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节(2 / 3)
身影就压了过来,抬手扣上她的后颈,俯下身,堵上她喋喋不休的唇瓣。
廊下的余管事和周鹏见状,二人默默捡起地上的长虹剑和红缨枪,悄悄退了下去。
啧,不怪他们无用,而是姜少傅所用的这一套美人计和激将法,他们实在是施展不出来。
夜色下的这一吻,带着宣示主权的意味,没有多浓烈,却透着刻骨的爱意。
一吻终止,姜玉竹眨了眨乌眸,轻声问道:“殿下还走吗?”
詹灼邺眼底的血腥色渐渐退去,眸如玄玉,挺拔的鼻梁抵着女子额头,平静道:“不走了。”
方才,他被仇恨冲昏了理智,只想宣泄满腔怒火。
小少傅故意说的那些话,倒是换了另一种妒火来烧他,两股子火焰一争高下,倒是让他心里的戾气渐渐化去了。
毕竟,她是他新长出来的软肋。
“今夜,少傅留下来陪孤可好?”
姜玉竹伸手抚摸男子冰凉的面颊,语气坚定:“好,臣会一直陪着殿下。”
这一夜,姜玉竹留在了蘅芜院。
二人相拥而眠,睡梦中的太子双臂紧紧搂着她的腰肢,担心太子会一时想不开,再提着龙渊剑杀进宫里,姜玉竹睡得很不踏实,直到后半夜才昏昏沉沉入睡。
再苏醒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她隐约听到一阵喧哗声,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一侧空落落的床榻,惊得直挺起身子。
“孤在这。”
詹灼邺撩开纱幔,侧身在床榻边上,伸手将女子耳畔的碎发别至耳后,温声道:“少傅再睡一会。”
姜玉竹握住太子的手,男子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觉得心里踏实了些。
“臣睡足了,刚刚可是宫里来人了,臣好像听到了王公公的声音。”
詹灼邺眉眼平静,淡声道:“王公公前来宣读圣上口谕,下个月就是皇贵妃生辰,父皇决定在登华宫举办一场宫宴庆贺。”
昨夜入睡前,姜玉竹认真与太子分析当前的局势,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仅凭琬含的一面之词,根本不可能给皇贵妃定罪。
太子顺利在北凉兴建起马场,靖西侯从此不能再用战马来掣肘朝廷,相当于实力被太子削减大半,不过大皇子却趁着耀灵帝生病期间大献孝心,从而得到春闱监考官的职位,趁机收拢不少新贵势力。
这一场较量下来,太子和大皇子可谓是各有得失。
得知二十年前的真相后,姜玉竹觉得太子真正可怕的对手并非是笑里藏刀的大皇子,而是隐藏极深的皇贵妃。
“下个月皇贵妃的寿宴,殿下就不要去了。”
明知杀母仇人近在眼前,对方身居高位,尽享荣华,受世人仰慕尊崇,换做是姜玉竹,恐怕都难以压抑下心中熊熊燃烧的恨意。
詹灼邺倒上一盏温茶,看着小少傅一点点饮下。
女子昨夜没有睡安稳,如瀑长发披散在肩头,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她双眼微肿,眼尾还残留着倦意,却无法掩盖她精致的五官,反而增添几分脆弱的美感。
小少傅昨日说得虽都是气话,詹灼邺却清楚,这株明艳的娇花从不缺观赏者,倘若他前脚离去,后脚就有数不清的男子蜂拥而至,争相想要嗅一嗅花香。
詹灼邺俯下身轻轻吻了女子光洁的额头,眼底深沉似海,语气却是平静无澜:
“少傅宽心,孤不会再冲动用事。况且,孤还有一份贺礼,要在皇贵妃生辰那日献上。”
姜玉竹不清楚太子想要给皇贵妃献上什么贺礼,可她却知道,男子一直有他铁血手腕的一面,不然他亦不会从冰冷萧瑟的北凉杀出一条血路,站到如今的位置。
她想,或许皇贵妃今时也感到懊悔,当年没有对襁褓中的太子痛下杀手,反而被绝境中生长出来的男子逼得捉襟见肘。
登华宫内,皇贵妃正在同大皇子用午膳,二人食至一半时,皇城司使前来觐见。
“启禀皇后娘娘,卑职奉命去往宝华寺调查那位净妄大师,他已经离开寺庙云游,不过卑职还是查到这个人的底细,此人姓毕,曾是都察院右副督御史。”
皇贵妃听闻这消息后,面色一凛,她缓缓放下手中玉箸,描绘精致的柳眉微微皱起:“原来是他。”
大皇子不解问道:“儿臣并不记得都察院里有姓毕的御史,想来这个人早已致士,母妃为何要调查他?”
皇贵妃看了大皇子一眼,冷声道:“毕御史在二十年,曾与太子的外祖父关系交好,此人许久没有在京城露过面,如今他同太子忽然间有了联系,让本宫觉得不安心。”
大皇子不以为然笑了笑:“母妃多心了,一个致士二十年的和尚,又能掀起多大风浪。”
皇贵妃的脸色却未因大皇子的话而好转,淡声道:“太子困在北凉十六载,归京不足四年,还不是逼得你节节败退,把吏部和兵部都拱手交出去。”
被戳到了痛楚,大皇子脸色突然沉下来,他放下碗筷,语气不悦:“若母妃当年做得干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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