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再唔(2 / 4)
了一声:“宇文大哥,明大哥!”
红拂女未曾落发之前就最是矜持,见裴继欢果然认识两人,看似交情还真的不错,便口宣佛号,合什问道:“大驾光临,失迎见罪。不知两位是谁,何事见教?”
穿白衣的那人正是宇文骏,恭恭敬敬地向红拂女施了一礼,说道:“奉掌门师兄之命,致书问候大宗师与裴兄弟。”两人刚才和谈震岳暗较内力,不分高下,已知谈震岳是裴继欢的师弟,谈震岳以一人之力抗击两人同时发出的暗劲掌力,不露败相,已令两人十分佩服,这时见到了红拂女,见她相貌清癯,但神态不怒自威,同声道:“后学末进宇文骏、明崇俨久仰大宗师盛名,承敝派掌门符一疑真人之请,前来致信,并敬观贵派祭祀之礼,因急不及待,颇为失礼,恕罪,恕罪!”
红拂女微微一笑,说道:“原来是符一疑真人的师弟,宗师二字,实不敢当。两位既然是继欢的好友,那么不必客气,请坐下来说话吧。”
宇文骏与明崇俨向来只闻红拂女之名,宇文骏还曾当是红拂女“同僚”,但从未见过,狂态尽敛,重新施礼,说道:“久闻大宗师的剑法武功乃是中土一人,在下唐突之极,尚望恕罪。”宇文骏将书信呈上,红拂女看了一遍,便递给裴继欢道:“符真人久不在江湖,为何要千里迢迢,劳动法体,远来拜祭敝门祖师?”裴继欢接过那封信一看,大意是说昆仑奴和虬髯客皆乃江湖前辈,德昭四方,龙门剑派年年都要派人前来观礼致祭,若是今年不来,只怕有损两派之间的交情,于心难安,因此拟请宇文骏与明崇俨先行上山前来送信,以便红拂女可以提前安排云云,当下便问宇文骏道:“令师兄之心,老尼感佩莫名,就请两位在本派歇息,等候真人亲临便是。”两人送信乃在其次,特地来看裴继欢却是真心,急忙道:“久仰昆仑奴和虬髯客乃一等一的前辈宗师,风范永存,泽被后代,今日有缘到此,甚愿得以瞻仰两位宗师陵寝,不知大宗师可肯俯允么?”
红拂女合掌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同是正道同门中名师弟子,两位远道送信,贫尼理该招待。继欢,你就代为师陪陪两位公子吧。”此时离正式致祭的时间还有一个多时辰,宇文骏和明崇俨有心瞻仰,红拂女自是不无不肯,请自己座下的大弟子裴继欢陪客,这已经是非常给宇文骏和明崇俨的面子了。要知小无相金刚门两位祖师昆仑奴和虬髯客成名后,很多江湖同辈向两人请教武学修炼之道,因此小无相金刚门弟子出门,江湖辈分要比其他门派同辈弟子要高半辈,更何况裴继欢和宇文骏明崇俨一见如故,契合深交,同感意气,是否照足规矩接待,两人倒是毫无以为意的。
当下红拂女在前,裴继欢和谈震岳引着宇文骏和明崇俨在后,徐徐走进墓园。原本小无相金刚门的祖师祭祀只对交情深厚的武林通道开放,宇文骏和明崇俨是符一疑真人的信使,按理是没有资格入内观瞻,但今年不但傅青衣风栖梧公冶越霍紫鸢等人都是外来人,而且符一疑真人是年年都亲自到山来参加祭祀,因此红拂女也就顺水推舟,把面子给足。谈震岳风火雷等人这才知道这两个年轻人来头委实不小,不但是年逾古稀的龙门掌教的师弟,而且是大师兄裴继欢的好友,更有甚者,明崇俨和宇文骏年纪虽轻,却是享誉已久的“长安双龙”、在朝为官的两大剑客(明崇俨是待诏之身,并不曾奉命做官,但外人都以为他也是京官),都不禁心生佩服。
一个时辰转眼就过,祭祀典礼隆重而简约,仪式一完,裴继欢便把两人引荐给霍紫鸢和公冶越夫妇及傅青衣,大家正在墓园中歇息,吃些素点,忽听门外又是警报声起。
由公冶越捐资并专门派了人手督建的这座小无相金刚门“无相禅寺”前后七进,自承观音菩萨水陆道场,因宽广之故,派去参加巡查的弟子,人人手里都有一只特制的竹哨,眼见竹哨之声一声比一声剧烈紧促,裴继欢道:“师父(私下场合他还是叫张妈妈的),我和紫鸢出去看看吧!”红拂女道:“也好,不知道是不是又是哪一路同道上山来了,老二,你跟继欢一道去一趟吧。”风栖梧点头道:“那好。”三人一道出了墓园,赶到大门口,但见四名五代弟子,都是谈震岳的门下,正和一人斗得正紧,还有一位紫衣妇人,正站在一旁,静静地观斗。裴继欢一见那紫衣妇人,立刻怒容满脸,风栖梧也是哎呀一声,呆住了。
来的那人,竟然是裴继欢“死去”二十年的母亲、风栖梧的三妹裴玉琼。虽然风栖梧早知道裴玉琼假死多年,最近才现身江湖,但多年深交,猛然见着真人,还是忍不住心头浮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令她心里非常难受。裴继欢更不答言,喝道:“全部给我退下!”忽地腾空飞起,右掌已向被四名弟子围着的那人拍下,这一招快得异乎寻常,那人还不及招架退缩,急忙松手,肩头被掌风拂着,虽然穿着棉袄,还是忍不住辣辣作疼,似乎肩上骨头都已断了几根。那人见他说打就打,手法快得出奇,不免心惊,一摆熟铜棍,扑了上来。
裴继欢身法如风,倏地抢到了他身侧,发掌拍向那人肩头。两人贴身肉搏,那人一条沉重的鎏金熟铜棍就几乎毫无用处,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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