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14(2 / 3)
关系密切的好友才会有的嗔怪撒娇了。
薛眠在心里吐了个舌头,赶紧别过头去给自己盛面。
但费南渡没想那么多,直接拿起了筷子。西红柿提前用开水烫去了皮,所以炒的时候更易软烂入味;鸡蛋火候控制得宜,没有太老或太焦,还是水分充足鲜嫩的样子;面条煮熟后用冷水浇洗了一遍,因此弹性十足。
是好吃的。真的好吃。
“味道不错,比我那里的家政手艺好。”费南渡由衷夸了一句。
“你那里有家政?”薛眠给自己舀了一碗汤,随口道:“上次去好像没看到。”
费南渡夹了块鸡蛋递到嘴边:“她负责打扫房子,我在家的话她会做饭,如果不在,她忙完就可以走。但……基本没有做饭的机会。”
难怪那次去他别墅没看到有什么家政阿姨,所以这人是专门请了一个家政到家里做工,结果大部分时间只是为了收拾下房子?
他应该很少在家里吃饭吧。身处这样一个角色,每天的应酬排得满满当当,的确少有机会能回家吃一餐简简单单的家常便饭。
想到这里,薛眠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声音,那声音背后是个一直未解的疑问,在lbs电视台那次,当他后来在宾利车里和费南渡共同坐完那并不愉快的一段路的时候,他就想问了。
但不是问对方。更不是问自己。
所以其实他也不知道该问谁,或者说有没有必要知道答案。
费南渡为什么变了这么多?
模样与外形历经十年雕刻,有些变化还可以说是正常,但为什么一个人的性格、脾气、气场、待人接物等等,也能有如此翻天覆地的改变?
从前他认识的那个费南渡,浓烈、骄傲、恣意张扬,带着痞气也带着霸气,有的时候看着高冷,但其实骨子里逗趣嘴碎最爱开玩笑,至少对着薛眠,他从不吝惜说话吐字。
然而再看眼前这位。
冷静,缄默,少语,几乎没有表情。客气,板正,淡定,严肃得像个学院派十八级老学者。
完全变了一个人。
从一杯烈酒,到一池冷泉。
一餐饭吃得安静,出奇的没有发生什么尴尬的事来。薛眠本以为自己怎么着也该有些不适应,然而并没有,他很从容,也很自然,轻松的完成了一个屋主对第一次登门的客人的宴请招待。
吃完饭,费南渡烟瘾犯了,家里有小朋友不方便,准备去阳台抽一根。复式的屋子阳台在二楼,薛眠给他指路墙边的楼梯:“上楼左拐就是阳台,有个玻璃推拉门的。我不带路了,我去洗碗。”
“好。”费南渡看了一眼桌上的残羹剩食,语带抱歉道:“吃完就放筷,也没帮你忙。”
“没事,”薛眠微微笑了一下:“哪有让客人上门洗碗的,我没那么不懂事。”
他微笑着在说,听完这话费南渡似也笑了,弯了下唇,没再多言,转身上了楼。
不大的房子,上下两层面积差不多,楼上除了卧室就是书房。卧室是半开放的,踩着楼梯上到二楼就可以看见一张床摆在楼梯口旁边不远的地方,以一道类似屏风的白色结构隔开。
费南渡站在屏风外,目光坦然而自然的看了两眼。一张一米二宽的标准单人床,浅色床单被罩叠得齐整,床头柜上摆着一盏灯和一个闹钟,还有两本书,都摊开着,应该是最近一直有在翻。一体式的衣柜嵌在墙体中,双向推拉门,节省空间。
除此之外别无其它。不过也正因为东西少,所以显得很干净很整洁,倒是不怎么像男生的房间。
费南渡没多停留,按指路往阳台走去。
今天的烟瘾有点莫名其妙的大,燃完第一根又紧接着再点了一根。费南渡指间夹着烟,手肘搭在阳台护栏上,微眯着眼,眺望远方的夜景。
小区地理位置有些偏,但不是荒芜的无人地。远处有个大型游乐园,一个偌大的摩天轮安静的矗立在视线尽头,黑漆漆的夜空下,圆滚滚的摩天轮上迷幻变化的五彩灯光格外显眼。晚上应该没什么游客了,但还是亮着灯,给这静谧又单调的夜色带来了一抹极不一样的绚烂。
原来薛眠的生活是这样的。
他住的房子,他吃的饭食,他能看到的风景,他尽心对待与爱护的亲人……
原来是这样的。
很安宁,也很平静,没有起起落落,是大部分人都期待的那种安逸生活。
费南渡垂下眼帘,看看指间明明灭灭的红色火光,忽然失声一笑。
这样也好。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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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时间:
拒绝熬夜!拒绝熬夜!拒绝tnnd熬夜!!!
熬夜不但让我脸色变黑变黄,还冒痘!还感冒发烧!还被迫请假!(被什么迫你明明很开心不用上班!)
所以大家一定要作息规律,爱护我们可怜的小身板!!
周五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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