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身份(2 / 4)
姿的妙龄女郎仿佛觉得自己全身上下被他的眼光“脱”得一丝不挂一般,她不禁有些羞怒,白净如玉的脸上也起了一片红晕:“你下这么大力气恶狠狠地盯着我做什么?”
“没想到这一代‘幽冥神教’教主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只是这名声嘛????。”他语调里多是调侃的意味,露出了一口整齐的白牙:“我们的武功不相伯仲,无论谁想要胜过对方,势必大费周章,再说我们之间本无怨仇,是不是?”
“话说的没错。要不要和你动手,我现下还未最后决定,假如你愿意收起你的轻视之心,和我好好比一比剑法,我倒愿意真心考虑你的提议:那就是我们没必要和宇文冲一样,即便做不成朋友,也不应该做敌人。”女子又是露齿一笑,眉眼微微弯了起来:“我今年二十三岁,大概和你年岁相当,作为一个女子,我希望你不要这个样子,要死不死好像一条垂涎欲滴的色狼一样死盯着我,要知本座固然恶名在外,到底还是一个黄花处子,在你这种眼光盯视之下,我恐怕集中不起精神和你一决高下。”“哦?”裴继欢收起笑容,冷冷地说:“好吧,我不做色狼,我本来也不是什么色狼,大不了我不盯着你,但你也该有个名字吧?”
“霍紫鸢。”女子笑了起来:“很久没人问我名字了。”
“二十一代幽冥神教教主霍智伯是你父亲。”裴公子道。
“杨白眉的弟子,果然见闻广博。幽冥神教四十载足迹不出川西,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人知道先父大名。可惜先父去世太早。”霍紫鸢轻轻解开披风领口,露出一身雪白色的暗花劲装短袄:“我的剑法是母亲一手教的,希望不至于令你这位天山剑客的高足啼笑皆非。”她全身白衣如雪,俏生生立在当地:“难得裴相公就闲,小妹今日专诚前来,讨教几招。裴相公白天以一敌三,掌法凌厉得很,小妹佩服到极。”不等裴公子回答,长剑轻轻一抖,娇声道:“裴相公,我这把剑上淬有剧毒,毒若沾身,天下无药可解,纵使先父在世,也无计可施,你可要着意小心,好么?”裴继欢听她说话,不觉打个寒战。她貌美如花,语气温柔,语意却十分狠毒,两者殊极不称。但见她皓腕一抖,长恨剑势挟劲风,径刺裴继欢前胸。裴继欢上身后仰,避开了这招,不等霍紫鸢第二招再到,已倒跃数丈。但见眼前白影闪处,长恨剑再次鼓起劲风,迎面扑到。
裴继欢眉头一皱道:“幽冥剑法固是狠毒厉害,却还不能算天下无敌。她好好一个女子,身在邪教,耳濡目染,以致行事不端。”知那剑剑身染有剧毒,裴继欢又决不愿和她一介女子动手比剑,当下身随意转,展开轻功,滴溜溜东闪西避。霍紫鸢剑法虽疾,却哪里沾得到他一片衣角?转瞬连拆二十余招,霍紫鸢娇笑一声道:“一味闪避,这可不是天山剑客嫡传弟子的风范!”裴继欢冷笑一声道:“你想我还手?这有何难!”身子一弯,凝视剑影,倏地凌空倒飞起来,喝声:“小心!”双掌一前一后,疾拍下来,五指如钩,抓向霍紫鸢皓腕,双足着地,肘尖一抬,瞬间撞她面门。这一扑一勾一撞,端的行云流水,快捷无抡。霍紫鸢运劲向外一抖,对方肘尖已将及身,只得团身急纵,倒飞四丈开外。裴继欢冷笑道:“杨白眉的弟子如何?”只听夜色中霍紫鸢柔媚的声音道:“好!”猛可里只见她倒提宝剑,身转手扬,眼前金光闪动,大吃一惊,情知不妙,百忙中一飞冲天,跃起寻丈,只听松树之上啪啪作响,松针摇落,霍紫鸢一把飞针,全都打在树身之上。
川西幽冥教以剑法暗器名闻天下,霍紫鸢这一把朱雀神针乃是幽冥秘传,却是从藏在袖中的一支针筒中发出。金针细弱,不能及远,因此朱雀神针的发射手法大别他派,金针装在筒中,发射时只须按动机括,立时便是落针如雨,事先绝无先兆,实是阴毒无比。敌人等到见着,十有八九已是非死即伤。裴继欢身子落地,长袖一拂,怒道:“我和你无怨无仇,为何下此毒手?”
霍紫鸢娇笑一声道:“兵法有云:‘兵行诡道’。你说的没错,我和你没什么怨仇,但比武较技,随心所欲,用什么兵器,使什么手段,自有由来。杨先生没教你‘以智胜力’么?看剑!”双足微屈,突然间如箭离弦,悄没声地连人带剑,直扑了上来。裴继欢但觉口鼻之间一股暗香袭来,心神微微一荡,夜色之下寒光闪动,势挟劲风,霍紫鸢明晃晃的剑锋离着他头脸不过三尺之遥,当下双袖同时向外一挥。他内功浑厚之极,已练成了“握沙成棍、束气成罡”的高深气功,双袖同拂,风声凛冽,形同软鞭。霍紫鸢只这么稍一迟疑,眼见裴继欢手指和她剑锋相距数寸,蓦地里裴继欢屈指弹出,嗡的一声,霍紫鸢手腕手心一阵麻热,长剑几乎脱手掉地,裴继欢倏地右手探出,一掌拍在她肩头。这两下兔起鹘落,变招之速,委实高明之极。霍紫鸢急用“霸王卸甲”将他掌力引得旁落,肩头还是隐隐作痛,跳开几步,跟着跃起,裴继欢只见半空中寒光耀眼,头顶似有万点寒星直飞下来,剑点之密集,竟是前所未见。这路剑法,宛似雪花飞舞,朔风呼号,塞外大漠飞沙、驼马奔驰的意态,在霍紫鸢凌空飞起的身形中亦可见一斑,当下左右两脚交叉向前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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