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丧钟(1 / 5)
恶斗中但见宇文琴长剑抖动,嗤嗤声响,剑尖向窦令璋一点,窦令璋横剑一迎,未曾碰着,宇文琴一个“移宫换位”,转到了窦令璋的深厚,猛地对窦令璋施展杀手!这一剑看似刺所必中,但窦令璋忽然一个团身,竟然剑尖一点地,身躯横飞了出去,宇文琴一记杀手绝招,竟自落空!原来窦令璋也曾得过霍山老人的指点,霍山老人裴继欢等人都有交手,对他们的剑法熟悉之极,看出了宇文琴的剑法比她弟弟宇文冲的剑法辛辣,但严密之处却是不如,而且两人性格不同,在微妙的关键之处,同样一招,宇文冲使也许较缓,宇文琴用,却会稍急,这个弱点,宇文姐弟自己毫无察觉,太玄真人作为一代宗师,也从未想过两个徒弟用同一招剑法的高下分别。因此窦令璋一面和宇文琴恶斗,霍山老人一边以空谷传音的内功,向他指出宇文琴的剑法破绽,因此窦令璋出马比剑,已有了一套自己的战略,渐渐将宇文琴的剑法克制住了。哪知宇文琴得到红拂女的亲手指点,剑法也经过了师父太玄真人的改良,早已胸有成竹,虽然暂时落败,但却不慌不忙,待得窦令璋剑锋堪堪刺到,这才举剑一拍,窦令璋正改守为攻,来得正是时候,宇文琴的长剑倏地划了一个圆圈,把窦令璋的长剑一绞,转了几转,叮当两声,窦令璋的衣襟左右两边都被洞穿,剑锋几乎贴肉削过,吓得他冷汗涔涔!
一试得手,精神大振,宇文琴长剑抖处,宛似飞龙抢珠,把窦令璋裹在当中越迫越紧,但窦令璋功力甚高,剑法老练,急切之间,宇文琴也还未能得手。窦令璋沉着应付,脚踏九宫八卦方位,见招拆招,见式拆式,竭力化解宇文琴的攻势。宇文琴正使到一招“上下交征”,乘隙而进,把窦令璋的长剑挑开,可惜宇文琴修为所限,终究慢了半分,时机稍纵即逝,这一招竟然又被窦令璋给化解了。
宇文琴这一招虽失了时机,但她独居以来,心境清明,加上她练剑的悟性极高,剑术的根基也胜于弟弟宇文冲,屡次得红拂女和师父的亲身指点,剑法有所改进,她一时配合不上,过了三十余招,便即心领神会,剑法威力大增,初时窦令璋还能偶然反击,到了六十招上下,他已是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红拂女点头微笑,对裴继欢道:“江山代有才人出,武当神社的剑法看似在江湖上没什么名气,但相比之下,比那些甚嚣尘上的剑法,要实用和厉害得多,若以历代大文豪的诗、文比拟,太玄真人这一脉的剑法光芒不减,将来必能成为一代至尊。”裴继欢看到几招精妙的剑法,正想向师父请教,司空霸忽来对红拂女说道:“张先生(他们的辈分比红拂女低了一辈半,出于尊敬,同朝为官时,司空霸等人就从来不叫红拂女的官衔,而是恭恭敬敬称她为‘先生’的),我们的人发现山脚十里,似有人马走动的声息。”红拂女淡一笑,只答了两个字:“无妨!”接着便道:“司空,这样的剑法难得一见啊!”司空霸见红拂女丝毫不以为意,还邀他欣赏剑术,心想:“张红拂向来不做无准备的事,她说无妨就定是无妨了!”于是放下心来同看场中斗剑。
这时宇文琴已是香汗淋漓娇喘吁吁,但剑法却是越迫越紧,激战中,宇文琴运足真力横剑一封,窦令璋急忙变招易位,宇文琴已将他的几路全部封住,哪容得他从容脱身?剑诀一领,突扑空门,窦令璋反手一剑,但见剑光如练,宇文琴的剑锋已指着他右肋要穴,紧接着“唰”的一声,宇文琴纤足疾点,一剑又从左侧削来。这两招配合得妙到毫颠,窦令璋挡得一剑,挡不得第二剑,若非给宇文琴刺中穴道,就是要给宇文琴削掉他的手臂,两害相权取其轻,心念方动,“嗤”的一声,宇文琴的剑尖已在他胁下划过,窦令璋蓦地一声大喝,长剑脱手掷出,这一掷是他毕生功力之所聚,宇文琴见机得早,倏地腾空飞起,但听一片断金戛玉之声,窦令璋那柄天玄剑碰到一块山石,铮地一声,断为数截,宇文琴满头大汗,踉踉跄跄倒退了几步!但见窦令璋连滚带爬,冲进了树林之中。宇文琴心想:“此人到底是一位剑学大师,他输了也便算了。”待她稳住身形,窦令璋已逃入林中。只听得窦令璋大叫道:“小弟无能,先告退了!”原来他被宇文琴重伤了穴道,受伤极重,但想到对方高手如云,且有红拂女和傅青衣这样的高手压阵,霍山老人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是以虽然尚可再战,却先行逃跑。
霍山老人“哼”了一声,适:“好,你走得远远的,今后也不必再见我了!”窦令璋心想:“等下红拂女要取你的性命,只怕你想见我我都不能见你了。”不作一声,加紧脚步,一溜烟似地奔下山去,找到儿子窦少玄,父子俩头也不回直奔回沧州去了。
霍山老人这边连败四阵,伤亡六大高手,加盟之人尽都胆寒,霍山老人神色黯然,沉声说道:“张红拂,我休息得也够了,该轮到我们俩了!”红拂女面容肃穆,似乎在想什么,片刻之后道:“也好。不过这个大会,是我亲自召集,我是不该和你动手较量的。我还没到之前,你已经伸量过我的弟子了,那就让我的弟子和你一决高下如何?如果我的弟子不幸死在你的手下,作为他的师父,替弟子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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