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追踪(2 / 4)
话,就不应该会寄望于此。
他被困在裴志的黑牢里有八九天的时间,而据看守黑牢的那个胖子说,他们奉命赶去马群山里某个地方时,只发现了两个大洞,并没有找到九鼎。算时间,那个藏在马群山中碎裂的鼎已经被人带走十多天了,鼎上秘密失落的风险已然存在,即使迟些日子能打听到这个鼎最后的去向,风险无疑是大大增加了。假如出现最坏的结果――那鼎是被晋王派人夺走的,但得不到正确的指点,找着破碎的九鼎,又有何意义?顶多也不过是练成和裴继欢一样的武功。
当然,这只是裴继欢的想法,但这个想法令他益增疑惑。
他不想怀疑太宗皇帝也插手其中,天降大任于斯人,太宗通过血腥手段夺取帝位,但他执政这么多年来,的确堪称一个合格的皇帝,身为帝王有些“权术”,这倒无可厚非。裴继欢对他感情复杂,但这并不妨碍他仍然愿意相信唐太宗是个正人君子。他随时可以去报杀父之仇,第一次夜会,只要他掌力一吐,就可以替父母双亲报仇,但唐太宗居然丝毫不惧,有戚戚之心的小人是绝对没这个胆量也没这个魄力的。唐太宗的故作镇定里是有一定做戏的成分,但他的本色外露还是个给裴继欢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迫使他在见到唐太宗之后的半个时辰里,就放弃了替父母报仇的想法。
那么就是别有原因了。
他十分不喜欢晋王,但此时也必须把晋王排除在外。刚才已经想过,就算李治有把握把九鼎全部找回,也还是阻止不了朝中对他不满的大臣依然对他不满。得罪大臣,相当于得罪天下,李治性情诡谲,也不应该做这种直冒傻气的事,何况,太宗已经指定好的四位顾命大臣之一长孙无忌也不会让他做傻事儿。
真是百思莫得其解。
所以只剩下霍山老人和那个还未露面的神秘人物了。基于江湖获利而言,值得怀疑的只有这两个人对九鼎会有不死心的打算。依附晋王的玄幽老人已经被霍紫鸢的母亲傅青衣给废了,除此之外,裴继欢暂时想不到还有别人对九鼎有野心。
鲍东河去了一阵回来,道:“要追踪他们,这就跟我走吧!”
三人走出门外,鲍东河道:“你们俩乘马,向西南方向走。”
裴继欢道:“你怎么办?”
鲍东河冷笑一声道:“正好让你们见见吐谷浑着名的‘飞狗’的厉害。”霍紫鸢想笑却笑不出来,因为“飞狗”这个字号在西北广为人知,武林中简直人人都知道。原来鲍东河的确是中原人氏,但是却是随父母一道移居吐谷浑治下的三浑地区,自己也靠自己的本事,逐渐在吐谷浑有了一些名气的。和别人比,鲍东河虽然身为汉人做的是吐谷浑的官儿,但他做官的途径光明正大,都是靠自己一手一脚打拼得来的,和那些趋炎附势平步云溪的人又不太一样。霍紫鸢有戏谑之心,裴继欢却并没有这个心思,但他的“平静”反倒更令心怀疑虑的鲍东河不满,所以鲍东河要显示显示自己的厉害,叫裴继欢不敢“小瞧”了他。
三人一马,依着鲍东河的指点,果然又绕过了黄河,虽然还在阴山界内,但一路上经过鲍东河的指点,裴继欢和霍紫鸢也的确看到了一些痕迹,这种痕迹放在常人眼里简直不值一提,但鲍东河是追踪这个行当中一等一的人物,他每发现一个痕迹,就给两人解释这个痕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痕迹有什么作用,意味着什么,走了三天,一点多余的路都不走。看他短小精悍,两人乘马,居然真的走不过鲍东河的两条腿,而且走得越远,鲍东河越有精神,直到最后,鲍东河走起路来好像脚掌丝毫不沾地一般,看上去像是施展了轻功,其实跟轻功毫无相干。两人看了,暗暗纳罕,又各自佩服、再也不敢“小看”鲍东河了。
追了四五天,三人一马依然在草原里转圈,但裴继欢和霍紫鸢都知道他们快要接近那个冒牌的“阴山马帮”了,路上显而易见的痕迹越来越多,虽然看上去依然不显眼,但在裴继欢和霍紫鸢的眼里,都能成为证据,何况还有一个鲍东河在呢。鲍东河号称飞狗,不但善走,鼻子更为厉害,单凭嗅路边树上的水滴,都能判断此处什么时候经过过多少人,简直神乎其技,让裴继欢和霍紫鸢两人简直叹为观止。
三人追到一个叫乌金山的地方,鲍东河停下了脚步,这时候也正是打尖吃饭的时候,三人都带着干粮,路边正好有一条清澈的溪流,霍紫鸢吃了干粮,拿着牛皮水壶正要去打水备用,鲍东河忽然拦着她,道:“别去,溪水里有古怪!”
他离着溪流还有五丈多远,居然能发觉水里有古怪,霍紫鸢有些不相信,道:“不会吧,神神秘秘的。”鲍东河冷笑一声,用手剖开地上的浮土,抓起了一只大蚂蚁,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看!”说着把大蚂蚁丢进了水里。
那只大黑蚂蚁一进水,挣扎了几下,居然真的死了。
“水里有毒?”霍紫鸢毛骨悚然地说。
“我们已经接近了那帮人了,断水断粮,是他们唯一能阻止我们继续跟踪的办法。”鲍东河冷笑道。
此地是一人高一望无际的草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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