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2 / 3)
机,这才能让观众感受到推理的趣味性。
比如在杀人案件中最侦破的肯定是无动机杀人案——那种完全没有任何理由,凭仅仅是凭借着冲动或者是反社会人格行凶的案件。
这种案件在推理上的确很困难,在现实中也是破案率最低的案件类型。但如果放在影视作品中,会丧失推理的乐趣。
观众辛辛苦苦推理了大半天,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最具有动机的嫌疑人,这个时候编剧站出来说:
不,他的死亡就是个意外。路上遇到一个变态,变态随手把他杀了。
秦砚相信他敢这么做,观众就敢在票房上把他“杀”了。
而且秦砚并不希望把最后的凶手给塑造成为一个绝对的坏人,这样一来人物的性格过于片面。
所以秦砚努力寻找一个既能够让观众感觉到意外,又能够让人有同理心的杀人动机,然后再编制一个精妙绝伦的案件,让观众享受推理的乐趣。
最近秦砚经常抱着一本有关于杀人动机的《犯罪剖绘》看,不断假设、推演着各种犯罪嫌疑人的心理变化。
秦砚和谢北杨长时间的生活在一起,也已经同居了快一年了。他已经习惯了和谢北杨交流问题,不只是电影上,也包括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所以最近二人的日常就是,秦砚在脑海中构建出一个犯罪嫌人,确定他的杀人动机之后,便会找上谢北杨,开始交流。
试想一下,有一个朋友突然跑到你面前说:
“你想如果这个角色是因为小的时候被他的同学欺负过,一直怀恨在心。这么多年努力奋斗,成为了社会中的精英,完全断绝了以前朋友的联系,只是为了摆脱了刑侦理论中的熟人关系网理论。借着这次的同学会,突然杀人,这样破案难度就会大幅度上升,你觉得这个设定如何?”
“而且杀人手段还可以模仿当年在学校里被欺压的方式,这几种死法都还不错!”
“这样电影就可有讨论童年对人类性格的影响。犯罪嫌疑人的社会形象越完美,越会让人感觉到惋惜。”
或者说:“我设计了一个嫉妒情绪特别中的角色!看到他人拥有自己所没有拥有的东西,他就会想要摧毁。”
“一定要给这个杀人犯带上一点迷人的特质,他的杀人不能够完全是自己的错误,而是出生开始,整个社会就一直在歧视他。”
“父母在监狱里、教养制度不完善、社会观念的冷暴力……这些导致他走上犯罪的原因。你看这个角色能引发人的同理心吗?”
又或者:“北杨,你看一看。如果采取传统的暴力杀人,在悬疑剧中似乎没那么吸引人。如果他选用一种更高级的杀人方式,会不会比较有新意?你觉得下毒如何?足够隐秘、最为理想的犯罪。”
“不行,毒药杀人太容易瞒天过海了,电影的艺术表现难以体现”。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朋友,每天找你聊各种各样的犯罪,多少会让人感觉到有一点毛骨悚然。
但是谢北杨的反应很奇怪,他完全没有因为这些问题而害怕,因为他知道秦砚现在全身投入于剧本创作,就像是演员入戏一样,并不代表秦砚真的有犯罪倾向。
他也没有变得和秦砚一样兴奋,相比剧本创作,他更喜欢在表演中去创作角色。
不过谢北杨问了一个让秦砚有些措手不及的问题:
“你现在给我说这些剧情,是不准备让我参与你下一部电影了吗?”
秦砚愣住了,他想不通为什么谢北杨会问自己这个问题。秦砚甚至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有什么行为让谢北杨误解了。
其实这是之前《真相》所留下来遗留问题。
谢北杨也看过当初《真凶》的剧本。而且秦砚也给谢北杨说过:像这种悬疑电影,强调目标嫌疑人的不断转换。每一个证据的发现、每一次剧情的反转,情绪变化都特别大。
如果演员的能力不足在不同阶段的情绪间自由转换,秦砚更加倾向于不告诉演员最后的结局。
然后在不同拍摄阶段,告诉演员相应的线索,让演员把对于剧情的困惑和表演融合在一起。
谢北杨以为秦砚这次的悬疑电影也会这么做。
而现在秦砚和谢北杨讨论剧本,也就代表着谢北杨会知道剧本的所有内容,包括凶手的身份、杀人动机、杀人手法……
如此一来谢北杨便会以旁观者的身份去审视剧本,没有办法表现出角色在破案过程中的困惑。
听到这听到谢北杨的担心,秦砚露直接用手拍了拍谢北杨的脑袋,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宠溺说道:
“你在想什么呢?那是因为以你现在的演技不需要再用这些取巧的方式了。”
虽然现在谢北杨的演技还算不上是如火纯青,但是只要有秦砚在旁边指导,给谢北杨讲戏,谢北杨已经能够表现出准确的情绪。
听到秦砚的夸奖,谢北杨心里止不住的高兴,甚至当天破例允许秦砚熬了一个通宵创作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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