎么喧嚣,也无法热闹这对父子间的冰墙。

废宅在西南,路简赌气一般,刻意在某个街角,往正南方拐去。陆湜跟着他,依旧一言不发。亲人间的矛盾,说开也不一定能化解,但总好过继续埋怨。可偏巧,大多数人都如同陆湜,什么都不说。

一直向难走,到不了废宅,却能看见南隅的郭衍。那把人皮伞在黄昏中,显得蜡黄昏暗。他想起郭衍的伞,来自他的母亲,而自己的父母,不是抛弃他便是呵斥他。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觉得堵得慌。

可他转念一想,自己跟个小孩子一样负气,并不能让对方有丝毫愧疚。倒不如云淡风轻,浑不在意,让对方自行内疚。

陆湜一看到郭衍,便被吸引过去。这个人十分眼熟,而且这份眼熟,并不来自稚嫩的路拾,好像是更久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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