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爱是依然(1 / 2)
猫儿是樗羽的妹妹!?
我看着哥哥,他再次点头,很认真地回答我那不是玩笑。
“为什么会这样?猫儿这怎么可能?”我问。
“焕雪,这就是为什么樗羽不能解释疏离你的原因。”哥哥声音低沉,充满悲呛,“小羽本是人,她会变成这样我只能说是白氏的罪孽!但是我们无法告诉你更多,因为任何被卷入这段恩怨的人都不会好过。我们都爱你,不能让你受到伤害。然而这一次,小羽却因你而死。你和小羽都是樗羽生命般重要的人,他爱你所以不能告诉你为什么,他爱小羽所以不能忘记它的死,你要他如何面对你?”
我怔,眼泪决堤,我说哥哥为什么会是这样,哥哥沉沉叹息,再也无法告诉我更多。
“你现在对樗羽安慰也好,向他悔恨也好,都是多余的。他既然决定独自隐忍下这件事,那就给他时间好好缓和,暂时不要去烦他了,我的好妹妹。”哥哥最后带着劝诫的语气对我说。
我想哥哥是对的,我现在没有选择。
于是在自猫儿死后的四天内,我没有再去找过樗羽,我不知道他每一刻都在干些什么,虽然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
第三天午后,刚刚雨过天晴的天忽然又乌云密布,似乎又有一场大雨将至。
我打理好逍芜小舍的夙煜,决定去看看白枫和婉怡,这两天天气异常,婉怡说她晚上常常被雷电惊到而睡不着;而白枫偷跑出去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我问他去哪里,他说在海边看日出日落,他说那种轮回的感觉让他很安心,我想他依旧总是想念无故坠楼的白夫人,在深色的眼神里落满悲伤。
我过去的时候白枫和婉怡刚刚吃过午餐,婉怡看着窗外风雨欲来的天,忽然一改往日的大大咧咧而忧心忡忡地对我说:“荩焕雪,今天早上一起来我的左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感觉好像要发生什么事。”
“你安安分分地待在这里,能发生什么事?”我反问。
“不是啊,这两天我看见那个小贱人整天徘徊在我们飞阁楼下,总是不怀好意地抬头看向这里”婉怡摇摇头,正要再解释她嘴里的“小贱人”时,樗羽突然闯进飞阁里来。
我来飞阁的时候他是看到的,一般他会避免与我碰面,但是现在他闯进来,英眉凝起,眼神慌张:“你们快从后门走,岛主往这边来了!”
我看着婉怡苦涩的表情,心里暗恨她的征兆如此准确。来不及迟疑,我随即拉起婉怡然后对白枫说道:“你们跟我来。”
然而在我们还没有退出前厅拐进后阁时,父亲微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还准备躲到哪里去?”
我一怔,回头,父亲已经破门而入。
我看见父亲愤怒的眼睛笼罩向白枫和婉怡,带着阴沉的敌意。
白枫和婉怡几乎同时大惊,然后婉怡已经禁不住呼出口:“伯父!?”
我急忙捂住她的嘴,说:“那不是。”
白枫怀疑地看了我一眼,又把不可置信的眼睛盯向父亲。
而父亲所顾忌的不是他们的震惊,而是他们的存在,他威严的声音沉重地砸向我与樗羽:“雪儿,樗羽,你们老实交代这是怎么回事?”
我怔怔地站着,其实这件事很简单无需解释,只是处置问题,我知道处置不会轻,所以不敢言语。
樗羽突然跪下,语气坚定表情从容地承担了这一切:“岛主,是我将他二人到来豁夷岛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愿意接受惩罚。”
“樗羽!”我唤道,我看着他独自承担父亲愤怒的眼神,突然很心疼,亦向父亲跪下,坦白道,“不是的,父亲,这件事和樗羽无关。是我,您应该猜得到,我私自出岛,带回岛外朋友,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你知道就好!”父亲看着我,语气阴沉,“你的惩罚不会少!——但是樗羽你身为护法城无邪君,非但知情不报还刻意掩护,罪加一等!
樗羽依旧从容,自他决定维护我收留白枫和婉怡的时候,他就料到了今天,所以他也义无反顾地愿意再次为了我承担所有。
我亦知道父亲终究心疼我的无知妄为,袒护也是显而易见,但是白枫和婉怡的进入对于豁夷岛来说不是一件小事,他不能因为私心而不了了之,惩戒是必然的,甚至杀一儆百也不为过,而樗羽从容坦白愿意受惩父亲自然更不能放过。
“樗羽,你可知这项罪名是何惩戒?”父亲问。
“自断一臂。”
樗羽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我、白枫、婉怡无不震惊,但是樗羽像是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一样,连眉头也没有再皱一下。
“很好。”樗羽的淡定让父亲更怒,他沧桑的面容在窗外阳光照射下显得疲惫,他皱起眉头,恨樗羽不会求饶。他何其器重樗羽,他终究是心疼的,但是樗羽很坦然,父亲话已出口,如何收回?
樗羽不再等待父亲再次说话,反手抽出腰际的护身刀。
明晃晃的银色刀身扬起在空中,肆意而贪婪地吞噬着日光,然后狠狠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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